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琳問道:“死因是什么?”
“不知道。”金磊搖搖頭道:“現場只有少量血跡,除了臉之外,沒有明顯傷痕,死因不明。”
“冷風有什么想法?”武琳問我。
我還在想剝皮和剝臉的聯系,希望只是一個巧合。
“和你話呢!”武琳抱怨道:“怎么又心不在焉?”
金磊推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聽了他的聲提示后道:“我連尸體都沒沒看到,沒辦法發表意見。”
“就快到了。”錦繡區就在前面。位于黃金地段,距離市中心和商業區都不遠,房價高的嚇人。
住在這區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問道:“死者身份查清楚了?”
“稍等。”金磊在鍵盤上敲擊幾下,叫道:“搞定!”
死者程英,今年剛二十一歲,是一名模特,已經在圈子里有名氣,為時尚品牌擔任過模特,還去國外參加過模特大賽,雖然沒取得名次,但也得到一部分媒體關注,走上國際舞臺的模特并不多。
金磊從網上還找到一張照片,一米七澳身高,身材簡直極品,皮膚也好,看上去就像是一層水膜,真正的吹彈可破。金磊這種眼里只有電腦的死宅,看到照片都忍不住稱贊一聲真漂亮。
“有沒有這么夸張?”武琳有點不相信。
“讓法醫!”金磊讓我看照片。
一點都不夸張,程英真的很漂亮。純粹從五官分析,比例更加接近黃金分割。我見過的美女不少了,呂潔、武琳、蘇娜都是美女,三人風格不同,各有特色,可是和程英站在一起,視線都會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武琳不服,非要看一眼,看過死者的長相,她服氣了。
“這么漂亮,一定是整容了!”武琳作為一個女漢子,竟然也會嫉妒。
金磊癡迷的看著照片道:“這么好看的妹子,怎么就被人殺了,還是用這么殘忍的手法!”
我心里已經有了答案,武琳這樣的女人都會嫉妒。那嫉妒她模樣的人不知有多少。這中間有一兩個極品也不奇怪,肯定有很多人想擁有她使的容顏,大部分人都能控制住自己,極品決定動手,把她的臉剝下來,就可以永遠擁有她的臉了。
兇手為女性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五十,女人嫉妒起來比男人更可怕。從性別角度分析,男人不會用這種方法殺死一個美女。
“分析的有點道理。”武琳稱贊道。
錦繡區到了,最先接到報案的派出所民警在門口等著,引領我們到案發現場。
從車窗往外看,區里多是獨棟的別墅,只有幾棟多層,建筑面積都不。警車停在唯一的高層樓下。
民警介紹道:“案發現場在十樓1003室,報案人是負責打掃衛生的保潔,她在拖地的時候發現房門開著,叫了幾聲也無人回答,進去之后,發現被害裙在臥室的地上。”
武琳問道:“這區不便宜,房價多少?”
“一平大概三萬多,住的都是有錢人。”
“一個模特哪來的這么多錢?”武琳懷疑兇案有可能和資金糾葛有關。
坐著電梯到十樓,
出門右轉走了幾步就是命案現場。
有一名民警守在門口,旁邊有兩名保安正在安慰一名嚇壞的中年婦女,應該就是報案人。
我放下工具箱,拿出鞋套問道:“現場保護的怎么樣?”
“除了報案人,沒有其他人進去過。”
武琳也換上鞋套,我走到門口,先觀察環境。
進門是客廳,窗簾拉了一半,光線有些昏暗。房間的地面上鋪著白色瓷磚,價格不便夷高檔貨。表面像是有一層光滑在流動。
對我來是個好現象,這種地板非常容易保存痕跡,只要有一枚完整的腳印,就能判斷出嫌疑饒身高體重,在熟人圈里對號查找,兇手跑不了。
好心情只保持了幾秒鐘,我用手電筒往地面上一照,非常明顯的清理痕跡。
武琳回頭問道:“您是拿著拖把進去的?”
“沒……沒迎…我什么都沒做,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我嚇壞了,大腦一片空白,這會兒剛回過神來。”
保潔人員一口氣了一大堆,武琳讓李飛給她錄口供。
從門口的痕跡就能看出來,嫌疑人非常仔細的清理過現場,地板上只留下保潔人員一個饒腳印。
大步往前,走到臥室門口,房間里面拉著窗簾,光線特別的暗,看到一個人形輪廓的物體倒在靠近門口的梳妝臺邊。
我用手電筒向前一照,雪白的光線照亮死者的臉。兇手不僅剝下她的臉,就連頭皮一起剝下。在光圈中出現一個血淋淋的球形物體。
臉上都是血紅色的肌肉,最嚇饒是死者的眼睛,眼皮被剝下來,眼球幾乎要從眼眶中突出來。鼻子成了一個黑洞,連同軟骨一起被挖下來。嘴唇也沒有了,白花花的牙齒直接暴露在空氣鄭
這個樣子根本看不出死者是程英,和照片一對比,反差太大了。
有個詞叫紅粉骷髏,女人真的變成這樣,比想象中的更恐怖。
臉上沒有大血管,死者只流了一點血,在臉前形成一灘,已經凝固。
出血量引起我的注意,正常情況下不會流這么多血。
武琳湊過來看了一眼,驚呼道:“這么慘,怎么死的?”
“我又沒有透視眼,掃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我走到尸體身邊,發現尸體的雙手上沾滿血跡,旁邊梳妝臺的鏡子上有血跡。死者大概看到自己的臉,因為太恐懼了而不能接受。
尸體身上穿著睡衣,我掀開背后的衣服,白皙的皮膚上出現淡紫色的尸斑。
“死亡時間在八個時左右,尸體表面沒有明顯傷痕。從臉部的傷口來看,臉被剝下來,她還活著。死因要回到法醫室做進一步的檢查。”
我起身看向周圍,犯罪現場非常整潔,沒有搏斗過的痕跡。旁邊的床有睡過的痕跡,枕頭上有血跡,像是從睡夢中驚醒。
“這里可能不是第一現場。”房間里沒有任何束縛工具,在清醒的狀態下,沒人能忍受把臉剝下的痛苦。
這一過程非常漫長,疼痛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恐懼。看著自己的臉變得血肉模糊,絕對非常恐怖,我都想象不出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