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迷惘神情大概持續了又這么三五秒鐘,言崢的瞳孔猛然一縮。
“李建成!“
三字脫口而出,緊接著言崢又滿臉疑惑的喃喃自語道:“《隋唐演義》,《詭.唐演義》……這二者之間有什么聯系嗎,演義?“演義“一詞始見于《后漢書.周黨傳》:“黨等文不能演義,武不能死君。“演義是指根據史傳、融合野史經藝術加工敷演而成的一種通俗的長篇小說。是作者根據史實由一定邏輯性假設出來的事件!“
想到此處言崢臉色大變。
“不好!李建成重演的不是玄武門事變!他會用一種新的方式完成復仇!”
也就說沒人知道李建成用怎么樣的方式完成復仇,也沒人知道李建成在復仇的過程中要干什么!根據演義的定義,李建成可以有無數種假設的可能,他不一定用李建成的身份完成復仇。
在言崢心里最有可能的一種假設就是李建成在這次事件當中,與李世民角色對調,化身成李世民,讓李世民體驗一番,自己當初的絕望與心痛。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種假設,李建成不一定非要用玄武門事變搞事情,他可以利用的歷史事件有很多。
歷史上,歷朝歷代發生的這種陰謀狗血劇情不勝枚舉,就算言崢想要去猜測一種可能他也如豬八戒進了女兒國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除了這點,還有另外一個疑問縈繞在言崢心頭,李建成為什么突然在這個時候開啟
蓬萊……理論上來說李建成乃第一個登上蓬萊的人,但這次的蓬萊顯然不是一個人的游戲,李建成完全沒有理由自己開啟副本,孤零零的一個人唱獨角戲,由此可以推斷出來,肯定有人登陸蓬萊了。
假設李建成排除不算的話……自己一行人才是登上蓬萊的第一人。
想到此處,言崢的心不免咯噔一下,莫非自己一行人被李建成發現了!
轉念想想言崢又覺得不太可能,從他們進入蓬萊幻境那一刻起,他們就早已被蓬萊之主知曉,這足以證明李建成只是這個副本的策劃者,真正在背后運籌帷幄的是蓬萊之主。
自己一行人登上蓬萊,副本沒有開啟說明,自己一行人沒有觸發副本開啟的條件……
想著想著言崢再一次陷入凝思,不禁追憶起從登上開蓬萊開始所有的所作所為。
仔細回憶一遍,言崢發現他們也沒有格外與眾不同的動作,硬說他么做了什么,那就是管豹等人在他的建議下選擇了走開遠門!
等等!
開遠門!
開遠門是三木的領地。
我明白了!
隨后言崢的腦海里浮現出長安城的平面圖,之前三木對他所說過的妖魔分布位置被言崢在腦海的平面圖上標注出來。
皇宮對應玄武門,是鯨骨魔的領地。
開遠門道路兩側乃三木領地。
東宮附近對應重玄門是化鯨領地,曲江池附近是蟹姬領地。
這一刻言崢似乎抓到其中的關鍵,這幾個地方都有一個共通的特點,那就是屬于私人領地。
之前三木也曾說過,蓬萊之主不會窺探手下的私人領地,嚴格來說自己一行人并沒有進入真正長安,而是進入了私人領地。
在私人領地中,蓬萊之主默認自己一行人沒有進入長安,有很大概率,蓬萊之主把他們當成了手下的私人獵物,全權交給手下處置!
言崢思來想去,也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自己一行人為何沒有觸發觸發開啟。
這也意味著在他們之后還有其他人登上蓬萊,而那個進入長安的道路,并非上述所說的幾個私人領地,也有可能是對方進入了私人領地,與領地的主人發生了爭斗,最終引起蓬萊之主注意,開啟了副本。
自己一行人之所以被蓬萊之主默許,全部都是三木的功勞,自己一行人沒有與三木發生任何沖突,三木也一直將他們保護的十分完美,沒有被其它妖魔所發現
言崢頓時恍然大悟,他終于弄清楚了副本開啟的條件。
被其它蓬萊妖魔發現舉報或者與其它蓬萊妖魔發生戰斗……
也就說只要有人進入長安,驚動長安,讓長安知道有人來了,這個死寂的城市便會活過來。
觸發副本的這個人是誰,速度夠快的啊!
突然言崢臉色一變,或許已經進入長安的人,不止觸發副本的這一伙人。
在私人領地之中,言崢這群外來者,是默許不存在的,全權由領地主人處置,言崢可以與三木私下串通,那么其它人也有可能與領地的主人達成某種合作協議,不被領地主人所舉報。
這下蓬萊的水更渾了……
剛才的那句提示最后還提到過,所有人進入個人空間,這個所有人,不一定只包括自己這一伙人,還包括其它人,這個所有人言崢無法推斷出一個準確的數字……
所有人進入私人空間,這說明副本還在準備階段,蓬萊之主應該打算等人都到齊了才正式開啟副本!
如此看來,越早登島的人越占有優勢,至少在副本開啟前進入蓬萊的人,看以看清蓬萊的真正面貌,也可以從第一次接觸中分析出一些事情。
自己這群人領先的優勢更加巨大,不僅對蓬萊有初步了解,并且還從三木口中得到了許多其他人無法獲得內幕。
但這些內幕無法直接化成接下來副本的助力,只是讓言崢對背后的真相有一定的概念。
就跟電影幕后花絮差不多,你可通過花絮進而了解電影拍攝過程,幕后故事,豐富自己對電影的認識,但這些東西卻無法改變電影本身。
言崢現在就面臨相同的窘境,他知道背后一切都是李建成設計的,他也由此推測出了,副本觸發開啟的條件。
但他卻無力改變這一切,在蓬萊上他們無論是誰,他們這群外來者都屬于弱勢群體。
只能被動的去接受自己的命運,而無力去改變什么!
言崢憂心忡忡的伸出自己的手,朝前面的濃霧揮了揮,手臂帶起的風將濃稠的霧氣劃出一道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