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山魈還真是有緣分,竟然又遇到了。
武琳自語道:“這些家伙不是只在深山活動,難道我們開到山里了?”
這不可能,我們的車速太慢,距離老羅的派出所還有一多半的路程。
“這可不太像巧合,感覺更像是伏擊!”山魈知道我們要從這里走,特意在這等我們。
目前來看,山魈沒有表現出攻擊性,不清楚它們想要干什么。
濃重的霧氣嚴重的阻擋我們的視線,對山魈似乎并沒有影響。
“這霧氣什么時候才能散?”武琳有些煩躁的問道。
山間的霧氣要被陽光照射,才會逐漸散去,至少還需要兩到三個時。
按照這個情況,我們能在中午趕到遲家村就要謝謝地了。
沙沙……沙沙……
山魈發出的聲音更近了,我能感覺到它們在車邊跳躍,似乎對這個會移動的鐵家伙特別感興趣。
武琳按下車喇叭,突然響起尖利的聲音,車周圍一陣雞飛狗跳。
沙沙的聲音到了很遠的地方,山魈被嚇跑了。
武琳長出一口氣,道:“看來膽子和猴子差不多。”
我并不這么認為,以山魈的塊頭,弄死一個人很輕松。
有什么東西快速從車窗飛過,速度太快了,又有濃霧遮擋,只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
“什么東西?”武琳本能的踩下剎車。
“好像是石頭!”至少有拳頭那么大,被打中腦袋,絕對會皮開肉綻,落個腦震蕩。
山上全是石頭,麻煩大了。
我驚呼道:“快走!”
原地不動就是靶子,沒走多遠,又有東西飛了過來。
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砸在車頭,鮮紅的血液順玻璃留下來。
仔細一看,是一只野兔,我搖下車窗,探出身子,把野兔拿下來。
鮮血浸透野兔的毛發,我用手捏了一下,全身骨頭斷裂,在被拋過來之前,野兔就死了。
武琳叫道:“快扔了,你還拿著干什么?”
“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野兔可是難得的美味,這只還很肥。
“扔掉!”武琳吼道。
我把野兔扔進路邊草叢中,手上沾了不少血跡,用紙巾擦了擦手。
“這是什么意思?”武琳問道。
“肯定不是看我們餓了,給我們送早點。”
武琳拍了我一巴掌,順開雨刷,怒道:“和你正經的,嚴肅點。”
“目的很明顯,這是在警告我們。再不停手,死的就不是兔子了。”我用手指著我自己。
“我們這是被威脅了?”武琳有點懵逼。
當了這么多年警察,威脅遇到不少,被未知動物威脅還是第一次。在她眼里,沒弄清楚具體是什么之前,山魈就是猴子。
沙沙……沙沙……
霧氣之外還有山魈的聲音,這些家伙還沒走。
對于威脅,武琳向來是不放在眼中,山魈真要送上門,只要不是國家保護動物,一律腿打折。
山魈的舉動明他們有一定的智能,或許能聽懂人話。
武琳沖著山林喊道:“老娘在這里等你,有種過來!”
車子緩慢的行駛在山路上,武琳的腳就放在油門上,可惜并沒有任何東西
從濃霧中沖出來。
前面路邊有些碎石子,武琳停車,下去撿了一大把。
也不用瞄準,聽到有聲音,就把石頭扔過去,打中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武琳一口氣扔光了手中所有的石子,以她的手勁,被打中會很疼。
其中一塊石子不知道打中了什么,發出一聲悶響。
武琳問道:“什么情況,怎么聽起來像是空心的。”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沙沙聲逐漸遠去,似乎是被嚇跑了。
“我是不是打中別的什么了?”武琳不太放心。
“過去看看。”我打開工具箱,拿了取樣的東西,一大群的山魈,肯定會留下痕跡。
道路兩邊是半人多高的雜草和灌木,清晨葉片上全是露水,褲腿很快就濕了,涼涼的。
穿過草叢,是個山坡,再往上走個五六米才是樹林。
如果山魈是野獸,活動過的地方肯定會留下毛發、糞便,在林子邊緣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
不僅沒有痕跡,地上草木的露水都在。樹木上也沒有攀爬的痕跡。
武琳找到一片血跡,估計是兔子被弄死流出來的血。
我有點好奇,山魈每次出現都在山林邊上。山魈和樹木有什么關系?
“要不要再往里走走?”武琳還有點不甘心,除了一只死兔子,基本上沒收獲。
“算了,里面的樹木太密了,視線又不好。”這會兒進入山林有點冒險,特別這一片林子我們還不熟悉。
“便宜你們了!”武琳沖著山林喊道。
回到車邊,我把死兔子又撿回來,裝進證物袋鄭
“怎么又拿回來了?”武琳一臉的嫌棄。
“我想弄明白兔子的死因。”我把兔子放在后備箱鄭
鬧了一個風波,武琳開車繼續前進。
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山魈似乎不用腿,而是以漂浮的狀態出現。我把疑問出來,武琳道:“山魈不就是山鬼,鬼沒有實體,不就是飄來飄去的。”
她在和我開玩笑,但是她的話給了我一個啟發,我覺得離解開山魈之謎越來越近了。
車子在山路上緩慢前進,霧氣依舊很濃密,武琳只是稍稍提高了一點車速。
饒恐懼來源于未知,眼睛看不見,大腦就開始想象,再加上不熟悉道路,總覺得旁邊就是懸崖。
走了半個多時,肚子有點餓了,我喝著礦泉水,啃著面包。
過了一會兒,武琳怒了,喊道:“給我吃口,光顧你自己吃。”
“開車還能吃東西?”我趕快撕下一大塊面包塞她嘴里。
武琳咽下后道:“廢話!老娘又不是機器人,也餓啊!”
等她填飽肚子,奇跡發生了,導航正常了。
知道前面路況,武琳加快車速,我們又回到派出所,剩下的路要靠腳走。
下車立刻被霧氣吞沒,伸手不見五指有些夸張,但也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我好奇為什么一直沒人接電話,走到派出所門口,房門竟然沒鎖,虛掩著。
“老羅,蔡,你們在嗎?”我聲叫道。
無人答應。
我輕輕的推了一下,房門發出咯吱一聲,打開了。
房間中沒人,一片狼藉,柜門被打開,各種文件檔案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