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很多相同的東西，被人為的賦予了不同，然后就真的不同了。
一顆鉆石。
廣告商的鉆就是一顆恒久遠的貴，人工鉆就是不值錢的流水制造。
一滴眼淚。
公主的眼淚，晶瑩剔透如水晶，從城堡的窗臺跌到泥土摔落成四瓣，足以讓無數騎士心碎到拼殺致死。
漁夫的眼淚，同樣的清澈明亮，從滄桑的魚尾紋穿過稀疏的胡子再掉入海里，卻只會讓大部分男人翻白眼。
淚水和海水，大家都是“咸濕佬”，玩個屁的金雞獨立“咸”得與眾不同啊！
同樣是城市，可城市與城市之間也不同的。
就像是凱爾曾經的記憶中，在那片故土里，十幾億的人口分布在數十幾萬座城市與鄉村之中。
可讓人趨之若鶩的，卻永遠只有那么幾座城市而已。
不相信眼淚，就像女神與舔狗，追求者太多了，你才排第幾，9527嗎？
作為北地如今的霸主，霍斯頓的王都，僅僅是整個北地的政治中心這一條，就足以讓提埃爾這座城市潛力成為無限，日后光是人口的紅利就足以讓凱爾吃到飽。
正好借著金閃閃給予的便利，早布局早收益。
“一股濃濃的神棍味，你這是打算開宗立教，和星辰教會對著干了？”
海姆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凱爾的眼前，他好奇的看著餐桌前像是一群餓死鬼投胎般的黑幫老大。
“怎么的，好意思在我面前露面了，我讓你研發的法術研究完成了？”
凱爾看都懶得看這個家伙，他正試著用火焰給杯子加熱，原本用冰拔過的葡萄汁被加熱后口感變得有些酸澀，但是變成熱飲后，小口抿著喝倒是也別有一番滋味。
凱爾給自己的酒杯續滿葡萄汁后接著說道：“再說，邪教頭子哪里有地產商來錢快，只要和銀行搞好關系，那完全是零成本，高收入，關鍵還只賺不賠，只要政策不變，我不降價，即使是賣不出去，還可以抵押給銀行，左手換右手繼續賺錢。”
海姆神色奇怪的看著凱爾說道：“我看你是病的不輕，瘋言瘋語的，都在說些什么怪話，‘地產商’是個什么玩意，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你要的那種無傷害還要有效率的遺忘咒就快了，再給我一點時間。”
凱爾晃動著裝著葡萄汁的紅酒杯，翻了一個白眼沒有說話，這話說的。
這就跟小孩子說我再看會電視就去學習一樣，純屬是不走心的糊弄。
海姆看著被奶油蛋糕噎的直翻白眼也不肯喝水，就是為了給肚子多騰點地方的黑幫大佬，忍不住呲了呲牙問道：“這幫家伙有什么特殊的嗎，竟然讓你親自過來，當初秘法社來的那幫巫師們都沒有這么引起你的重視吧，那些巫師沒有都被你弄死吧，不行借我幾個。”
凱爾譏諷道：“借你有什么用，不是和我一樣的魔法蠻子就是半吊子的野法師，理論知識甚至還不如自家養的那幾只小白鼠。”
至于這里的特殊性，凱爾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拋開在座的見不得光的職業和上不得臺面的行當。
這其實就是一筆生意買賣。
拋開凱爾先前那神經質的發言，這完全可以算是一場甲方爸爸面見眾乙方承包商的商務宴會。雖然，現在的這些承包商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定位。
凱爾打算將提埃爾打造成自己的另一座“溫爾斯頓”，他要在提埃爾的下面建造出第二座莫德海姆地下城！
一座地下城，本身就是一件浩大的工程，而要想隱蔽且迅速，那必然需要海量的人力和物力，甚至是需要用人命來彌補時間。
而這，就需要這幫地頭蛇的幫助。
這才是凱爾親自來這里的原因！
親自面對面的見一見這些被他精挑細選出來的“承包方”有利于他掌握后續的近況和發展。
這幫家伙天天挑著兩桶人中黃走街竄巷的，即使是在下城區也是被人所輕視的賤業。
可就是這種工作，只要不怕埋汰和那股子濃郁的“木犀香”，卻是賤業中較為賺取的一門營生。
進城可以挨家挨戶收取一筆清潔費，轉身又可以運出城外賣給那些大農莊當肥料。
當然，凱爾在乎的不是這筆“金汁”錢，而是借著“木犀香”，他們是最會被人忽略的一批存在，卻也是最為消息靈通的一批人。
是最好成立的一道情報傳遞網。
所以這十二個人渣是凱爾在上百個殘存的提埃爾黑幫中篩選又篩選，過濾又過濾后出來的“人才”。
打從一開始，凱爾就是將這批人渣當做消耗品來用的。
在下城區，想出頭博上位的惡棍有的是，如果他們做不到，自然會有新的一批補上來，而且一批會比一批更加兇狠。
只要把第一批的底子和標準打好，日后只要定期管理一下，凱爾基本就不用太操心了。
海姆又等了片刻后，看凱爾依舊沒有想解釋的意思后，這才說出了來的目的：“底棲魔魚那邊傳來消息了，你的那些可愛的小魚人們打算重回你的懷抱來。”
凱爾有些驚訝的說道：“哦，魔魚這么有效率嗎，這才多久，就把這幫子白眼魚打敗了，我沒記錯的話他們差不多有四萬人了吧，是魚人那邊出了什么事情吧。”
海姆嘎嘎笑道：“還能因為什么，孩子出門在外被欺負了，自然會哭著回家找媽媽。他們被幾個聯合狩獵的大型寇濤魚人部落給盯上了，現在已經死傷過半了。”
無波之海的海下世界可沒有海面上那么平靜，無數的海洋物種生活在其中，擁有語言和群落的智慧生物絲毫不比大陸上物種少多少。
之所以海陸雙方保持著一種互不干擾的平衡，除了彼此所需要的生存條件不同外，就是雙方彼此的注意力都被同類所牽扯，根本沒有精力再去侵略對方，那完全是吃力不討好。
凱爾聽完后來了興趣問道：“它們是派使者回到莫德海姆了，還是底棲魔魚傳信給你的。”
海姆答道：“是魔魚傳信給我的。”
“那就是還是死得不夠多，不著急，”凱爾慢悠悠的說道，“這事等魚人派人回來了再說，至于底棲魔魚，可以試著和那群寇濤魚人們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合作，我給他們提供海洋提供不了的物資和裝備，他們負責保護我們在海上的權利。
對于我來說，我只是需要一個海洋里的盟友，至于是誰，我并不在意。”
海姆聽完后不由說道：“你要這么說的話，那我可就要替可憐的小魚人們默哀一下了，魔魚可是非常喜歡那群寇濤魚人，用它的話來說，就是雙方有共同的審美。”
凱爾聽完就對寇濤魚人的模樣不抱任何希望了，能和底棲魔魚有共同審美，那得是什么樣的鬼畜。
至于盲眼魚人，那純粹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