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話音未落,言崢臉上迷惑的神情愈發明顯,抿了抿嘴唇言崢終究沒能忍住自己內心的疑惑,出言問道:“我就就納悶了一個勾魂使者失蹤,不至于令公司這般興師動眾吧,公司在擔心什么?是紅樓暗中下的手?還是擔心紅樓又研發出新黑科技?”
鎮一臉愁容的說道:“棘手就棘手在這個地方,我們根本找不到是那個勢力下的手,至今無法確定是紅樓,還是其它對公司有敵意的勢力,當然若只是失蹤一名小小的勾魂使者公司不會放在心上,問題在于,勾魂使者手里的死亡筆記也隨著周坤一起消失不見了!”
言崢臉上神情略顯荒誕,詫異的問道:”死亡筆記?拍電視呢?我發現公司真不拿我當自己人看吶,到現在我才知曉公司里面還有這東西?這玩意是干嘛的?跟電視里演的一樣么,寫誰的名字誰就死?”
鎮苦笑著解釋道:“跟你們陽間電視里演的作用差不多,不過死亡筆記不是寫誰誰死,它是勾魂法器,屬于生死簿的副本,鬼體人類雖然可以修煉傳承但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鬼怪,無法獲得地府正式職務,因此也就沒有鬼差勾魂指路的能力,包括你在內也一樣,你可以殺死人類,但你無法做到像鬼差那般直接將人類陰魂勾離體外。
勾魂使者想要將那些壽命已盡卻又茍活的人類陰魂勾離肉體指引到鬼門關,便需要一些法器輔助。
像幽魂引,勾魂鎖之類的法器,我們起初也都實驗過,效果雖然不錯,卻無法大面積推廣,這類法器都屬于陰器范疇,需要陰鐵鑄造,制作成本過高無法大面積推廣。
于是公司便找上了地府,希望地府能幫忙解決這個問題,地府一方也不是冤大頭,好不容把這個燙手山芋甩出去,地府自然沒有道理再自己找麻煩,便果斷拒絕了公司請求,雙方開始相互扯皮你來我往事情遲遲不見解決!
公司索性耍起無賴,你不給我造勾魂武器,我便不去收拾陽間那些將死未逝之人,眼看大禍將起,地府終于撐不下去,做出一定讓步,開始幫公司一起尋找解決辦法,在雙方研究部人員的共同努力,發現可以將地府重器生死簿的一部分能量分勻出來,將這些少許的能量加以封印,經過簡單處理后便可以變成一件極為簡陋的法器。
這種粗糙的法器不具備任何攻擊御敵的功能,它只有一個效果勾魂離體,由于分出的法器力量源自生死簿,這些副本都與生死簿相連接,地府可以通過生死簿隨時查看各個副本的情況,也可通過生死簿遠程操控各個副本,有點像你們陽間電腦主機與次級網絡,主機擁有絕對權限!
這個發現令地府欣喜不已,等于地府有了反制公司的手段,不怕公司在勾魂這一項上動什么手腳,對公司來說這個發現也在他們可接受范圍之內,他們原本就沒有打算在勾魂一事上同地府對著干,畢竟勾魂涉及地府安危,公司再跟地府不對路,也不會在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情上沒事兒找刺激。
一時間雙方皆大歡喜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生死簿副本在地府默許下開始大規模配置給公司鬼體人類。
這便是死亡筆記的由來,與你們電影電視等文化作品中的死亡筆記從根本上不一樣。
在你們人類中計算機網絡信息傳輸為交互方式,有上行流量便會有下行流量,生死簿與副本之間也存在此類交互通道。
地府可以通過生死簿控制所有副本,反之亦然,生死簿的副本同樣也能反過來遠程對生死簿構成某些影響。
不過生死簿乃神器一般鮮有人可以反制生死簿搞事情,但只要有一絲可能,地府便不敢去賭這個萬一。
周坤失蹤無關緊要,可這死亡筆記找不到,卻是能覆滅公司的大禍引子!
若真被人擾亂了生死簿的日常運轉,如那只猴兒般逆改了生死陰陽,公司百死難恕其罪,公司可沒有當初猴子那般通天的背景,其下場只有一個,被暴怒的地府當成替罪羊滅之以謝其罪。
公司的老鬼們很清楚這點,所以周坤一失蹤,公司便上報給了地府。
地府一方便立刻用生死簿追溯副本的位置時,可這時候大家驚訝的發現,周坤的那本死亡筆記隨著周坤的失蹤一起消失了!
就如同消失的周坤一樣,找不到半點痕跡……
隨后這件事情便被地府調到突發事件的最高等級,幾番尋找無果,地府開始與公司相互猜忌,地府懷疑是公司私下對死亡筆記做了手腳,故意演戲給地府看。
公司則認為地府想要借題發揮,趁機消滅公司,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在這危急關頭,公司主事老鬼以自己神魂擔保這件事情與公司無關,這才算暫時把滅門大禍壓下去。
但雙方關系依舊緊張隨時都有再次決裂的可能,于是乎雙方決定排一個雙方都能信得過人來追查這件事情的真相!
而那個倒霉蛋便是我……
用盡渾身解數我也沒能找出半點蛛絲馬跡,就在我犯難之際,你打電話聯系我……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我就不多做贅述了。
在與你聊天的時候,你胡亂猜測的舉動,讓我突然間意識到,你才是這方面的高手!
這件事放在陰間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詭異怪事,倘若放在陽間這不過是一樁懸案罷了。
以你抽絲剝繭的能力,我相信這件事情應該難不住你!
這件事算作我們之間的一場交易,你幫我解決掉這個麻煩,我幫你借來孟婆神器,怎么算你都不虧,你付出的不過是智慧,而我搭上的卻是人情。
我的人情有多重要,其價值不言而喻!
說到此處,鎮用審視的目光來回打量言崢,似乎像是在等言崢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
言崢臉扭成團,站在原地一個勁的直撓頭,咧著嘴頗為為難的說道:“地府都找不到蹤跡的事情,讓我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