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詩閣,金屬籠中。
小女孩醒來望向仍然還在睡覺中的喬北,再一次感嘆喬北的心大。
“咣!”
一個飯盒被人從上面丟了下來,驚醒了睡夢中的喬北。
看了看昏暗的金屬籠,喬北無法判斷出現在所處的時間。
難道自己又要開始過暗無天日的日子了么?
喬北還是有些無法接受事實。
“趕緊吃吧,吃飽了才更有希望活下去!”
小女孩看著陷入呆滯中的喬北說到。
…………
與此同時,在暴力詩閣的一個辦公室里。
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沙發上。
坐在對面的是一個小年輕,如果小胖子與喬北在的活一定會認出,這個小年輕就是馮大的司機,那個把一個機械人體外骨骼托在手中一段時間后手都不帶顫抖一下的那個小年輕。
“你是說你要從我們這贖走一個人?”
半躺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用詫異的眼神望著對面的小年輕。
中年男子察覺到小年輕不簡單,年紀輕輕的有著不低的武術造詣,并且做事沉穩、不卑不亢,將來應該是個人物,不過小年輕并沒有自報家門,只是說想以個人的身份從暴力詩閣贖走一個人。
但是,一般被暴力詩閣物色到的人,要么就是孤兒,要么就是存在感一點都不強的那種;換一種說法就是這種人即使消失了也不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這是暴力詩閣的行規。
今天早上這個小年輕來贖人,讓中年男子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破壞了規矩的會員,那個被帶回來叫喬北的小男孩,自己還特意見了那小子一面。
不過,據調查,那個小男孩沒有什么背景,沒有什么社會關系,仿佛是突然出現的一樣。
“是的,贖人。”小年輕淡淡的說到。
“名字”
“喬北”
中年男子心道,果然。望了一眼坐在沙發上,身體挺的筆直的小年輕,中年男子從口袋中取出兩根香煙,朝小年輕示意了一下。
小年輕輕輕的搖了搖頭。
中年男子自顧點著,深吸了一口:“你應該知道我們暴力詩閣的規矩,可沒有贖人這一說啊!”
小年輕沉默幾秒,篤定的說到:“那是以前沒有人給出合理的價格!”
還真是少年輕狂,有些嫩啊,中年人輕輕搖了搖頭:“不、不、不,年輕人,有些規矩,無論多大的代價都不能破例。”
小年輕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是你們破了行規在先,這個人可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小友開玩笑了”中年男子可不相信喬北有什么背景,如果有什么背景,那么就不是贖人那么簡單了。
小年輕身體前傾,明亮的眼睛中滿是堅定:“我沒跟你開玩笑!”
中年男子略感詫異,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很少有人這么鎮定,尤其是年輕人。
“敢問貴公司是?”
“薪……火……集團!”
四個字從小年輕的口中吐出,一字一頓,仿佛這四個字重若千斤,本來是不想頂著公司的名義做這件事情的,但是形勢所逼,不得如此,馮大管家可是交代,無論如何都要把人整回去。
而中年男子聽完,略帶戲謔的表情直接凝固在了臉上。
中年男子緩了一下說到:“他只是貧民區一個修理鋪的修理工,并且還是剛剛出現的!”
“修理鋪是薪火集團旗下的。”小年輕依然堅持。
“小友開玩笑了。”中年男子感覺事情有些荒謬。
“他沒有開玩笑。“
此時,一個聲音從虛掩著的門外傳出。
一個身穿休閑服的年輕男子在迎賓的帶領下大踏步的進入了中年男子的辦公室。
年輕男子面皮白凈,臉龐猶如一個英俊白皙的女人。
“少爺”小年輕立刻起身,低頭,面帶恭敬。
中年男子則是表情直接僵硬。
“馮少!?“中年緩緩起身,不確定的道。
“哦?沒想到暴力詩閣的老板竟然認得我這個小嘍啰,榮幸之至!”年輕男子語氣中無比認真。
中年男子就是暴力詩閣的幕后老板,朱顏顏,一個很女性化的名字,但是很少有人敢跟朱顏顏開名字上的玩笑。
而被馮大的司機稱之為少爺的年輕男子則是薪火集團的少爺,名叫馮興文。
雖然暴力詩閣在江城的實力不小,但是在薪火集團面前根本不夠看。
朱顏顏根本琢磨不透馮興文是在跟自己客套還是在諷刺自己。
“馮少說笑了,這次是我們暴力詩閣壞了規矩,我們愿意做出賠償。”朱顏顏的姿態放的無比之低。
今天肯定是不能善了了,如果是一般的人物想必不會用得著馮興文出馬,現在是自己求著馮興文趕緊把人帶走。
“朱老板開個價吧,多少錢我們能把人帶走?”馮興文顯然不想在這浪費太過時間。
“還是馮少開價吧,我會賠償的!”朱顏顏雖然心中打鼓,但是依然笑容滿面。
…………
喬北快速的吃完飯,正準備躺地面上睡一會,就聽到頭頂上有響聲。
原來每個鐵籠的上部也有一個門,可以打開。
兩個壯漢熟練的把喬北鐵籠上部的門打開,然后示意喬北上去。
喬北有些摸不清頭腦,疑惑的看了一眼隔壁的師秋,師秋同樣疑惑的搖了搖頭。
顯然,師秋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喬北奮力一躍,一只手攀住了上面門的邊緣,然后輕輕一個翻身便站在了門上部旁邊的玻璃上。
兩個壯漢一聲不吭的往前走,喬北拿著自己的鐵棍跟在后面。
走著的同時,喬北在想自己敲悶棍成功的可能性,然而思來想去,成功的概率幾乎為零。
同時,喬北發現自己所在的是一個長長的走廊,走廊下面是一個個的鐵籠房間,有的房間空蕩蕩的,有的房間則是各種各樣的人,壯漢、老人、男人、女人,還有變異獸,還有一個鐵籠被完全遮住,但是喬北從中感覺到了一種讓人心悸的氣息。
走出走廊是一個類似于樓道一樣的通道。
雙手的手指輕輕的在鐵棍上彈起,一個推棍照準了右邊壯漢的頭部猛然而去,事先沒有任何預兆。
啪,卻是壯漢的反應不慢,直接用手握住了喬北的推棍。
然后,喬北就徹底的失去了反抗能力,武器被沒收,人被反扣著雙臂。
唉,看來之前估計的零幾率還是蠻準的,自己確實沒什么機會。
不過喬北并沒有受到什么虐待。
喬北被快速的帶到了朱顏顏的辦公室。
喬北看到本來屋里的三個人,略帶詫異。
其中兩個,自己見過一面,一個是那個說‘想要出去,打破這天,打破這地’的那個人。另外一個就是跟在馮大后面那個小年輕。
“喬北?”馮興文開口問道,同時打量了一下喬北,這樣一個人怎么會跟自己的妹妹有交集呢?馮興文心中無比的納悶。
“是”喬北茫然應是。
“跟我走吧”馮興文說著便轉身往門口走去。
朱顏顏則暗松一口氣,看來今天的事情應該不會節外生枝了,自己雖然不怕,但是自己畢竟不想跟龐大的馮家有什么恩怨糾葛。
”少爺!“小年輕慌忙喊到,馮管家要的人竟然被自家的少爺截胡了。
“哦?小段,忘了問了,你怎么在這?”馮興文詫異的回頭。
“這個人,馮管家要!”小年輕叫段玉軒,硬著頭皮道。
“哦?”馮興文這次則詫異的看了一眼喬北。
看來這個喬北可不是穿了自己妹妹的機械人體外骨骼那么簡單啊。
“走,先去見馮管家。”馮興文當機立斷。
小年輕段玉軒則是喜出望外,本以為事情會很棘手,沒想到馮少爺這么通情達理,看來傳言不虛。
喬北看著三言兩語把自己的去向敲定的兩人,脫口而出道:“我能帶一個人么?”
當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喬北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與底氣說出這句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
“小朋友,不要得寸進尺,要知道你能從這里出去是你這輩子的幸運,懂!?“小年輕站到了喬北對面,惱怒的說到。
小年輕段玉軒同時對喬北使了一下眼色。
基本已經鐵板釘釘的事情可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小子咋不識時務呢?
“哦?”
馮興文總感覺今天的事情很讓人意外,本來大早上的接到自己的妹妹的一個電話,說讓自己找一個臭男人都已經很意外了,自己的妹妹平時跟男生的交往率幾乎為零。
另外,一個這樣的人竟然讓自己的妹妹跟馮管家一起尋找,要知道馮管家也是一項眼高于頂,一般人可入不了馮管家的法眼。
本來要搞定的事情,結果這個叫喬北的小子竟然說他要帶一個人。
朱顏顏則是眼觀鼻、鼻觀口,默不作聲,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最好。暴力詩閣的每一個人都來之不易,都象征著金錢,怎能說流走就流走?
面對朱顏顏與馮興文的沉默,段玉軒的質問,喬北梗著脖子,默不作聲。
“什么人?”
還是馮興文打破了沉默的氛圍。
“師秋!”
“不行!”本來沉默的朱顏顏迅速抬頭,大聲說到。
開玩笑,師秋可是他暴力詩閣的賣點之一,怎么能給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