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不會因為離開了誰,就會停止不轉。
就如天空上的玄月,不會因為警備隊長的咆哮而縮進旁邊的烏云中,反而肆意嘲笑般的將明亮的月光照在他也不知是憤怒還是因勞累而漲紅的胖臉上,他油膩膩的肥臉上,汗水亦如先前他的上司噴在他臉上的口水一樣多。
“這他媽的是第幾個了,啊,啊!?”警備隊隊長憤怒的咆哮著,將自己的腦門頂在自己衛兵的額頭上,“你們真是一群飯桶,都他女馬的飯桶!”
隨著他的咆哮,肥膩膩的臉頰擠著他臉上的胡須一抖一抖的甩出殘留在他胡須上的面包屑。
不怪他憤怒,饒是誰在享受自己最心愛的晚餐時被上司揪過去一頓臭罵后,再馬不停蹄的趕到血肉模糊的殺人現場后,誰都不會很友好。
作為溫爾斯頓老城區警備隊的隊長之一,弗農·道格拉斯最近很心煩。
也不知是惡魔的垂青還是諸神對自己的惡作劇,自己剛剛擔任上這里的警備隊隊長,倒霉的事情就一個接一個的來!
先是驚動到市政廳的流鶯連環碎尸案,接著又是莫名其妙的多出來的一個打亂地下布局的新生幫會——小鴉幫,對于長期和黑幫打交道的警備隊,他敏銳的察覺到再不解決這件事,整個地下勢力都要亂起來了,真他娘的見鬼了!
前者除了下半身發癢的時候,誰會去注意這些下三濫的女人。但可悲就可悲的是那個管不住下半身的小格里昂勛爵!那個猖狂的殺手竟然在他干那事的時候殺了他的床伴,導致這個可憐的小白臉終身不舉!這可就捅了馬蜂窩了,以至于作為市政廳議員的老格里昂的憤怒,我滴乖乖,這個老家伙可是大BOSS阿諾市長及其器重的市政廳議員。
這才讓原本上不得臺面的案件落在了日理萬機的市政廳官員們面前。
至于后者,那就是讓警備隊隊長咬牙切齒的家伙了。作為直接和那些淤泥里見不得光的老鼠們直接打交道的警備隊來說,這些黑幫就是警備廳手里任意搓揉的可憐蟲!可是這個橫空殺出的幫派不但不拜見自己這個老大,還猖狂的擾亂了整個溫爾斯頓的地下秩序!
不過這個新興的孩子幫與其說是突然出現,倒不如說原本就有的。那幫生活在老城區的平民就像是地底下的耗子一樣能生,每一窩都有三四個小崽子。可是你能生倒是能養啊!
警備隊隊長在心中咒罵著。這些老城區的街頭男孩們從小就耳目濡染著祖祖輩輩的黑幫生活和不法勾當,可以說他們生來就是小偷和壞胚,這是每一個溫爾斯頓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這一次卻有個狡猾的混蛋竟然將這群半大的孩子組織起來,形成了一個可以和其他老牌幫會相抗衡的幫派!
諸神在上,惡魔在下!這是多么括不知恥的家伙才會想到這么個惡毒的方法。
對于幾乎是在溫爾斯頓隨處可見的孩子來說,每一個小屁孩都可能是孩子幫的成員,難不成那些同樣混跡黑幫的父母能親手掐死自己的孩子在床上不成?!!當然作為那些下三濫的蛆蟲,只要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但天殺的是,殺死能為自己賺銅板錢的小勞動力們?現在,這些一個個大胃鬼們可是那些工廠主的心頭肉,工資低,待遇少,可干的活不比那些成天要這要拿的工人們差。
而理由僅僅他女馬的是自己的孩子可能是自己對手幫會的成員!?別他女馬的開玩笑了,在男人有這念頭之前,就會被和自己躺在同一張干草墊上的婆娘給勒死!
這個詭異的新型黑幫勢力就這樣如此輕而易舉的逃過了整個溫爾斯頓地下勢力的傳統圍剿,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警備廳的黑幫名單上!
而自己的那幫蠢手下之所以得到消息,還是因為這個新興的幫派甚至都將觸手伸進了“原野花園區”!
正經蠱惑了好幾個良家子,要不是其中一位慧眼如炬的母親發現了自己兒子的反常,自己的那幫愚蠢如豬的手下還不知道啥時候會知道呢!
這個新興黑幫聰明就聰明在他們沒有固定的據點和勢力范圍,成員也是一群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半大孩子,這對于警備隊來說完全就是一群隱形人!
然而這個孩子幫大案不犯,小案不斷卻也讓警備隊異常的頭痛。那些自詡為精英的市政廳的官僚們簡直就是白癡,浪費維爾斯頓供養他們的錢財!什么叫律令平民孩子不許出現在市場和體面場所?又什么叫做嚴禁各個作坊雇傭童工?不用那些見錢眼開的商人們發話,光是那些童工的母親就會先拿笤帚抽死這些光會說空話的白癡們。
而根據警備廳在黑幫的線人匯報,這個孩子幫已經悄然的將整個溫爾斯頓的小偷和騙子攏在了自己手里,正試圖向地下走私上入手。
聽到這里,弗農真想抓到那個孩子幫的首領,然后撬開他的腦子看看是怎么長的。竟然狡猾道這種地步,他是魔鬼之子么?!
作為整個北地的貿易港口,走私是最大的一口肥肉!誰能掌握了走私線。那簡直就是躺在了巨龍寶藏上的幸運兒!
想到這里,弗農下意識的搓動著自己肥胖的手指,但僅僅搓動到了粗麻的質感。
弗農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的是死者的沾染血跡的衣角。
真是霉氣!
弗農趕緊在褲腿上蹭了蹭,在警備隊員的幫助下站直了臃腫肥胖的身體,想當年他可是單挑棕熊的人物!迅速離開這個影響他心情的案發現場。弗農·道格拉斯覺得,為了自己的錢程考慮,似乎抓住傳說中的孩子幫首領“孩子王”才是當務之急。
至于變態連環殺手?讓他見鬼去吧。相信那些被嚇尿的貴族老爺們這回應該能管好自己的小吉吉,不會大半夜跑到老城區被人敲悶棍了。
至于老格里昂的恐嚇?他弗農·道格拉斯才不會怕呢。那幫活在他手底下的黑幫是干什么吃的?就是用來背黑鍋用的,等到限定的三天期限一過隨便抓一個倒霉鬼上去就行,在溫爾斯頓,北城歸貴族老爺們,但在整個南城區,那是警備隊和惡棍們的餐盤!
“頭,那這具尸體?”一個長著紅色酒糟鼻城衛兵舔著臉湊過來問道。
弗農不耐煩的道:“還能怎么樣,丟給收尸人。難不成你還要抱回去暖被窩?”
弗農被自以為逗樂的低俗笑話弄得哈哈大笑后,心情不錯的他隨手丟給了跟在后面的酒糟鼻城衛兵一枚銀幣道:“收拾完后帶著兄弟去喝點酒暖和暖和。這該死的天氣!”
“得嘞!”收到打賞的酒糟鼻城衛兵立刻欣喜的敬了個禮后,就興沖沖的扭頭和其他幾個看守尸體的城衛兵大聲討論去那家酒館了。
“這條老狗!”警備廳廳長搖了搖頭后,就跳進了馬車向燈火輝煌之處駛去。
那些貴族真是腦子進水了人,有玫瑰大廳的存在,至于為了省那幾個錢來這種下三濫的地方找風流么?!真是閑的蛋疼的一群白癡!
自己的晚餐可才吃了一半,希望自己家的那個小胖子可別全吃完了,溫麗的洋蔥圈可是自己的最愛!
想到這里,我們的警備隊隊長舔了舔自己的厚嘴唇。
有出來找樂子這時間還不如回家吃洋蔥圈,家里那個威爾曼婆娘的手藝是真沒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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