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嘴崖余府。
“少爺,那兩個使者帶人去橫城了,他們說等明日兩家商行的物資送過來后,后日再來拜訪您。”
余超笑道:“呵呵,看來他們還挺謹慎的嘛。外面那個鐵鳥也跟著去橫城了吧?別留下尾巴監視著咱們哦。”
風管家:“是的,少爺,都走了,那個胖子使者的尸體我也讓他們帶回去了。”
余超:“嗯,帶走也好,估計他們早就想讓我動手了呢。
沒事,我們再等等看,這兩家伙可不是為了王庭在辦事呢,估摸著都為了自家的商行來咱們這里。
沒什么好擔心的,更別怕翻臉,他們沒有那個能力翻盤!”
風管家:“少爺,今天聽他們說南邊那里已經平定叛亂了,那些軍隊會不會再到咱們這里來呢?”
余超笑問道:“你覺得就憑咱們的實力,他們來不來對我們有影響么?
咱們這里的地勢就是如此,外面又山和樹林遮擋,除非從空中過來,地面上嘛,先突破我的迫擊炮轟炸再說吧。
沒見我今天沒有搭理他們的話,什么去橫城,哼,去了才危險呢,連退路都沒有,四面八方一包圍,咱們能去哪?”
風管家知道余超的意思,不就是讓他回頭跟吳有財等人傳個話么,別東想西想的,留在這里,遲早有一天建造城池出來,不比橫城那里差呢。
橫城某客棧內。
韋不同和萬才盛坐在一起敘話。
韋不同:“萬兄,這橫城真的空曠啊,瞧大街上都沒幾個人,侯振南那廝現在又沒擔當,還想著調離別處。
呵呵,你說,咱們是替王庭吊著余超好呢,還是...”
萬才盛笑道:“余超這個人聰明啊,他明明有機會占領橫城,卻僅僅只是搶了一點財物,帶著大部分愿意相信他的百姓離開。
這個人我還有些琢磨不透,不過我對王庭的行動不抱任何希望。
太平鎮的地理環境太獨特了,北邊就是十萬大山,那個方向除了蠻獸兇獸,沒人可以從那里攻出來。
至于其他方向嘛,呵呵,人多了只是送死,人少了又不中用,連鐵鳥都能被打落下來,換成是你,你又該怎么攻破太平鎮呢?”
韋不同聳聳肩,故作無奈地說道:“哎,那有什么辦法,咱們也不過是王庭派來的棋子而已,該我們做的事,我們必須得做。
但這也不妨礙咱們從中插一手不是,反正輸贏對我們來說都無所謂。
我只是有些好奇,夷人的武器我也不是沒見過,他們的武器和余超那邊的很不一樣呢。
雖然夷人也有那種打出去的東西只是一股,嗯,能量?沒有實物,可余超這里的貌似比較高端,你說這能是從夷人那里流出來的么?
該不會是墨家中的一小部分人,從夷人那里尋摸來,然后自己研發出來的吧?”
萬才盛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要說是墨家的人,余超看上去也不像,而且從我們今天探查的情況看,余超似乎一直都在往太平鎮輸送物資。
那他是從哪弄來的那么多物資,為什么他一到某個礦場,呃,是金屬礦后,沒過多久就成廢礦了呢?
還有,那些所謂的照明,連王庭都沒有呢,這是怎么來的?
夷人,哼,我可沒聽說夷人有這種東西呢!”
韋不同:“我已經把今天的見聞全都傳回總行那里了,要怎么做一切都看上面的安排,反正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去觸余超的霉頭,起碼不能在這里。
好家伙,也不知道余超怎么弄的,那死胖子當初多囂張,現在呢,還不是一頭死豬。”
萬才盛:“我們萬氏跟你們韋氏不同,我們只要能夠保證自身安全,有錢賺,有福可享就滿足了。
可你們韋氏嘛,呵呵,該不會想拉攏余超,然后你們當王上,封他,哦,不是封,是直接用橫城這塊地做交易吧?”
韋不同急忙說道:“咦,你可別瞎說,那是第一代家主酒后的胡話而已,現在誰還想當什么王上啊。
王上也沒多大權利,王位又不能傳給自己人,弄來弄去的,跟供奉的牌子沒啥區別,我韋家又不傻,才不會那么想呢。
就如你所說的,不,咱們商盟的人,安全第一,賺錢第二,別的都無所謂啦。”
呵呵,信你才怪呢!
橫城西區某住宅中。
李伯安望著一身狼狽的章致遠,滿臉的不可置信。
“章兄,你沒有說謊?你真的見到我們打下的那座城被攻破了?
可是我怎么沒有收到密信呢?”
章致遠悶悶地喝了口酒,滿嘴酒氣地說道:“說謊?哈哈,什么新黨舊黨的,全特么扯淡。
你知道嗎,城破之后,我見到黨內的四號居然跟晉城田家的人在一起吃飯喝酒,聊得那個開心啊。
呵呵,早前錢大貴跟我說,他說南邊咱們的人都變賣資源,把資產存到夷人那邊,就等著沒好處可撈后去夷人國度享福。
我還以為他是故意說假話氣我的,誰知這些都是真的,我一直都被騙了啊!”
李伯安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小武,又看了眼痛不欲生的章致遠,嘆了口氣說道:“那些都是咱們組織內的敗類而已,這就跟府衙中也有趙君這樣的好人一樣,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只要咱們的信念不失,團結一致,遲早有一天...”
“遲早?那是多久?你敢保證你坐到那個位置上后不會變心?”
章致遠繼續問道:“你現在敢說,那是因為你沒有真的到那個地步,要是你做了官,真能夠跟想象中那樣,讓百姓安居樂業,不再受欺壓,不再受奴役么?”
李保安聞言嘆了口氣,拍了拍章致遠,對小武說道:“小武,章兄醉了,麻煩你幫忙扶他一下,給送進屋里睡上一覺吧。”
小武點點頭,默不作聲地扶著章致遠回房。
而此時,李伯安口中的趙君,卻出現在太平鎮。
早前他也不想過來的,可誰叫他家有親戚上門,左說右勸的,再加上對橫城府衙很失望,他最終還是跟著過來了。
趙君躺著窩棚里,望著外面若隱若現的光線,心中突然感覺有些安寧。
看著身旁的婆娘和孩子,趙君覺得他該更努力些,明天或許可以去鎮公務大廳試一試,據說那里在招會寫字的人呢。
要是能夠加入鎮公務所,說不定能夠租下一座房子,也不用在這個屋棚里勉強度日呢。
而此時,吳有財和方老大二人坐在酒樓里,吃著熱騰騰的火鍋,喝著小酒,笑談起來。
“方老大,你家老三怎么回事,都這么久了,還沒拿下那個寡婦?”
方老大抿了口酒,沒好氣地說道:“你吃飽了撐的,管我家老三的破事干嘛?
你要是色心不死,自己尋個好人家的婆娘去,只不過別用強或者其他手段啊,小心鎮長饒不了你。”
吳有財笑道:“你當我是什么人,婆娘嘛,有沒有也沒啥區別,反正我現在覺得這樣的日子就挺美。
要是鎮長能夠成為府主或者城主,那就更美了。”
方老大:“別喝了一點酒就瞎說話,你是想鎮長收下橫城,然后好升官發財吧?
咋滴,咱們太平鎮不好?你就這么瞧不上?”
“我說方老大,你可別瞎說,太平鎮是我家,我從小就在這里長大,怎么可能會覺得不好呢?
我只是覺得鎮長花費那么多的錢糧和精力,干嘛非得要在這里建鎮又建城呢,只要他愿意,橫城,甚至錦城都能唾手可得。”
方老大聞言,一巴掌拍在吳有財肩膀上,疼得他直叫喚。
“方老大,你干嘛,這么大勁,你想把我這身老骨頭都給拍碎了不成?”吳有財氣呼呼地說道。
方老大哼了一聲道:“我這是讓你清醒一下,別又犯到鎮長手里了,到時候別說你這副鎮長的職務,就是你這條命還能不能留下都是個問題呢。”
呃,我說錯話了?
吳有財怯怯地問道:“還請方老大給咱說說,我又哪里錯了?”
方老大:“鎮長早就定好了要在太平鎮這里定居下去,至于改變與否,全都由鎮長自己考慮。
你今天聽到那兩個使者提起橫城,當時就恨不得鎮長答應吧。
你就沒想過,這些個事是你能參與的么?
就你那點腦子,要是多嘴多舌,讓鎮長厭煩了,呵呵,你覺得你會是什么下場?
我告訴你,該你的責任,你老老實實干下去就得了。
鎮長也沒缺你錢缺你糧的,你別妄想太多,小心被下面的人打小報告,造你的反呢。”
吳有財愣住了,好半天后頭上虛汗直冒。
“是,我又腦子發暈了,幸好有方老大你的提醒,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呢,差點就被豬油悶了心做出一些悔不當初的事來。
嗯,我記住了,堅決不再犯了,來,我敬你一杯,感謝你的提醒,我干了,你隨意。”
方老大:“...”
吳老二你特么的又想賴賬是不?
借著醉酒讓我付賬?
我告訴你,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