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線索……有張凡的線索……”
推開門的人是方才不久派遣出去的一隊干員,氣喘吁吁地從外面進來之后,猛地一口大喝了一口水,然后才說道:“小魚姐,適才我們在盯梢王志尚的老家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和死者張凡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出現在了那個村子里面……”
“什么?”
這不僅僅只有姜小魚,甚至是沈淮舟和顧愷之兩個人眼睛都是以瞪,嚇得那個干員差點就萎靡了下去。
“你是說,有一個長相和張凡一樣的人出現過?”姜小魚再一次確信地問道。
這個干員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后接著說道:“我是和二隊的老孫一起去的,現在老孫還在那里盯梢,我先回來報告了!”
“從這里到王志尚所在的拆遷村子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一個半消失之前,有一個和張凡長相一致的男人出現。那么問題來了,他到那個村子里面是去干什么的?”
沈淮舟摸了摸自己那已經鉆出幾個胡須的下巴,細細地想了想,疑惑道:“不對啊,王志尚死前我們詢問過他是否認識張凡,但是他的神色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也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他不認識張凡,但是有一個和張凡一模一樣的惡人出現他不會不認識。那么很顯然,這兩個人之間有不同的區別……”
“馬上聯系二隊的老孫,要他繼續緊跟在這個男人背后!”
“是!”
可是,事實卻遠遠沒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簡單。適才小劉聯系了一下老王,但是那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任何的信號都沒有,撥打過去之后聽到的卻是不在服務區的忙音。
“小魚姐,聯系不上……”
姜小魚仔細地想了想,這個長相和張凡類似的男人或許就是這一切的真兇。就算不是真兇,也至少在里面知道了一些什么。
于是二話不說道:“走,我們親自過去!”
太陽逐漸開始升起,一路上行駛,樹木的倒影不斷地從眼前一晃而過。路邊,早點攤販也開始收攤了,再不收攤城管也該過來了。
沈淮舟坐在車里面繼續看之前的那些資料,關于人魚的。但是無論怎么看,都沒有看出一些什么……
“這珍珠的價值在哪里,不就是一塊石子嗎?”搞不明白這些女人,為什么偏愛這些看上去華麗,但是卻沒有任何卵用的東西。珍珠是這樣,鉆石也是這樣……
姜小魚時不時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后加足馬力,一個油門狠狠地一踩,手動閥門狠狠地一掰,這面包車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
“媽呀,一個面包車都開這么快,趕著投胎啊……”
“別說,剛剛看到司機是個女的,指不定就要訛你一筆……”
“不不不,你們太弱了,這女人不是開車,而是在開飛機,都怪起飛的時候太低了而已……”
沈淮舟腦海中狂補了這幾個劇情,然后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眼睛一閉,一睜,這一天就過去了……眼睛一閉,不睜,這一輩子也就過去了。
咳咳,當然這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一宿沒有休息,沈淮舟稍微在車上迷了一會,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一陣非常吵鬧的聲音。緩緩地睜開雙眼,那閃閃的陽光從車窗外的玻璃直射進來,整個人渾身都感覺到一種悶熱。
“幾點了,到了嗎?”沈淮舟模糊地問了一句。然而并沒有人回答自己,沈淮舟睜開雙眼之后看向身邊,卻發現姜小魚和顧愷之兩人已經離開了車廂。
外面很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端正了身子沈淮舟仔細地瞧瞧,發現似乎不遠處有一群人圍在一個草地里面,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作甚。
“啪!”地一下,下車關門。
這里好像已經到了王志尚的那個拆遷村,前面的屋子就是他的。但是在屋子不遠的草地里面,除了一堆建筑垃圾之外,似乎還隱隱約約有一些其他的痕跡。
“你醒了?”是姜小魚,姜小魚走了過來,臉色卻不是很好。
“發生了什么?”
姜小魚嘆了口氣,指著前面被人包圍的草地嘆道:“二隊盯梢的老孫犧牲了……”
“什么!”沈淮舟一臉的震驚,他們才剛剛趕來這里,二隊的老孫就犧牲了。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說兇手怕被發現,所以才欲蓋彌彰?
隨后,姜小魚領著沈淮舟來到了老孫的面前。死狀很慘,死前被人狠狠地折磨過,手腳都有被繩子捆綁過后的痕跡,這一點值得關注。
“法醫來了嗎,怎么死的?”
“被人掏心而死……”顧愷之沒有說下去,指著蓋在老孫胸前的那一件普通夾克說道:“現場有打斗的痕跡,可以確定不是死于殘念……”
但是,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又欲言又止……
“還發現了什么?”沈淮舟挑了挑眉頭,接著問道。
珍珠,顧愷之拿出一份證物袋放在了沈淮舟的眼前:“這是在老孫的口中發現的,和之前兩起案件的線索一模一樣,又是這種粉紅色的珍珠……”
沈淮舟蹲下身子,手觸碰到老孫的尸體上面。尸體還尚有余溫,但是這天氣的溫度實在是太高了,以至于尸體開始漸漸地出現了某種腐敗的痕跡。
“奇怪,沒有尸斑?”沈淮舟初步看了一眼,老孫的尸體上面沒有出現尸斑,那么初步可以判定死亡時間就是在他們來之前的一個小時之內。
一隊的小劉是今天早上回來的,一來一回的時間有兩個多小時。
那么老孫應該是跟蹤那個看上去長得和張凡一樣的男人才會被人殺掉的,可是他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為什么兇手殺人的手法會這么古怪?
沈淮舟緩緩地站了起來,四周圍圍觀的人也散開了。
畢竟,圍觀一個死人也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兒。
“你在想什么?”姜小魚走過來問道。
沈淮舟的目光在此刻顯得比較深邃,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疑惑:“我在想,為什么不在小劉回去的那個時間殺掉老孫,反倒像是算計好了我們會過來的時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