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體溫高度三十六度,或低于三十六度,都屬不正常體溫。
同理我們對外界溫度的感知變化也是基于我們的體溫,如果外界溫度高于三十六度我們會感覺到熱,低于三十六度我們則會感覺到冷。
千金樓內陰風徐徐大霧彌漫氣溫本來就略低一些,因此言崢對周圍的冷度感覺十分的明顯,就好像夏天里家中開著空調,二十六度與二十度雖然只相差六度,但是給人的體感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二六十度的環境下我們可能會覺得很舒服,但在二十度環境下我便會感覺到冷颼颼身體有些吃不消。
身為場上唯一個人類,還是被媒介強化過各項機能的人類,言崢對溫度的捕捉也要比普通人強一些,哪怕下降一度言崢也能感覺出來,更何況剛才的溫度下降了不止一度。
彭姬被抓時,或許是距離較遠,言崢感覺溫度下降了三四度,剛才霧怪在他背后的時候,溫度至少下降了六七度之多!
這個怪物沒有具體形體,不是寒冰生物,卻能影響周圍環境溫度,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它屬于負面能量生物!
它所帶來的低溫也是負面能量過度聚集產生的影響,就好像我們去陰氣比較重的地方,會感覺那里陰森無比一個道理!
想通其中關竅后,言崢笑著對二人說道:“我們不一樣,或許是我對溫度變化比較敏感一些吧!”
一句話,言崢便糊弄過去,阿離與二末正擔憂霧怪之事,并未起疑心,隨后言崢便將自己對霧怪的猜測向二人講述了一番。
聽完言崢的講解,二末猛拍大腿說道:“殿下說的好像是這么回事兒,阿離剛才
你只看到了自己身前的一幕,卻沒有看到自己背后發生的事情,在霧怪將你打傷逃走的時候,你背后的骷髏又出現了,在半空中砍了那個霧怪一刀,我親眼看到那個霧怪在骷髏的刀下斷成兩節,還發出一聲慘叫。誰后那個那兩段被劈開的霧開始緩緩融合,就像人的傷口快速愈合一樣!
沒聽殿下講解之前我還沒有注意到這點,經殿下一說我才忽然想起來,霧怪被骷髏砍斷的愈合方式,與之前受到攻擊時的合攏截然不同,剛才你的藤蔓抽在霧怪身上,就好像打在了一團霧氣上,霧雖然會斷開卻藕斷絲連并未有什么明顯的影響,可被骷髏斬斷的霧怪,明顯出現了斷層,而且用了大概有一兩個彈指的時間才恢復如初!
還有,你可記得我剛才攻擊霧怪時的場景,我的詭術打在霧怪身上,同樣是投體而過,但詭術留在霧怪身上的圓孔,恢復卻十分緩慢……霧怪應該可以被攻擊到,不過許尋常手段無用,需要特殊的辦法方可奏效!“
二末說完后言崢的心臟砰砰砰加速跳了起來,由于剛才霧怪的起始目標是他,言崢一直躲在撲在地上,并未看到二末所說的這些場景。
二末說完后,言崢便立刻抓住了霧怪的弱點,霧怪可以被相同的負面能量攻擊到!
不管是二末的詭術,還是阿離背后的骷髏理論上來說都不屬于正常的能量屬性,這兩種能量更去向與死亡力量,二末的詭術具有腐蝕靈魂的效果,阿離的骷髏應該具有死亡的效果……
這兩種力量都有一個共通的特點,那便是針對靈魂!
換句話說,對方是某種靈魂體……
他雖然不會靈魂類法術,但他卻是各種靈魂的克星,因為他身上有媒介的力量!
自己應該有很大的概率可以觸摸到霧怪……
想到此處言崢臉色不禁露出久違的笑意,不過該如何找到找到霧怪呢……
霧怪與周圍的濃霧別無二致,濃霧便成了霧怪天然的藏身之所,只要霧怪融入大霧之中,根本無跡可尋,難道要等到霧怪下次攻擊的時候才有機會實驗自己的猜測嗎?
這個念頭剛從言崢腦海里升起,便被言崢主動掐滅。
不行,那樣太被動,也太危險了!
這次霧怪偷襲得虧他通過溫度感覺到了異常,才僥幸逃過一劫,脫換成二末他們多半已經飲恨當場。
若下次霧怪攻擊轉換攻擊目標,言崢他們便有減員的危險,用一個同伴換霧怪一條命,言崢怎么算都覺得虧。
不管是彭姬、二末,還是馮蕭、劉三,都言崢不愿舍棄的同伴,二末、彭姬對他的幫助不言而喻,馮蕭是他千辛萬苦才找到的謀士,更不能當成誘餌隨意舍棄掉,至于劉三,拋開劉三另一層身份不談,單憑劉三剛才拼命護下他,言崢都對劉三下不去狠手。
雖然言崢也很想讓劉邦提前領盒飯,但言崢絕對不想看到劉邦以這樣的方式在自己面前死去。
知恩圖報,剛才劉三舍命救他,他怎忍心落井下石,就算找劉三麻煩也要從千金樓內走出去再做打算。
現在劉三是他生死與共的同伴!既然是同伴那就一個都不能少!
還有什么辦法能將霧鬼找出來呢,難道要讓自己當人體排雷器,利用自己身體被媒介強化過的特性,將霧鬼蹚出來……
這代價有點吧,一個操作不好,自己可能會遇到危險……
媒介力量遍布自己全身各處,有什么辦法能把媒介力量從自己身體里面掏出來……
一個又一個的念頭在言崢腦海里閃過,可言崢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一個萬全之策,急得言崢在原地直打轉。
來回走了沒幾步,言崢身體突然僵在原地,剛才邁腿的時候,腰間的玉佩打在言崢大腿上,令言崢猛然想起,獨裁者眼鏡曾經被媒介的力量改造過!
同樣是媒介力量作用下產生的畸變之物,獨裁者眼鏡是不是也可以看到霧怪的蹤影……
言崢心跳加速,荷爾蒙飆升,右手不由自主的伸向自己的腰間,拾起腰間的玉佩,言崢將玉佩緩緩放在右眼之上。
透過獨裁者眼鏡言崢看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眼前的濃霧逐漸消散,仿佛有無數紙錢燃燒的飛灰在空氣中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