“大雪山弟子紀嵐,奉勸各位退去,這是最后的通告。看。毛線、”
紀嵐這個名字,無人知曉。可“大雪山”三個字的分量,無論是獸人族還是人類,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即便是遠在南方大陸的魔族,聽到“大雪山”三個字,都要回避退讓。
大雪山的狐仙大人,正是無敵的代名詞。
代表大雪山,實力大到一出場就控制整個戰車,也變得可以理解。
“雪櫻,那個就是你說的大師姐?”
“正是。”
對于李織衣稱呼其為“雪櫻”,夏雪櫻已經懶得糾正。她此次前來,是通知獅心王,大雪山將全面介入到人族與獸人族的戰爭。
狐仙大人看來是有些惱怒了。
平常基本三不管,可是這一回上來便全面戰爭。
李織衣很清楚大雪山的實力,或者說是推測的很清楚。單單一個夏雪櫻,便能吊打所有圣魔導的弟子,那這個擁有圣魔導實力的大師姐,至少也能匹敵那些人類的老妖怪了吧。
這樣想來,當初夏雪櫻說無法應對馬上的艾琳,應該指的是沒法無傷應對,而非不敵。
一個個都是深藏不露的大手。
那個不知道哪里來的神秘熊人少女,都能輕松擊敗圣魔導弟子中可能的最強者,鬼知道還有沒有類似“掃地僧”一樣的存在。
“你是不是還有一個熊人族少女的師妹啊?”
“那是賽娜,是大師姐紀嵐的弟子。”
震驚李織衣數十秒。
師傅強,弟子強,弟子的弟子也不弱。看.毛.線.中.文.網
大雪山,果真剽悍如斯。
用望遠鏡遠看,一位飄渺如仙的少女凌空而立。
衣衫隨風飄舞,服飾的風格偏向古代,但也有不少現代元素,既保持了韻味,又刪減了不少繁瑣的東西。
白衣紅邊,其上有若隱若現的火焰鳥,不知是火鳳還是鸞鳥。
或許……更像是現實中存在的生物,例如白鳶。
“你的大師姐……是白鳶族的吧。”
“沒錯,你怎么知道?我不記得有說過。”
夏雪櫻略微驚訝,沒想到這李織衣真的如傳聞中那般,擁有鬼神一般的占卜能力。
狐仙大人當初如此照顧這一代的獅心王,甚至讓自己去充當護衛。
起初夏雪櫻還不是很理解,但隨著新的政策一點點的推出并實行,人民的生活確確實實得到的改善和提升,她才明白師父的用意。
獅心王不僅帶領獸人族發展,同時也重拾了獸人的尊嚴與榮光。
鬼神之算,扶大廈將傾的策略……
夏雪櫻知道自己曾經小看了這個國王,卻沒想到現在發現,她還是沒有看透對方。
但是獅心王呢?
恐怕已經將自己看個透徹了吧。
“紀嵐上仙雖然看上去像是一個人類,可狐仙大人應該不會收一個人類為弟子,那么必然是獸人族的分支之一。”
李織衣仍然舉著望遠鏡,漫不經心的分析解說著。
“上仙……?”
“哦,沒事,就是感覺你大師姐很符合這個稱呼。”李織衣真心覺得,“仙”這一字很符合紀嵐的形象。而且大雪山的人都知道“仙”的含義,自己可以直接拿來用。
“既然是獸人族,又沒有獸人族的特征,據我所知只有猛禽族的分支,才會出現如此情況。”
“那怎么能就能確定是白鳶?”夏雪櫻被勾起了好奇心,想要刨根問底。
“不僅僅是白鳶族,而且還是罕見的,沒有雙翼的白鳶族。”
李織衣斬釘截鐵,夏雪櫻大為震驚。
紀嵐師姐的確是白鳶族,也的確是沒有雙翼的特例。曾經聽師姐講過一些往事,因為沒有雙翼的緣故,兒時遭遇了許多不愉快的記憶。這種“不愉快”持續到遇見了師父才結束。
“我猜測,你的師姐是因為被白鳶族拋棄,才會被狐仙大人收養為弟子的吧。”
夏雪櫻沒有說話,只是瞪大著眼睛。
她只知道師姐的童年不是太美好,卻不清楚具體的原因。關于這件事情,應該只有師父和師姐知曉,他怎能能如此斷定?
瞥了一眼,李織衣微笑搖頭。
“看來你也不清楚。”
“我……”夏雪櫻欲言又止。想要知道,卻覺得這事情不該有其他的口說出。
“接下來是我一個人發癲的自言自語……”放下望遠鏡。
“狐仙大人在突然的一天中,宣布保護白鳶族。這種公開聲明,之前是對整個獸人族的,但并不嚴苛。”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有那么多的獸人族奴隸存在。”
“狐仙大人保護的是整個獸人族,為的是獸人族的續存,而不是保護某一分支。若是真的出現偏袒,必定會造成獸人族某一派系一家獨大,不利于整體發展。”
“但為什么突然會發出保護白鳶族的宣言?”
“真的要保護某一分支,那么為何天狐族?他們可以說是與狐仙大人關系最緊密的一族了。”
“而且白鳶港當時處于人類的控制范圍,這么做無疑會與人類產生強烈的對抗。”
“即便如此,那我大人還是這么做了。”
“我的猜測,應該是為了某一個人呢。”
“那個人,就是大師姐?”夏雪櫻忍不住的開口詢問,最終還是好奇心占領高地。
這個好奇小狐貍,面不改色的提問,屁股后面搖搖晃晃的大尾巴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李織衣沒有理會夏雪櫻,仿佛當她不存在一樣,繼續自說自話。就和最開始說的一樣,這一切都是他的瞎猜,是在自言自語。
“白鳶族是獸人族中除了名的俊男美女生產地,和精靈有得一拼。若是族內誕生的孩子中,有一個少女沒有翅膀,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或許因為剛出生,即便背后沒有羽翼紋耀,也還會給予一段成長的時間。”
“可是十幾歲的時候,其他孩子都已經在天空飛翔,卻僅僅只有一個無法飛行,那肯定會被當成異類。”
“不能飛,只是受到歧視,應該還不會達到排擠出村的程度。但若是那個時候,恰巧是人類侵占白鳶港的時間,則格格不入的孩子便會成為眾人口中的‘怪胎’、‘不祥之人’。”
“若是恰巧父母被人類迫害致死,那么便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在村子里無法生存,離開之后遇到了一生恩師,改了之后的悲慘命運。”
“問你一個問題。”李織衣突然“中止施法”,不再自言自語。
“若是你被欺凌的兒時失去所有家人,甚至生存本身都變成了一種罪惡,但之后成長為強者,舉手投足都可以碾壓曾經欺辱你的人,那個時候會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