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敖的胡言亂語惹得劉樂不高興了,張敖趕緊想辦法挽回。
根據張敖的人生經驗哄女孩子開心最好的辦法就是送禮物。這事發突然有什么送給劉樂好呢?急的張敖在身上亂摸。
有了,張敖從身上摸出一個青銅鑄成的算盤。這算盤是張敖一時間趣味的產物,當初送給韓信算盤后,張敖在想怎么能夠讓后人知道算盤在漢初的時候就出現了呢,讓考古的學者大吃一驚。木算盤用不了幾年就壞了。現在能夠保存長久的就是青銅器了,所以張敖命人制作了幾個青銅算盤,將最精美的那個揣在懷里當玩具玩,現在竟然用上了。
“這是什么?”劉樂接過算盤問道。穿越成官二代就是有好處,張敖想要什么東西自然就有人去給他做,而且還會做的十分精美。這青銅算盤雖然只有手掌大小,在功能上卻與真算盤沒有差別,算珠全是能撥動的,而且上邊還有漂亮的花紋,擺在那里當裝飾品都可以。
“這是算盤,可以用來進行計算,而且還可以當武器用,你看誰不爽盡可以用算盤砸爛他的狗頭。”張敖介紹著算盤,不由又跑偏了,想起小說里有的大俠用的就是一把鐵算盤,就隨口說道。
“這個怎么計算啊?”劉樂沒有把張敖后邊的話當真,而是研究起怎么用算盤來了。
“這個有個口訣,我可以教給你。”張敖介紹著算盤的口訣,滿臉都是奸笑,他的陰謀總算得逞了。送了算盤就要教口訣,而這口訣又是一兩次學不會的,張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多和劉樂接觸了。這和某些人向女同學借書是一個道理,借書就要還,還了還要借時間長了就將書和人都弄到手了。
“你還是先回去忙大典的事吧。”在張敖教了劉樂幾句加法口訣之后,劉樂不好意思在與張敖長時間相處下去了,急忙催促張敖離開,她很怕被人發現了不好意思轉身自己先帶著侍女走了。
張敖站在那里呆呆的望著一直到劉樂的背景消失。張敖現在很在乎每一個與他有親情關系的人,穿越到漢朝初年,想要回去是不可能了,前世的親人不可能再見了,張敖希望這一世的親人能夠過的更好。
“幸虧這是漢初。”張敖心里感嘆道,“要是年代再晚一點兒,男女想見個面都不容易。”
發完感慨,張敖加速向趙軍的大營趕去,今晚有許多事情要做,張敖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整夜加班的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張敖帶著滿滿的幾大箱子竹簡求見劉邦,將稱帝大典的詳細流程向劉邦匯報。劉邦聽后很是滿意命令張敖馬上開始實施。
張敖立即帶人到了定陶城外的汜水之陽。定陶雖然是一座城池,但在城內也找不到一塊能容納下眾多人員舉行稱帝大典的地方,于是張敖向劉邦請示之后將大典的地點放在了定陶城外的汜水邊上。
現在正是初春時節,地上的小草已經冒出了頭,田野里邊一片綠油油,張敖找了一個能俯視全場的山坡命人鋪好了席子坐了上去。
按照劉邦的命令幾個協助張敖做準備工作的將領也坐到了張敖的周圍,張敖命人展開一張羊皮,上面有張敖連夜畫出來的汜水河邊的地圖。
張敖把大典的區域分成幾個小塊,一一指給將領們看,安排他們在不同的區域同時開工干活。張敖說的口干舌燥,連帶著不時起身到實地指導才讓將領們明白了自己的位置,自己需要干什么。
“看來當個工頭沒有文化也不行。”張敖對著眼前的這群粗人暗自腹誹。不過連年的征戰也有好處,活下來的這些士卒已經由散漫慣了的農夫被培養成了令行禁止的戰士。他們在明白了張敖命令的意思后就可以自主的干活了。
中午時分太陽當空,把人曬的暖陽陽的,干活的士卒已經忙的滿頭大汗,山坡上的張敖卻閑了下來,坐在那里只打瞌睡。
“有人想闖進工地現場。”外圍負責警戒的士卒跑過來向張敖匯報。
“私闖工地現場,打跑也就行了。”張敖懶得追究這事,遇到閑得沒事的百姓誤闖到這里,一頓棍子打跑了算是仁慈的,要真抓起來追究的話罪名是不會輕的。
“闖進來的是向陽侯的二兒子。”過來匯報的士卒也很為難,現在項伯以劉邦的救命恩人自居,他的族人改姓劉就更加囂張。漢營的人雖然看不慣,卻也不愿意和他們起沖突。
“是那個黑胖劉猷啊,讓他們進來吧。”張敖不介意劉猷在這里搗亂,劉猷要是有膽子鬧事才好,劉邦絕不會饒了劉猷。
在眾人簇擁下一輛輕便馬車來到了張敖所在的山坡下。
劉猷被張敖打敗心里很是不服氣,在床上躲著聽到劉邦任用張敖主持稱帝大典的事就更呆不住了,馬上叫上自己的狐朋狗友,坐著一輛輕便的馬車來給張敖搗亂。
在劉猷心中稱帝大典這種事張敖應該已經忙成了狗,可見到張敖時劉猷氣就不打一處來。
只見張敖在長滿綠草的山坡之上席地而坐,席子上放著盛放食物的籃子。旁邊的侍衛跑來跑去正在服侍張敖吃茶。
“張敖,漢王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你竟如此懈怠,跑到這里來春游嗎?”劉猷向張敖吼道。
“原來是流油啊,今天怎么不騎馬改坐車了。你的腦子也明白什么是勞心者,什么是勞力者嗎?”張敖故意想激怒劉猷,這是在準備稱帝大典的現場,要是劉猷闖出什么禍來劉邦自會收拾他,說到春游張敖想要是公主能跟在身邊這一天就太完美了。
劉猷雖然不太明白什么勞心者勞力者,但張敖提到了腦子,肯定是說他笨了。于是不服氣的說道:“無知的小子,你就是個鄉巴佬,怎么會明白帝王家典禮是什么樣兒。”
“那你明白?”張敖有點兒奇怪,看劉猷的樣子也不是通古博今的樣子,他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自信。
“帝王家的典禮要有高等級的禮器,所有的人要按等級高低依禮行事。想來這些你都不會懂,即便是你懂了也沒有用,禮短時間內造不出來。典禮時行禮的順序你懂也沒用,那些官員是記不住的,到時你一定會將典禮弄的一團糟。”劉猷祖上算是楚國最后的貴族,他趕上了王朝的尾巴,對帝王的禮儀多少還是了解一點兒的,想到在劉邦稱帝大典時官員們亂成一團的樣子,劉猷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