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沒想到你真會來啊!”
樓離斯身穿全身板甲,隨意的站在廢棄的工地中,他抬頭看向站在樓房上的青金,示意他開始錄像。
青金將會錄下樓離斯與臨光決戰的畫面,并且用剪輯技術將對戰的發言剪去,營造出一種騎士決斗的氣氛。
“哼!這不就是你期望的嗎?”
臨光取出他身后的巨劍,從武器的劍鋒來看,在來之前她已經對這把蒙塵的武器做了足夠的保養。
“告訴我閃靈的位置吧!”
“有什么意義嗎?”
樓離斯拿起靠在墻邊的4米長槍,在手中揮舞幾圈。以他天災級的身體素質,槍頭上掀起一圈音爆云,將周圍數十米的雪吹飛到天上。
“既然我能讓你來,我還會讓你走嗎?”
站在高層的青金身邊靠著他的復合弓,他警惕的盯著臨光,如果她要逃跑,青金絕對會精準的將箭支射入臨光的腦袋。
但臨光眼中毫無懼色,她輕輕合上雙眼,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情緒。
“這與你無關。博士已經答應我去拯救閃靈,只是他不知道赦罪師的位置。你只需要將那個位置告訴我,博士就會行動。”
因為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博士與臨光并沒有足夠的交流。博士不知道臨光具體與樓離斯戰斗的時間,而臨光也不知道博士派出的人已經找到赦罪師所在的位置。
當然這也算是樓離斯的一個小算盤,他故意把臨光與自己見面的時間定的極為緊迫,讓其沒有時間做出過多思考。
“我已經告訴博士閃靈的位置了!這點你可放心。”
臨光威嚴的目光審視起樓離斯,仿佛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破綻一般。
可靠演戲發家的樓離斯臉上可以掛著任何表情,憨憨的神情下隱藏著一顆老謀深算的內心。
“當真?”
“當真!”
“其實我也沒有確定的途徑,對嗎?”
“當然沒有!“
樓離斯抹了抹鼻子,嘴角掛起一絲得意的笑。
“本身你來到這里就是賭博,至于我發沒發送消息這點,你可以在賭一次。不過我可以拿我的人格來擔保我發送了這些消息!”
臨光嘴角掛起一絲冷笑,眼中滿是蔑視。她實在是不明白樓離斯為什么有臉說這話。
“你也有人格?真是前所未聞!”
樓離斯笑了笑,可讓人沒有來料到的是,他的眼中突然充滿了落寞。仿佛是一個孤獨的留守老人。
臨光本身想冷眼審視這一切,但是內心有一種感覺告訴他,這是樓離斯的真實感情。
這種神情臨光也曾在他眼中見過,但那是很多年前的故事了。
那是在高加索山脈戰爭結束的那一天,作為卡西米爾三軍統帥的樓離斯聽到自己全部的同鄉袍澤無一人生還,他堅持著做完戰后演講,在下臺后就如孩子一樣在臨光懷中哭了。
一次!臨光很確定在9年的相處中這是他唯一一次展露真實情感。
可樓離斯現在有什么可悲傷的?他已經是卡西米爾最尊貴的領袖,用骯臟的手段取得一切榮華富貴。
“臨光閣下,謝謝你以前為我做的一切!”
滿頭銀發的樓離斯站在寒冷的雪中,那種銀色沒有健康的光澤,它是一種蒼老的象征。與之對應的是臨光柔順的金發,在樓離斯眼中,這樣的長發與他們分別的那天沒有什么區別,仍然是那么光鮮亮麗。
“雖然之前說了那么多過分的話!但母庸質疑,您是我的恩人,讓我從一介平民成為一個貴族。還有,多謝這么多年的照顧了,在我被所有貴族歧視的時候,只有你肯為我出頭.”
“這沒什么可謝的,你既然能在一個雨夜中冒著生命危險將我隱藏在家中,那我自然也不能虧待你!”
臨光認真的回答樓離斯的問話,只是她的眼中也帶上一絲止不住的落寞。樓離斯以往和她親密無間,完全是可以把后背托付給對方的戰友
“如果沒有變數的話,我將一直這樣對你!你將永遠是我的摯友,我將永遠保護你!可你卻在那一天偷襲了我,讓我變成一個礦石病患者!”
一把源石匕首被扔到樓離斯面前,這就是讓臨光變成礦石病患者的罪魁禍首!這么多年過去,臨光一直都留著這件兇器。
樓離斯深吸一口氣,有意的回避這個話題,他用強詞奪理一般的語言說道。
“所以說。。。。。我就是你的奴隸?究其本質就是一條你養的狗!”
“絕對不是,我用騎士道公正的對待每一個人,你也一樣!”
“夠了!”
樓離斯手持巨劍向臨光跑來,他選擇主動發起了攻擊。
“我討厭騎士道!非常討厭!”
長槍與騎士劍交織在一起,碰撞出金黃的火星。兩人最終決定不再交談,專心戰斗。
站在房頂的樓離斯專心拿著錄像機,正在專心做著攝影工作。但他的馬耳突然豎起,他感到有人來到他的身后。
“白金?”
“嗯!是我。”
青金冷酷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那一縷笑迷人無比。
“好久不見,自從你去羅德島之后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實話實說,我有點想你,還有千面那個家伙也是。”
“謝謝大哥關心了!”
白金走進青金身邊,靜靜看著青金拍攝。
“你的手怎么回事?”
青金注意到白金身上那些傷痕,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怒火,白金可是他一手帶大的,雖然無胄盟分裂之后她與自己處于不同的派系,但是她仍然是青金關心的后輩。
白金看了看在治療藥劑作用下愈合的差不多的傷口,無奈的笑了笑。
“沒什么,只是在與凱爾希戰斗中時技不如人罷了!”
“凱爾希嗎?我知道了。。。。”
在青金進入小巷作戰的時候,白金已經被凱爾希帶走,他并不知道那時的情況。
“對了,青金,我是博士派來的,他讓我勸你放棄對臨光的狩獵,但我知道那不可能。所以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么會效忠這樣一個混蛋!”
“不許這樣說大人!”
在談到樓離斯的時候,青金冷酷的眼中滿是柔情,仿佛見到值得珍惜之物一般。
“從組織綱領上來說,他可是我們無胄盟存在意義的代言人,對于我個人的話,每個人的人生都有它的軌跡,而我的軌跡盡頭。。。。。。”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