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鶯鶯燕燕圍繞在中間的那個自己。
那個家伙顯然在女同學中很是吃得開,畢竟龍脈術士的模樣本就不俗,再加上變形怪心里藏著事,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這要是放在一般人的臉上叫做臭著臉,但放在長得帥的臉上就叫禁欲系。
而這種憂郁王子的形象恰恰是當下最受提埃爾少女們追捧的模樣。
這不,一堂課里本就不多的妹子們,現在幾乎全都似有意若無意的坐在了他的周圍,這看得其他男孩們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嗯,凱爾點了點頭,這就很有代入感了。
本就無意課堂的“凱爾”目光正游離在外,很快就捕捉到了站在教室外面的龍脈術士。
課堂里的凱爾先是一愣,眨了眨眼睛這才反應過來,打了一個激靈,和周圍的同學說了一聲,貓著腰溜了出來,跟著凱爾走到角落里。
見四下無人,變形怪立刻恭敬的對凱爾說道:“主人,您忠誠的仆人向您問好。”
凱爾微笑的說道:“閑來無事,過來看看你。”
無事不登三寶殿,變形怪可不信眼前這家伙的話,但嘴上還是恭敬的說道:“多謝主人的關愛,我在這里一切安好,只是主人您的那兩位朋友經常來找屬下,屬下已經推脫了好幾次了,要不大人您看順便去看一眼?”
凱爾自然知道變形怪說的那兩位朋友是誰——伊迪斯·薩福禮和翠絲琪·阿莫德。
自從上次宴會后,凱爾就一直躲著她倆,事發突然,那天的事情凱爾還沒想好怎么解釋,兩個小姑娘又都不是傻白甜,撒謊只會讓凱爾陷進一個用謊言去圓前一個謊言的怪圈之中。
只要是撒謊就會有被戳破的一天。
還不如躲著不見,既不用解釋,也不用撒謊了,但一直躲著也不是個辦法。
凱爾最近一直在重金求……啊呸!一直在高價許諾讓海姆給自己研發一個能遺忘記憶無后遺癥的法術。
他現在手里掌握的相關法術都太過粗暴,對受術者們很不友好,他需要手法更為輕柔細膩點的法術。
但海姆這個王八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技術水平有限,反正每次問都說是快了快了。
或許,自己真的應該好好學習學習神秘學知識?
凱爾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主,主人?”還不知道凱爾走神,被看得發毛的變形怪不由顫聲問道。
算了,一想到那密密麻麻的,堪比高等數學還要復雜的術式和魔法儀軌步驟,凱爾就有些煩躁。
術業有專攻,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自己只要掐住最關鍵的點上就行。
回過神的凱爾拍了拍變形怪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啊,對了,我還想起個事情,最近要注意安全哈,
最近有人盯上了我,認為我就是你,對方也是個巫師,以我對這幫人的了解,肯定會出手試探的,到時候可千萬別死了哈。”
麻煩你做個人好不好!變形怪嘴角一抽,媽賣批的,我就知道你來準沒好事!
什么叫才想起個事情,感情不是你被刺殺是不是!!!
就在變形怪抽著個臉,在內心瘋狂吐槽的時候,遠處一個聲音喊道:“凱爾·文森斯特!”
凱爾看著向這邊走來的魁梧高大的身影,嘴角一抽,壓低聲音有些氣急敗壞的質道:“我說,你口味挺重啊,還是我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因為眼前這位蓄著短發,足足比凱爾高出一頭,身材比阿諾州長還要州長的猛男嘴里發出的卻是一個音色柔美的女人聲音!
這算什么,金剛芭比嗎!
那張皮膚白皙卻棱角分明,充滿了陽光剛毅美的面孔正冷冰冰的注視著凱爾,身高差帶來的壓迫感極具有視覺上的壓力,她或者他看著術士問道:“凱爾,有什么事情嗎,這個家伙是不是在威脅你。”
變形怪可是深知眼前這位人形暴龍的暴脾氣,趕忙攔在兩人中間打圓場道:“沒有事情,這是我的朋友寶莉·斯克柴爾德,就讀于騎士學院,這位是我的,我的……”
龍脈術士擠開變形怪上前一步,直視著對方欣喜的說道:“你好,我是凱爾的表哥羅格·道格拉斯,凱爾在書信中經常提起你,說你是他的朋友,而且經常幫助她。”
“是,是嗎”外形比男人還男人,聲音卻異常好聽的金剛芭比頓時臉色一紅,有些小心翼翼的瞥向凱爾小聲詢問道,“凱爾經常和你們提起我,我嗎,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看到寶莉·斯克柴爾德的表情,凱爾兩人瞬間臉色就黑了,凱爾更是恨不得自己給自己抽一大嘴巴子。
這表情對于情場老手的兩人都明白是個啥意思。
面具下,凱爾惡狠狠的挖了變形怪一眼。
“不,不知凱爾他都在家里說我了啥。”寶莉扣著墻皮,扭扭捏捏問道。
變形怪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可是石磚墻壁哎,得多大的手勁才能從毫無縫隙的墻壁上摳出這么大個窟窿來!?
“坨大,能吃,比真男人還真男人!”
最怕突然的尷尬,空氣瞬間凝固。
原本神情還含羞帶怯的寶莉神色頓時一冷,瞬間化身為人形暴龍獸。
眼神兇戾,宛如抉擇食物的暴龍般在凱爾和變形怪兩者之間徘徊寒聲問道:“羅格·道格拉斯,凱爾·文森斯特真這么說我!?”
“不是,沒有,別瞎說!”
變形怪趕緊擺手解釋道,他有些不明白龍脈術士為什么會突然這么說話,就不怕得罪對方?
且不說這個姓氏在霍斯頓的地位,光是這個體型就該知道不好惹啊,所以他還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凱爾直接無視了變形怪的眼神,直視著眼前這頭人形母暴龍說道:“難道說的不對嗎,還是說你對凱爾·文森斯特有什么想法。”
兇戾的神色在寶莉的臉上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失措的窘迫,她有些慌張的退后了幾步,語氣強硬,目光卻是看向別處地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那什么,凱爾,我有事情先走了,改天在聯系。”
說完就“g”的帶著地顫倉皇離開。
看著遠去的背影,變形怪吁了一口氣,但下一刻就悶哼一聲,如同蝦米般弓著身子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