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再多的大道理,也不及自己感悟有用,公羊大抵如此。
秦楓也沒想到,公羊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說實話,秦楓也不知道未來的路在哪里,重現秦家昔日榮耀是他的夢想,壯士未酬身先死也有可能,誰又能未卜先知呢?
景月還沒回來,幾人順著樓梯往上走,這是一棟八層樓,處于城鎮最邊緣,危險性也最低。
墻壁上的墻面漆已經脫落,露出里面的水泥,沒有雨水浸泡,在干旱的達里木,水泥建筑大概會堅挺一兩百年。
來到二樓,推開銹跡斑斑的防盜門,這是一套一百多平米左右的商品房,有臥室,書房,廁所,廚房和客廳。
房子里的家具家電早已經腐爛,公羊在臥室發現了兩具骸骨,應該就是房間的男女主人。
“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馬根手里拿著一本相冊,雖然照片已經開始褪色,但依然能從照片記錄的生活點滴,看出舊時代的繁華。
照片里的女主角很美,身材高挑,性感迷人,男主角則又胖又矮,馬根把照片收藏起來,說道:“這男的肯定很有錢。”
“也許是真愛。”公羊手里拿著一把不銹鋼水果刀,木質刀柄已經腐朽,輕易將菜刀折彎,公羊失望的扔掉:“舊時代的兵器一無是處。”
“那不是匕首,是水果刀。”秦楓發現書房里的書籍早已經毀壞,只在地上發現了部分紙屑,有可能是腐爛了,也可能是被蟲子啃咬,秦楓失望的說道:“走吧,我們去樓上看看。”
公羊在三樓保險柜里找到一本存折,還有大量舊時代的現金和金銀首飾。
把保險柜翻了個底朝天,公羊失望的搖搖頭:“我只對聯盟幣感興趣。”
“珠寶也能賣個好價錢,如今的工藝比起舊時代差遠了。”馬根打開抽屜,頓時整個桌子都垮塌下來。
“等等。”秦楓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是從遠處傳來的。
“快上去看看。”
秦楓臉色大變,沖出房間朝樓頂奔跑。
是猛禽的鳴叫聲,不會是景月遇到危險了吧?
幾人沖上樓頂,只見遠處的廢墟之上,一只猛禽猛的撞向一棟樓,隨著一陣陣轟隆聲,又從樓的另一面飛了出來。
景月在拼命狂奔,靈活的在樓層之間飛翔。
“是雀鷹,覺醒初期。”
公羊聲音沉聲說道:“她有大麻煩了。”
秦楓不容置疑的說道:“我們要幫她。”
公羊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把我們所有人的命都填進去,也不是雀鷹的對手。”
“你們在這里等我。”馬根想到了一個辦法,速度飛快的跑下樓,幾分鐘后,從底樓帶上來一具干尸。
秦楓一臉茫然:“你想怎么做?”
“貍貓換太子。”馬根咧嘴一笑,從公羊那里要了一根繩子,然后脫下衣服穿在尸體上,說道:“把繩子綁到對面的樓上,然后把他們引過來,再把尸體推下去迷惑雀鷹。”
公羊將信將疑:“這能行嗎?”
“行不行都要試一下。”秦楓不在猶豫,一個助跑跳到十幾米外的樓頂上。
等秦楓下到五樓窗戶口,馬根用力將繩子扔了過去,秦楓把繩子固定好,對馬根舉起大拇指,然后又飛快的跑下樓。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等秦楓剛跑下樓,樓頂上突然發出一聲槍響。
遠處的景月正帶著雀鷹繞著大樓兜圈子,聽到槍響猶豫了一下,突然加速帶著朝秦楓他們所在的地方飛了過去。
雀鷹跟在她身后不足五十米,因為是直線飛行,這個距離還在不斷被縮短。
當景月飛到城鎮邊緣,她看到了路邊的那塊箭頭指示牌,這是剛被移過來的。
沒有絲毫猶豫,景月在空中突然轉向,朝兩棟樓之間飛過去。
雀鷹不甘落后,可當它剛一轉向,黃沙鋪天蓋地的從上空落下來,遮住了它的視線,前方那人速度也突然變慢了好多。
“快走。”
看到掛在繩子上的干尸被撕成碎片,秦楓一把抓住景月的手,轉過幾個街道,然后跑進一棟樓里藏了起來。
雀鷹發現自己受騙了,瘋狂的撞向馬根他們所在的那棟樓,它雙翅猶如一柄鋒利的刀,輕易的切開鋼筋混凝土。
一次又一次將大樓洞穿,切開墻壁,承重住……十幾分鐘后,千瘡百孔的大樓轟然倒塌。
秦楓來到三樓,親眼看見大樓倒塌,也不知馬根和公羊逃走了沒有。
景月身上只有劃傷,渾身衣服破破爛爛,像布條一樣掛在身上,露出大片的皮膚,身上大面積走光。
秦楓無意中看到的饅頭上的紅豆,趕緊轉過頭,問:“你怎么惹到雀鷹了?”
“它在樓頂上筑了窩,不小心碰到了。”看到秦楓斜著眼偷看,景月臉紅了一下,故作鎮靜的問:“你有多余的衣服嗎?”
秦楓想了想,脫下身上的體恤遞給她:“我可以光膀子。”
“謝謝!”景月猶豫了一下,把體恤接了過去,臉都紅到了耳根子。
“放心,我不會偷看。”秦楓說完轉過身。
景月咬了咬下唇,她衣不蔽體,早就被秦楓給看光了。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景月的聲音低不可聞。
“……”秦楓:“什么忙?”
“你轉過來吧!”
秦楓轉過身,有些無所適從的看著景月,略有些緊張的說道:“這個……我還沒想好。”
景月本來也很緊張,聽了秦楓的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白了他一眼,將體恤給他,害羞的說道:“我也沒想好……所以我指的不是那個,我們異人的衣服是訂做的,你的衣服我一個人穿不上,你能幫我一下嗎?”
雖然景月幾天沒洗澡,歷經幾場惡戰,脫了衣服全身都是塵土,可她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遺,正常人那里受得住這種誘惑?
“當然可以。”
秦楓吞了一口唾沫,把體恤拿過來。
景月配合的伸展雙翅并攏,秦楓將體恤順著雙翅套上去,然后用匕首劃破體恤,這才成功的為景月穿上衣服。
“好了。”秦楓如釋重負,最后在雙翅上方,被劃破的體恤上打了一個結。
景月轉身,當她低頭看到體恤上非常明顯的兩點,從牛仔褲里掏出一個膠帶,然后抬起頭起來看著秦楓欲言又止。
“怎么了?”秦楓關心的問。
“沒事。”反正都看光了,景月搖了搖頭,紅著臉撩起體恤,用手擦干凈,再用膠帶貼上,然后又放下體恤,兩點不見了。
秦楓看的目瞪口呆,尷尬的同時也非常好奇:“你……還帶著這個啊!”
“怕走光。”景月故作灑脫的笑了笑,然后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對秦楓說道:“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給你,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但我臉皮薄,你不能把這事當做談資。”
獵手經常游走在生死邊緣,只要看對眼,男女獵手發生這種是經常的事情,男人經常會把這種事當成談資,女獵手也不會在意。
秦楓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給了景月一個友情的擁抱:“我不會把這些事當做談資,如果我想要,那一定是我想好了要對你負責。
如果你想要,你也可以找我,我同樣不需要你對我負責。”
景月啞然失笑,緊緊抱著秦楓,有些緊張的問:“你是想我更主動一些嗎?”
“那也不是現在啊!”秦楓松開景月,捏了捏她臉蛋,說道:“雀鷹已經離開了,還不知道馬根和公羊逃出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