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張家四兄弟這邊,總的來說,除了老二張正邦之外,剩下的張正德三人都能夠進入到第二輪。
張正德和那祌牛打成了平手,原本是沒有資格的,但那祌牛明顯武藝不凡,張正德也不是善茬,打成平手也是意料之外,所以柳安決定讓他們兩個一并晉級,也算是給其他人一個解釋。
雖然老夫拿了你們的銀子,但這場比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嘛!
柳安是這么想的。
至于老二張正邦,他的失敗完全沒有戲劇性,對上龍景中的時候,他就已經輸掉了,龍景中展現出來的實力是截止到目前為止最強的一個,頗有些一騎絕塵笑傲江湖的作派,所以在龍景中身上下注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
而相反的,張正德倒是變得開始無人看好起來,他跟祌牛一戰,屬實沒有表現出實力,專攻對手下三路,喜歡用些為人所不齒的手段,張正德的大名眨眼間便風靡京師,人送外號,破蛋黑夫。
張正德也沒想到,他揚名立萬的契機竟然是這個。
于是,張正德那張原本就黑乎乎的臉更加黑了。
“大哥,你就別生氣了,俺們知道你不是有意攻擊那祌牛要害的,再說了,咱們這些拳腳功夫,不都是從市井里摸爬滾打練出來的嗎,管它好不好看,有用就行唄!”
張正明身上纏著白布,裹成了個粽子,倒不是說他傷的有多重,而是他在與扶余圖爾蘇一戰中用力過度,導致紅肉膨脹過度,血液滲出引發的疼痛和無力,簡稱:肌肉拉傷。
那些醫師給張正明涂了點跌打藥膏就讓他一邊躺著去了,又不是什么大傷,休養個幾天就能痊愈。
不過看這樣子,能不能趕上第二場還是另說,畢竟第二場跟第一場截然不同,如果說第一場還有許多來碰碰運氣的人話,第二場就會將這種人洗刷下去大半,到了第三輪開始,這些人就不會再剩下了。
但張正明運氣好,輪空了。
在柳安的計劃中,選手們兩兩交戰,但總共人數有八百四十一人,多出來的一個人就會輪空,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輪空的這個自然就有資格進入下一輪,這樣第二輪也會有一個輪空的名額,第三輪亦然,直到準決賽結束,三個人中還要抽出兩個人來,剩下的一個就沒那么舒服了,他要進行兩場戰斗,三人爭奪第一二三的排位。
張正明能在第二輪輪空,說不得里面就有柳安的手筆。
張正德無奈說道:“雖然咱們的功夫是從市井里自己摸索出來的,但也不能叫人看扁了啊!即便第一下是我有意為之,但那第二下可是祌牛自己撞上來的啊!這怎么能怪我呢?唉!祌牛功夫不凡,定會被柳先生看中,這將來若是有緣,咱們與他就成了袍澤,這可叫我如何跟他解釋?”
張正德不是沒有去跟祌牛解釋過事情原委,可那祌牛不信吶!他腦子一根筋,再加上當時的劇痛讓他記憶猶新,況且當時他幾乎穩操勝券,你張正德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出那下三濫的手段,強行拖到平局,祌牛心里怎么能沒有怨氣呢?這時候跑過來跟他說誤會誤會,誰信吶?
張家四兄弟以往在大戶人家給他們做侍衛,自然明白這隊伍內部不團結會帶來什么后果,不管是雇主還是手下的小弟,心里都不會痛快,若是在戰場上就更加危險了,若是腦子上頭,不聽從指揮,刻意迫害,那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沒事的大哥!等這次比武大會結束了,咱們兄弟幾個親自上門去跟祌牛兄弟道個歉就是!到時候帶上兩壇好酒,拉著他好好喝一頓,問題肯定就迎刃而解了,大家都是江湖兒女,沒什么過不去的坎!”
張正卿躺在床上合著眼說道。
“但愿如此吧,只希望咱們兄弟幾個在第二輪里不要再遇到龍景中和祌牛了,這兩人實在是異樣,斷不是常人能敵得過的,二弟你也別灰心了,龍景中是江湖中出名已久的老前輩,你又不是專精武藝,打不過他太正常了。”
張正德出言安慰道。
張正邦搖了搖頭,“我不是在計較這個,龍前輩實力過人,我輸的心服口服,我是在想那個自稱酒仙李太白的人。”
“韓天?”
“對,就是他,此人古怪,從他的手腳動作中能看出此人功夫平平,甚至連我都不如,可他的對手卻是那潘休,潘休的名號咱們當初護鏢的時候聽說過很多次了,此人俠肝義膽,路見不平就會拔槍相助,但凡說起他的人無不夸贊,可見此人是正人君子,而且功夫不錯,那韓天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那日若不是潘休手下留情,手段不好太過狠辣,韓天早就敗下陣來了。”
“可最后韓天贏了。”
張正德說道。
“是啊....誰都沒想到那個結果,韓天不知道跟潘休說了什么,潘休竟然嚇得主動認輸,這可比直接殺了他還要嚴重,那韓天肯定是掌握了潘休的一些秘密,不然潘休不會如此害怕。”
張正明悶聲悶氣地說道:“嗨,二哥,要我看你就是太過疑神疑鬼了,那韓天可能就是恰巧認識潘休,得了點什么小道消息罷了,亦或者是他許了那潘休什么好處,讓潘休故意輸給他,這種情況雖然不常見,但還是有的。”
“如果巧合的話,那事情就簡單了,可如果不是巧合呢?韓天已經掌握了潘休的情報,就不能掌握其他人的情報嗎?若是他知道了咱們的秘密,拿咱們的秘密來威脅咱們,咱們該怎么辦?誰還沒有個不想告人的秘密呢?”
張正邦臉色凝重,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張正德聞言也坐挺了身子,頷首道:“二弟說的不錯,那韓天很有可能跟二弟你一樣,并不擅長與人比斗,反而另辟蹊徑,韓天這個名號我從來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