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碼頭上,一群穿著短打背心的漢子們在水中打撈什么東西。邊上幾艘小船在附近巡邏,也在警惕四周圍發生一些不正常事情。然而,這些人在這邊打撈了好一會,可是就是打撈不上來!
“你們今天沒有吃飯嗎,怎么就這么一個石棺都打撈不上!”監工的老大顯然一肚子的火,接到這個任務之后,馬上就將自己隊里的東西給拿了個過來,現場岸上到處都人,有治安署的,也有治安署第九辦公室的人。
他們都在等著自己將石棺打撈上來,可是這些該死的苦力,就只知道吃,做事的時候卻一點也不用心。
“老大!這水中好像有什么東西拖著石棺,我們根本就無法打撈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工人前來報告情況:“剛剛我們打撈的人說在水里面看到一個人臉,當時就嚇壞了!”
“瞎說!大白天的人臉什么的,你們這些膽小鬼,就是看到自己的臉也會被嚇了一跳!”監工明顯心中有些不爽,剛剛已經有人來問他了,問打撈的情況怎辦樣了。
自己還口口聲聲地說沒事,可是現在已經打撈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了,都沒有辦法將石棺從水中拖出來。
“一口棺材才多重,就算是石棺,最多難不成還有十幾噸不成?”監工狠狠地熄滅了手中的煙頭,丟到腳底下狠狠地踩了一腳:“勞資這些東西最少可以打撈出十幾噸的大船,你們居然就連棺材口子都沒有打撈上來,要你們這些人吃干飯的嗎!”
“老大……”這工人顯得有些委屈,但是是混這個行當,吃這么一口飯的,也不能發火,只能低著頭:“知道了老大,我再去催一催……”
這一天,無論是岸邊還是水中都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再加上天氣的原因,整個世界都好像被人針對了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岸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有東西在水下,快去報告老大!”
“叫什么叫,我聽到了!”這監工心情非常不好,大熱天地還要受這個苦,于是點燃了一根煙之后,緩緩地來到了岸邊:“老王頭,你又發現了什么……”
被叫做老王頭的是這群打撈人員之中的得力干將,吃這口飯已經三十多年的時間了,在黃浦江上討生活的人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人,要知道魔都從前可沒有那么的寧靜。
“水下有東西,剛剛石棺只差一點就被打撈上來了,可是最后關頭繩子卻突然斷掉了……”說著,老王從船上取過來一截斷掉的繩子走了過來:“老大你看,這繩子斷掉的地方如此的整齊,按照我的經驗,這絕對是被人用利器割斷的……”
監工眉頭皺了起來,從老王頭的手中接過了這段繩子,拿在手中仔細地看了一眼。這時候,身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卻突然開口說道:“這女兒徑上經常有鬧水怪的傳說,還有好多人死在了這里,會不會是水下真的有東西在作怪啊……”
“啪!”話音還未落下,老王頭的手就落在了這個年輕人的后腦勺上開始罵罵咧咧起來:“你老王叔在進入打撈隊之前,是這條江上的撈尸人,哪里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傳聞,都是人云亦云導致的。我打撈了這么多年的尸體,怎么就沒有見到被什么殘念之類的拖到水中死掉呢?”
“叔,話不是這么說的……”年輕人委屈的皺了皺鼻子,看向老王反駁道。
老王本想著再一巴掌拍過去,但是卻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包七塊錢的煙來,抽出一根放在嘴邊點燃,然后派了一根煙給那個小伙子:“伢子,我跟你說,這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東西,只好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余的,天塌下來都不管你的事……”
“叔,我不抽煙……”年輕人再次委屈道。
“啪!”又是一下拍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腦袋后面,老王氣呼呼地罵道:“你這個伢子,煙都不抽還做什么男人,男人就該喝酒抽煙,不然哪里有女人會看上你啊!”
“叔,我有女朋友了……”
然而,監工卻沒有理會在這邊上咋咋呼呼的幾個人,手中拿著繩子之后,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三兩步從走到了船上,看著捆著的石棺,心中有一些擔心。
“不行,這件事必須還是要第九辦公室的人來處理,我們單獨根本就無法解決!”
想到這里,監工朝著老王頭那邊揮了揮手,將其招呼過來之后說道:“你們都先將手里的活兒停一下,我去找他們,盯住石棺,然后所有人都不要下水,這水下恐怕真的有不干凈的東西!”
“吧唧……”老王頭深吸了一口煙之后點了點頭:“嗯,老大你去,這里我看著就好,保證這群小王八蛋出不了什么差錯的……”
“嗯,你辦事我放心,只是下一次上班之前就不要喝酒了,我先走了……“說完,監工便離開了大船。
距離碼頭只有十分鐘路程的岸邊,沈淮舟幾個人在娘娘廟里面盯著這些村民們。
那個擺渡的老張突然暈倒,讓所有的村民都慌了神,就算是那個侏儒老魏,神色也變得不太自然起來。
“泥塑之中的龍紋和石棺的龍紋差不多,但是不能確定是不是和江中的少女有關系,畢竟所有目擊者看到的是新娘跳江的事情,而沒有人接觸過尸體……”
“不對啊,有人接觸過尸體啊……”姜小魚突然說道:“根據之前在魔都第九處看到的文件,第一起案子的負責人就是魔都第九處的,他親手處理了那個新娘的尸體……”
“但是他人呢?”沈淮舟反問道。
“這……這我怎么知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老魏突然站起了身子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他想要干什么?
沈淮舟警惕地盯著這個侏儒,發現除了他之外,那些村民并沒有跟著過來,所以也就將戒心稍稍地放了下來:“干什么?”
“我就是你們口中那個直接負責江中的少女的第一接觸者,魔都第九處前任法醫檢驗中心主任,魏明志!”
什么,這個侏儒居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