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氣沖青龍,看來東方有兵戈將起啊。”
一身道袍的左慈,面龐之上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
他單手掐訣,心中起咒。
身形忽的一閃,便化作萬千豪光,消失在了原地。
…………
“將軍,前方有一白袍道人說要救您一命。”
一名斥候單膝跪地,沉聲回稟。
“江湖騙子而已,將之隨手打發走便可,如若在來,亂刀砍殺。”
騎乘在黑色豹子上的鄭鳴,臉上浮現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他現在只想平定東夏國,為自己光鮮的履歷,添上那么濃墨重彩的一筆。
“是,將軍!”
斥候低聲稱是之后,便快速朝遠方奔去。
“加快速度,我們要爭取在七日內,平定這個什么狗屁東夏國。”
鄭鳴向自己身后的軍隊,發出了一聲冰冷的催促。
“諾”!
震天的大吼,從他的身后傳出。
“此路不通!”
身穿白色道袍的左慈,手執一柄拂塵,面露微笑的看著大軍最前方的鄭鳴。
“你這道人,找死不成?”
鄭鳴微微瞇起雙眼,一股可怕的殺氣,自他的身后不斷升騰而起。
“貧道左慈,見過將軍,還請將軍暫息雷霆之怒。”
左慈微微稽首,沖鄭鳴行了一禮。
“你攔我大軍道路,是為何故?”
鄭鳴臉上怒氣稍稍一收,但語氣依舊冰冷無比。
“咻”!
左慈拂塵輕摔,一道豪光放出。
便見一道淺淺的印痕,出現在了,滿是積雪的大地之上。
左慈笑著開口道:“此線乃為生死之交,過此線者必死。”
“臭道士,你耍我不成!”
鄭鳴臉上閃過了一絲怒意,他隨手指了一名麾下將領。
“你去,給我砍了那個妖道。”
被他點到的是一名,體型彪悍的中年將領,這將領全身黑甲,手持一柄大斧。
“嘿嘿,末將去去就來。”
這體型彪悍的將領獰笑了幾聲之后,便面露不屑的朝左慈走去。
他走動之間,便有無數道黑氣,自他的周身勃發而出,一道道暴烈的氣勢,不斷的向外蔓延。
“妖道,識相的就趕緊滾開。”
彪形大漢出聲暴喝,希望左慈就此退去。
“呵呵!”
左慈依舊微笑不語,仿佛無視了那個將領一般。
“你自己找死,到了地府可別怪我。”
彪形大漢再次怒吼了一聲,便飛身撲向了左慈,手中的大斧,也攜帶著萬鈞巨力,狠狠的向左慈那單薄的身軀砸去。
“嗚嗚嗚!”
這巨斧來勢極為兇猛,就連寒風,都似乎被擊穿了一般。
“蠢貨!”
看到巨斧就要落到左慈頭頂之上時,那名彪形大漢,忍不住開口嘲諷道。
“滋!”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一簇黑色的小火苗,爬上了那攜帶萬鈞巨力的巨斧之上。
不過片刻,這巨斧便化成了一攤黑粉。
可是更令人驚恐的事還在后面,那黑色火苗不依不饒,繼續朝彪形大漢身體之上撲去。
有了巨斧的前車之鑒,大漢那還敢讓黑色火苗近身。
“滋!”
可這黑色火苗速度極快,粘上一點便逃脫不得,因為鎧甲的外沿,被黑色火苗,碰上了一點。
結果彪形大漢連慘叫都沒來及發出,就變成了一攤黑粉。
“施主不聽勸告,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可惜啊。”
左慈面露傷感之色,仿佛真的是為了,彪形大漢的隕落而傷心一般。
鄭鳴此時臉色卻變得有些凝重了,剛剛出戰的彪形大漢喚作劉煜。
乃是一名超凡初期的戰將,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讓劉煜這樣窩囊的死去。
“這黑色火苗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是魔火?”
鄭鳴手下的將軍們,則個個面露驚恐的,看著那黑色火苗,出聲議論。
“閉嘴!”
鄭鳴面色難看的暴喝了一聲。
然后剛才還議論紛紛的將軍,紛紛識趣的閉上了嘴巴,魔火在恐怖現在還燒不死自己,可要是惹怒了鄭鳴,那么自己現在一定會死的很慘。
“閣下,到底是什么人?”
鄭鳴將目光轉回到一身白袍的左慈身上。
“貧道乃,大唐王國,國士府副府主。”
左慈依舊面帶微笑,語氣平淡而又蘊含著力量。
“大唐王國?!”
“副府主?”
鄭鳴敏銳的抓住了,左慈話中最為關鍵的東西。
同時他的心里也不禁打起了鼓,這么詭異莫測的人,竟然還只是個副的,那正的該有多厲害啊。
“閣下,當真不讓我們過去嗎?”
鄭鳴也有些無奈,但又不甘心就此退走,只能再次出聲努力道。
“將軍,那魔火再厲害,只有一朵,可我們有這么多人,沒理由怕他啊,在說了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北荒有大唐這么個王國,以我看這個妖道,多半在裝神弄鬼。”
一個身披藍鎧的將領,低聲在鄭鳴耳旁低語。
鄭鳴只是暗暗點頭,但沒有莽撞的讓軍隊沖擊過去。
因為他真的看不透左慈這個人,這個道士渾身上下都透漏著,一股子邪性,這讓鄭鳴有點投鼠忌器。
“將軍退走,可保平安,如若執迷不悟,則死路一條。”
左慈微微搖頭,手中拂塵輕輕晃動。
“閣下,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鄭鳴臉上青筋畢露,他真的不甘心就這么灰溜溜的退走。
如果讓他的同僚知道,他鄭鳴在北荒平原這么一個貧瘠的地方,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妖道,給嚇唬的灰溜溜撤退。
那他鄭鳴以后就可以不用在,青龍帝朝的軍界混了,可以直接切了當太監了。
“真是奇怪,這世上還真有,著急尋死之人。”
左慈微微搖頭,臉上浮現出不解的神情。
“妖道,你少裝神弄鬼。”
鄭鳴怒吼了一聲之后,便指揮大軍向左慈沖去。
“吼!”
一頭漆黑色蠻熊,隨著鄭鳴的怒吼,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之上。
蠻熊狂怒無比,以掌捶胸,一道道土黃色的光暈,從蠻熊的身軀,散發而出。
“怪不得,急得尋死,原來是一頭蠢熊。”
左慈輕笑出聲,根本就不為鄭鳴所動。
在他的眼里,鄭鳴和其手下的軍隊,就如掌中螻蟻一樣,翻手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