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浦江女兒徑,其實一直都流傳著關于龍女娘娘的神話,但是魔都畢竟太多詭異,又是國際化的大都市,這種傳說已經在人傳人的語言之中逐漸消失了。
但是老王頭不同啊,他畢竟是在黃浦江上混飯吃的人,這條江上各種傳說都知道,什么水鬼的殘念啊,紅衣的新娘啊,以及水中石棺的傳聞,在這些年的水下作業里面,早就不是什么傳說了。
老王頭今年五十多歲了,三十多年前來魔都討生活,接過沒有想到居然還是吃上了水上這口飯。以前他可是黃河邊上的一把手,現在來到這條陌生的水系之后,反倒成為了別人的下屬。
這打撈隊的監工老大還沒有他大了,說實話這監工還是他的徒弟,這也是老王頭怎么在這個打撈隊能夠混的風生水起的緣故之一。
浦江是歷史上最早人工修鑿疏浚的河流之一。關于黃浦江的開鑿,有一個傳說。
很久很久以前,上海曾是一片荒涼的沼澤地,其中央蜿蜒流淌著一條淺河。雨水多了,就泛濫成災;雨水少了,又河底朝天。人們深受其害,咒之為“斷頭河”。
戰國時楚令尹黃歇來到這“斷頭河”河畔,不辭辛勞地弄清其來龍去脈,帶領百姓疏浚治理,使之向北直接入長江口,一瀉而入東海。
從此大江兩岸,不怕旱澇,安居樂業。人們感激黃歇的恩德,便將這條大江稱作黃歇江,簡稱黃浦。
后來黃歇被封為春申君,便又名春申江。春申君黃歇為戰國時期著名的四君子之一,食客三千,門庭若市。
但是這僅僅只是江上的一些簡單故事,也是說這江水的來源。要知道,這黃浦江可是水龍長江入海的最后一個關口,關于這水下的事件,誰又能夠真正的說得清楚呢。
“老王頭?老王頭?”一個聲音從背后響起,老王才徹底地從回憶之中清醒了過來,回頭看去,是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手里還拿著筆和本子,似乎在詢問著一些什么。
“剛剛你們說看到了石棺自己從水中飛了起來,然后石棺里面的女尸拿著一根鎖鏈就不翼而飛了?”那調查員輕易地問道。
邊上好幾個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確看到了這么一幕。老王也想點頭,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剛想點頭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嘴唇突然有了那么一些干枯,想要喝水。
而且,喉嚨里面也有一些發癢,似乎煙癮又犯了,但是四處翻找了一番卻發現,剛剛自己從水下上來,煙盒還放在換衣間里面沒有取回來。
“你好,我們是治安署第九辦公室的調查員,想要向你們具體了解一下剛剛所發生的情況。”那個調查員走了過來,好像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你好……”面對官方的人老王頭還是有些緊張的,而且手里沒有煙,所以心態也不是很好。
“我想了解一下,你們剛剛在這里打撈石棺的時候是不是遇到了奇怪的事情,而且能否請你將事情的詳細闡述一下,方便我們之后的調查?”
這個調查員非常的客氣,至少老王頭是這么想的。但是迫于手中沒有煙,手指和嘴唇都有些發癢,所以不太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來,抽根?”這調查員也是眼力尖銳的人,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包百來塊的小熊貓,拆開之后遞過去一根。
老王接煙之后,尷尬地看著這個調查員。
調查員也是懂事,趕緊遞來打火機,然后點燃煙頭抽了起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之后,然后緩緩地將煙霧突出,鼻腔和口腔里面的煙霧緩緩地通過兩個器官流露出來,宛若神仙境地一般。
“小伙子,有啥問題就說吧,我看到的都會告訴你。”抽了一口煙的老王宛若活了過來一般,精神也好了,人也變得振奮了起來。
“嗯,是這樣的,剛剛我們的人過來之后,你們就已經將石棺打撈上來了,可是你們的人都說這石棺是自己飛上來的,并非是你們打撈的,請問有這么一回事嗎?”
老王神色有些不太好看,這問題問的就是適才所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對于自己的職業生涯也不是什么好事。
“這個……”老王頭想了想,還是說了比較好,畢竟遇到的怪事不是自己能夠做決定的,于是便開始說道:“還真別說,我在這條江上所遇到你的怪異事件實在是太多了,但是著實是沒有遇到過這么奇怪的事情知道吧?”
“嗯,知道,請繼續。”
面對這調查員冷漠的表情,老王頭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繼續自己的話題:“剛剛打撈石棺的時候,我們花費了一上午的時間都沒有用,而且打撈的大繩索崩了幾根。
一直到中午,吃完飯之后我們繼續打撈,古怪就古怪在這里……”
“什么地方古怪了?”調查員繼續做著筆錄問道。
“石棺我們最后打算用鐵鏈打撈,可是每一次石棺被打撈出水面,天空就會電閃雷鳴,更有近的,那雷電就距離我們十幾米,在水下都能感覺到酥麻,差點就被這天雷給劈死了。”
“然后呢?”
“然后啊,我先想想啊……”老王頭想了想繼續說道:“這還不算最古怪的,這最古怪的是最后,我們差點被這石棺給拖死在水里,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的鎖鏈聲音將我們徹底地震出水面,這讓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然后石棺就飛出了水面……”邊上的小伙子插了一句嘴,老王頭點了點頭。
“看樣子,這件案子還沒有那么簡單。”調查員在做完所有的記錄之后,然后將這些船員叫到了一起,從兜里拿出了一個棒子,上面閃爍了一下,然后說道:“來,你們看著我……”
“干嘛?”有些人不明白。
“咔”地一下,一陣刺眼的光芒閃現之后,所有人恢復清醒,但是看著四周圍有些不太明白地竊竊私語了起來。
剛才關于石棺從水面飛出的消息已經被第九處的干員從他們大腦里面清理完畢了,所以他們現在僅僅記得是他們將石棺打撈上來的,至于石棺里面有什么,或者發生過什么,已經完全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