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我當初為何不把黑色皮肉的地方切下來進行檢驗,一定會發現其中的成分,也就會戳破了這個該死的陷阱。
可現在黑印記已經消失……
“小陳,發什么呆呢。”李鵬晃了晃手,我這才反應過來。
“怎么了,是不是又有案子了?”我立刻就站起身來,可李鵬笑著搖搖頭。
“沒有案子,出去吃點東西吧,總不能一直都這么干。”
一聽這話我松了口氣,這才感覺到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
剛才我真的是太投入了,看看時間竟然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來到刑警隊門前的小飯店,李鵬要了幾個菜,我覺得頭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用腦過度了,總感覺腦仁一陣陣的疼。
我真覺得現在有些撐不住了,原本只認為法醫就是驗明死者身上的傷,提取證據就可以。
但是后來才發現,如果一個法醫融入不到案情當中,那么根本就找不到證據,也找不到尸體上隱藏的秘密。
閉上眼睛養養神,一閉眼就看到了面前無數尸體排成一行浮現,每一具尸體上都有著特殊的編號,也有著不同的死法,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小陳,你說現在孫健會不會有嫌疑?”李鵬突然開口問道,我一個激靈。
剛才面前的所有畫面全部消失了,可就在剛才我幾乎已經看到了所有死者的共同點,可就是那么一瞬間被打斷了。
“我覺得孫健有足夠的嫌疑,其實就算不是他,那么也肯定與之關系不一般,最重要的是我覺得這個案子,兇手應該不是一個人。”我大膽說出了心中想法。
李鵬沉默了一會,想必他也知道現在案子越來越復雜,也會越來越棘手。
這些案子發生的時間太過于緊湊,每隔幾天就會被人發現兇手現場,可死者死亡的順序……
如果兇手已經制定下了作案目標名單,那么所有的死者都是可以聯系起來的,那么下一個會是誰呢?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這些死者被發現的時間,并不是他們的死亡時間。
就像是商貿公司的女老板,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好幾天,這就說明第一次出現場的時候,也許并不是第一個死亡順序。
我想起了兇手帶著強烈的人格偏執和強迫癥,那么兇手就絕對不可能漫無目的的隨便殺人。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所有人的死亡順序都被設定好了,只是兇手需要一個一個……
“小陳,小陳,我說什么你聽到了嗎?”李鵬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我又出神了。
“啊?什么?”
李鵬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自己是有些太過于認真了,剛才又不直覺的走神,不過我卻想到了一個重要的證據,那就是推理死亡名單。
“快點吃東西吧,菜都要涼了,辦案不能像你這樣,否則精神會崩潰的。”
李鵬很有經驗的樣子,畢竟十幾年的老刑警了,一眼就能夠看出我在想什么。
其實我自己也知道這樣下去我可能會崩潰,但是證據幾乎就在眼前,始終就差那么一層窗戶紙。
現在怎么才能夠找到孫健呢,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在他身上。
“李鵬,孫健有消息了嗎?蕭溪知道嗎?”
“什么意思,難道你是說蕭溪可能會知道孫健的下落?”
李鵬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這個設想很大膽,但是絕對不是沒有可能。
“上次抓住孫健的奇怪診所,其實是蕭溪讓我去的,我懷疑他們之間有聯系,我始終覺得蕭溪是在害我。”我毫不客氣的說出了心里想法。
“不,小陳你誤會了,蕭溪可不是一般的人,而且她極為擅長推理,這一切的目的她已經告訴我了。”
借口!
我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一切都是一個借口。
前前后后我已經被蕭溪耍了兩次,再這么下去我估計早晚都得死在她的手里。
“快點告訴我!”我迫不及待的問道,我想知道蕭溪這次會有什么樣的借口!
“你知道蕭溪極為擅長推理,而她最厲害的破案手段,就是讓人徹底融入到現場,盡可能的還原案情的過程,從此抓到兇手的心理。”
李鵬的這話,讓我聽的有些不明白了,難不成是她故意讓我陷入某種特殊的環境,盡量模擬和兇手一樣的心理變態?
我知道蕭溪是個極為擅長推理的專家,可這又與我有什么關系?
小飯店內人來人往,不少人都是刑警隊的人,不時會和我們打招呼,我陷入了沉思當中。
要說推理我也會,可我不明白這其中一切的原因,也不明白究竟是為何會有這樣的結果。
“小陳,蕭溪可是警隊最厲害的推理專家,曾經破獲無數懸案,這一次所有的事情提前都告訴過我,希望你能理解。”李鵬一臉歉意的模樣。
我一聽當場就毛了,原來這一切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只有我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
那么現在我所有的推理結果豈不就成真的了?
一時間我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理由,也難解接受這個事實。
我雖然是實習法醫,但是也不至于讓我陷入這么大的一個陰謀當中,更重要的是,我為此差一點就付出了性命!
“小陳,其實蕭溪讓你去那個奇怪的診所,也是模擬了當時的罪犯心里,盡量選擇偏遠的地方,而且還經常會有警隊的人出沒,更方便能夠打聽案件的進展。”
李鵬把一切都告訴了我,所有一切心里的疑惑都解開了。
關于蕭溪這個推理專家,我是真的害怕了,如此可怕的推理和模擬,讓我身臨其境的感覺到了兇手的內心活動,可為什么會選擇了我?
我只不過是一個剛剛加入重案組的小法醫,實際經驗幾乎為零。
可是接手的第一場案子就是連環兇殺案,作案兇手如此變態狡詐,經歷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離奇古怪。
原本我認為只不過是調查個自殺原因,或者最多就是個上吊服毒之類的。
但是一步一步走到現在,我這個實習法醫,完全摘掉了實習二字。
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并不是那么強,有好幾次我都差點被壓力壓垮。
沉默了半天,我問:“蕭溪為什么選擇我,我是一個法醫不是一個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