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要為邱峰開脫?因為他關在刑警隊中,所以你就想用同樣的方式來制造一個案子,讓我們認為掏腸手還在逍遙法外,但是你卻沒有忍心下手去殺人,而且拼接出了一個尸體對嗎?”我緩緩問道。
其實我的推理應該是不會錯的。
杜若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她承認了,雙手捂著臉好像是沒有臉面了一樣。
這一切都令人震驚,她的瘋狂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也超出了我的預期。
“還有,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用人皮面具偽裝的人是誰?他在這場案子中充當了什么角色?”我冷靜的問道。
我知道她是有幫手的,否則絕對不可能同時出現兩個人。
“他是無辜的,只是我讓他來幫我的,他不知道里邊的所有事情。”杜若立刻激動的說道。
好像害怕我們會懷疑那個人一樣,但是現在我們已經開始懷疑了,而且那個人進入到了刑警隊中,也偽裝成了李鵬的樣子。
“這個人怎么可能是無辜的呢?你一定是想讓他幫忙給若凌瀾和邱峰送東西,讓我想想,是毒藥?還是注射用的某種毒品?”蕭溪冷冷的說道。
她一針見血的邏輯讓人費解,但同時也解開了一個謎團。
那就是杜若為什么要冒險讓人進入到刑警隊,也為什么冒險要去羈押室見到若凌瀾和邱峰。
杜若已經承認是想要殺人滅口,可她竟然想嫁禍到李鵬的身上,看來她一定是知道我們昨天晚上不值班,但卻不知道我們已經暗中準備抓捕了。
此刻我的心里是說不出來的復雜,因為關于這場案子的疑點都已經解開,裝神弄鬼的人就是杜若,而且她的人皮面具十足讓人感覺到恐怖。
“人皮面具是怎么制作的?是找若凌瀾拿的人皮是嗎?”蕭溪繼續發問。
杜若已經開始坐不住了,雖然她沒有親口說出來,但是在邏輯推理和分析之下,她根本就隱瞞不過去的,也是無法再找借口狡辯的。
杜若繼續在沉默,好像正在腦海里組織謊言,她既然已經承認了一切,估計肯定是想要把一切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其中的原因就是想為了那個神秘人開脫!
“行了,既然你不說就帶到審問室去吧,正式發布拘捕令,通知杜若的家人,也通知刑警隊中的所有人。”
高山突然說道,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估計不管是誰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之后都會發瘋的。
杜若抬起頭什么也沒說,雙眼中充滿了茫然,仿佛對今天的一切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卻又像是沒有想到會有今天一樣。
此刻她內心的復雜可想而知,等待她的將會是什么,我們的心里都非常清楚。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所有人。”杜若小聲說了一句,可是這句對不起來的太遲了。
“行了別說了,等有話還是到審訊室去說吧,你昨天可是讓人冒充成我的樣子,想要殺了若凌瀾和邱峰嫁禍給我,單憑這一點,那個神秘的家伙就是一條重罪,你心里該清楚的。”李鵬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看咬牙切齒的模樣是被氣的不輕。
其實我也能夠理解李鵬的內心,換做是誰被人冒充了也會不高興的,而且如果不是我們提前有了準備在監控中看到了一切,那么怕是昨天晚上就要被杜若神不知不覺的混過去了,也會造成更大的后果。
此時此刻,我真不知道在羈押室內的若凌瀾和邱峰會作何感想,如果這一對姐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始末,估計一定會后悔的腸子都青了的,因為他們合作的對象,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此刻我也只能用惡魔這兩個字來形容杜若
被帶到審訊室的杜若臉色有些復雜,整個人的變化也多了起來,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畢竟她以前的時候都是在這里作為刑警隊的人,第一次面對我們,就連我們也都有些不太適應。
“需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嗎?”李鵬抬頭問了一句,高山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對杜若沒有什么好說的,也沒有任何的優待。
李鵬拿出了手銬給杜若帶上,此刻杜若的神色有些激動,但一瞬間過后又恢復了平靜,整個人看起來精神變得有些恍惚,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夠繼續下去,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我們,只是在低著頭。
看著杜若的這個樣子,神色已經開始有些恍惚,我也感覺到事情不應該這樣,可是現在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木已成舟來到審訊室之后就已經代表著失去了一個正常人的權利,也代表著應當作為一個嫌疑犯接受調查。
“神秘人是誰?他是如何進行偽裝的,是你指使他的對嗎?”蕭溪淡淡的開口問道。
她的臉色始終保持平靜,就像是在審問一個正常的煩人一樣,并沒有因為她曾經是刑警隊的實習法醫而有所優待。
“難道事情到現在就已經沒有任何的余地了嗎?”杜若平靜的說道,臉上滿是復雜的神色,原本她還可以保持正常,到了審訊室之后整個人都變了,因為這代表著她已經沒有退路。
“杜若,什么都不用說了,我們會給你一個公正的結果,你知道刑警隊的規矩。”高山平靜的說道,眼中充滿了堅定的神色,估計現在心里最難受的人應該是他,畢竟也是他的管轄之下出了這樣的事情。
“好吧,我會配合你們的。”說完杜若雙手捂著臉無聲的抽泣起來,后悔的眼淚流了下來,這一幕讓我有些動容,可是這一切都是她親手做的,也是應該讓她自己來承擔這個結果。
“神秘人是誰?說出他的名字,你和他又是什么關系。”李鵬冷靜的問道。
最重要的是神秘人偽裝成的樣子是李鵬,如果真的讓他得手,那么李鵬就會陷入了漩渦當中,也會被人當做殺人兇手,這個結果將會是無比可怕的。
“他,他是我的男朋友,剛剛認識不長時間而已,他是一個好人,只是我威脅他了,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做,就會分手,而且我也沒有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只是讓他幫忙送點東西。”杜若緩緩說道。
我聽出了不對勁,到現在杜若還是想要隱瞞。
因為杜若從始至終都沒有說出這個人的名字,這個人現在成了一個謎團,也成了案子最大的疑點所在。
“現在說說一切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蕭溪平靜的問道,現在是進入到了真正的審訊當中,一切的所有都要被邏輯推理所認可,才能夠認同作為證據,杜若的臉上已經帶上了祈求的神色,我已經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