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枚徽章已經證明的確是來自于魔都美術學院咯?”沈淮舟低下了頭,多年沒有回去了,現在也不知道學院變成了什么樣子。于是,沈淮舟打算先聯系一下胖子,找胖子要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后撥打了過去。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而又沉默的聲音:“是哪位?”
“嘿,老王,是我啊,沈淮舟啊!”沈淮舟激動地握著電話喊了起來。
“是你這小子啊,這么久都不和我聯系,去哪兒發財了呢?”電話那邊聽到聲音是自己的學生,頓時疲憊感都消散了不少:“你這個臭小子,當時就讓你聽我的去國外進修一段時間,你偏偏不聽我的。”
沈淮舟感覺現在很尷尬,這王教授啥都好,就是喜歡叨叨。而且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學生。因為老爺子的緣故,自己考上了魔都美術學院,但是對于外國畫不是很感興趣,反倒喜歡水墨畫風。
而王教授正好是國內知名的水墨畫大家,而沈淮舟卻是最有名的學生,一個比較木訥,而且不喜歡何人交流的古怪學生。
“老王,我明天想到學校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你啊。”
“明天?”王教授先死愣住了一會,然后才說道:“明天我沒有課,可以啊。就讓我好好地等待著我們的大才子咯,哈哈哈哈哈……”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幾個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沈淮舟,沈淮舟也尷尬地摸了摸腦袋說道:“別這么看著我,我是無辜的……”
夜深了,大家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
沈淮舟獨自一人拉開了窗簾,站在陽臺上,手中拿著一杯剛剛打開的啤酒,冷靜地看著這夜幕下的世界。邊上,姜小魚居然也站在自己的臥室陽臺上,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人各自站在不同的地方,靜靜地注視著夜幕的降臨。
“謝謝。”
沈淮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了姜小魚的聲音。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姜小魚已經關上了窗戶,并且走進了自己的臥室之中。
“額,她干嘛謝我?”
夜幕,再一次深了。沈淮舟靜靜地躺在床上,合上雙眼,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寧靜之中。可是,沈淮舟依舊還是睡不著,不知道為何,總覺得眼皮子底下,對于石化的天使,以及在那個放映室地面下被發現的那個奇怪尸體,有一種深深地觸動。
是害怕嗎?其實沈淮舟自己也不知道。
帶著心中的悸動,沈淮舟進入了睡眠之中。無盡的精神空間里,沈淮舟看到了一幅又一幅的古怪畫面,這股畫面形容不出來,但是總覺得在這些畫面之下,隱藏著某種含義更加深刻的悲傷。
這畫面里面記錄了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上響起,迷迷糊糊之中的沈淮舟睜開了眼睛,迷糊之下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嗯?這才睡了多久,就早上呢?”
沒錯,沈淮舟失眠了。
盯著大大的黑眼圈下樓吃了早餐,然后乘坐地鐵一號線前往魔都美術學院。說實在的,已經記不起多久沒有來了,但是對于這個學校的布局已經路徑,還是比較熟悉的。
“熟悉的教學樓啊!”
沈淮舟和蕭沅都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兩人都是肄業生,并沒有真正拿到這所學校的畢業證。尤其是蕭沅,第一學年都沒有讀完,就被岳州第九處的人給吸收了。
而沈淮舟,卻因為意外得到了精衛的力量,為了不造成麻煩,也離開了學校,回到了湘南潭州。一直到現在,才回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校門口,熟悉的保安在那邊執勤。當然說明來意之后,保安也沒有阻攔。進入教學樓,在四樓最里邊的辦公室里,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教授,帶著一副老花鏡看著桌面上的東西。
“咚咚咚!”
輕輕地敲門聲將老教授從記憶之中喚醒,抬起頭,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淮舟?”然后,老教授的目光緩緩地挪移到一個比沈淮舟矮上一個頭的小姑娘身上,原本平靜的臉,一下子變得精彩了起來:“還有——蕭沅同學?”
額……這下就有些尷尬了。
大家誰也沒有想到,包括沈淮舟和蕭沅都沒想到。原本兩人也僅僅只是偶然發現是學長和學妹的關系,卻沒有想到,這一次回來之后,居然發現他們的指導老師,居然都是一個人。
這特么,還就真的成為了師兄妹了!
緊接著就是長達一個小時霹靂嘩啦的叨叨,沈淮舟和蕭沅兩人都不敢說啥,畢竟這還真是自己的老師。但是路人姜,路人曹卻有些個尷尬,于是就不經意地咳嗽了一聲。
“咳咳!”
王教授這才回過神來,正視起眼前的兩個學生,端著桌面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你們倆這么久都不回學校,這一次回來應該沒有啥好事啊,說吧,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能做到的,老頭子絕不含糊。”
“正好,老師,這個東西你認識嗎?”沈淮舟從口袋里面拿出了那枚徽章遞給王教授。
王教授抵了抵鼻梁上的鏡框,皺著眉頭瞇著眼睛,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手中的這枚徽章。最后,翻開手中的影集,在里面找尋著什么東西。
幾分鐘之后找到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男同學,還挺年輕的,長得也比較陽光帥氣,就是那眼神有些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你們看看,是不是這樣的徽章?”王教授將徽章和照片同時遞給了沈淮舟,沈淮舟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
“沒有錯,就是這種徽章……”
“那就沒錯了……”沈淮舟話音還未落下就被王教授給打斷了:“這枚徽章背后刻了一個Y字,這是一個私人的符號,和一般的徽章還是有所不同。”
“還有這種說法?”沈淮舟迫不及待地將徽章翻了一個面來,這后面的的確確有一個Y,不過字體已經非常模糊,上面充斥著銅銹。
“老師,這徽章不是定做的嗎,我記得學校里面這徽章挺多的啊?”這時候,蕭沅在邊上插了一句,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