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還要經過一系列更加嚴格的認證,確保李通本人卻為李通靈魂,沒有被其他妖魔鬼怪鵲巢鳩占,沒有被心魔入侵,心中沒有執念,怨念……
就差沒把靈魂切片研究了,這等嚴苛的審核李建成都挺過來了,這次暴露身份他沒有理由挺不過去……
往事如煙,一旦陷入其中,回憶就仿佛青煙一般,一縷,一縷……
不斷的從心田里面冒出來,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頗讓人心煩,李建成定了定神,將心中紛擾的思緒輕輕撥開。
繼續暗自想到,假如李通這層身份暴露的話,大不了他殺李世民之后,便在蓬萊上假死,舍棄李通這層身份脫身,重新換個馬甲繼續蟄伏在地府里面,唯一可惜的是他通過李通這個身份在地府中配合第一序列策劃的一切就要付諸東流了……
由他挑起的陰財神之神,是第一序列整個計劃中尤為關鍵的一個環節,雖然不知道第一序列具體在謀劃什么,但窺一斑可知全豹,通過他負責的財神之戰,他能感覺出來,第一序列所圖不小。
假如因此而半途而廢,恐怕第一序列不會輕饒了他……
想到第一序列李建成如臨天敵,額頭上的冷汗忍不住沁出來,他見過第一序列很多次,每一次見到第一序列都有種看向深淵之眼的感覺,深不可測,同時又會覺得自己在其面前赤果果的沒有半分秘密可言。
老鼠見到貓,還是弱小的小獸遇到陰險的人類,李建成自己也很難說清,面對第一序列時的具體感覺,不過恐怖,忌憚,畏懼等元素早已深入李建成骨髓之中,讓他面對第一序列,他心中提不起半點勇氣。
對方是神秘的,深不可測的,無論是身份還是詭異莫測的手段,都是像是迷一樣,讓人找不到半點因果痕跡……他只知道對方是唐朝時期的人物,很有可能是從隋朝一直活躍到唐朝時期的人物,至于對方具體身份,李建成懷疑很多人,結果卻都是錯誤的,因為他實在想不通有誰能活一百多歲,從隋朝辛秘到李唐皇家秘密了如指掌!
李建成越想越心驚,好似冬日里的太陽逐漸被黑暗所吞沒,落日余暉僅存的微弱溫熱從身上遠去,黑暗與寒冷將他慢慢吞噬。
李建成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感覺自己有點像是一只從水里撈出來的魚,明明已經喝足了水,可他依舊感到很渴。
李通身份的事情很棘手,幾乎把他逼到了絕路上,他想舍棄李通這層身份重新神隱,
但長久以來第一序列給他留下的陰影,讓他不敢輕易舍棄李通的身份,萬般糾結掙扎之后,他終究還是屈服在對第一序列的恐懼之下!
相較于死亡他更不愿面對第一序列,但李通身份暴露終歸是個無法忽略的麻煩,后面會帶給他一系列可以預見的影響,直到蓬萊結束之后,身份暴露的麻煩才會達到巔峰,秦皇嬴政與他不死不休已成定局,四象大陣外僅剩的幾名幸存者到時候也會對他恨之入骨,一旦消息走漏出去,千金樓大廳內那些還未覺醒就被他殘害之人的背后勢力發難,才是最難解決的問題,以及這些幸存者背后的勢力更加難以對付,因為他們活到了現在,這足以證明他們的實力夠高,相應的他們在其勢力的地位也就越高,可以調動的資源也就越大,到那個時候怕要舉世皆敵了!
李建成在心中自嘲道,隨后又自我安慰道,第一序列不是想要天下大亂嗎?可能這正合第一序列心意也說不住呢?
那么在此之前,先解決掉眼前的麻煩,盡量讓后面的麻煩少一些,能在蓬萊解決的就在蓬萊之上解決……決不能讓他們回到地府之中!
在李建成的必殺名單上,李世民依舊排在第一位,下面卻多了言崢,秦皇嬴政,韓信,呂布,不知名閻王,以及彼岸花的名字。
如果言崢知道自己排在李建成必殺名單第二位,定會誠惶誠恐,自己何德何能登上必殺榜第二位。
至于為何要將彼岸花排在最末,李建成心中很清楚,他多半殺不了彼岸花,就算殺了彼岸花恐怕也無濟于事。
現在他的就像一個入魔的瘋子,天真的在心中幻想著最好的結果,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不介意殺掉彼岸花話。
打定主意后,李建成抬起頭透過重重迷霧,陰翳的目光從眾人身上緩緩掃過,最終定格在言崢身上,恨不得用目光將言崢凌遲處死以解心頭之恨,這個上躥下跳多次壞他好事兒,又道破他身份的小子,可恨程度不在李世民之下!
其他人都好說,這個小子必須死!
感覺到遠處李建成目光里傳來的恨意,言崢哭喪著臉縮到彼岸花身后,哀嚎道:“怎么辦,李通對我恨之入骨,他現在肯定要殺了我!”
彼岸花敷衍的安慰道:“別擔心,你那是錯覺,你不過是喊了一嗓子罷了,有沒動他,他殺你干嘛!”
言崢略帶哭腔的反駁道:“你騙人,我能感覺到李通在看我,那猶如實質一般的殺意,讓我有種蛇在臉上游走的感覺!”
彼岸花……
“那可能是風,也可能是你過敏了引起的錯覺。“
彼岸花強行安慰道。
言崢沒好氣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麻煩你敷衍我也走點心好不好,李通要殺我的話,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此刻的言崢無助的仿佛一個向大人求助的孩子,彼岸花滿口答應道:“放心吧,我肯定會保護你的,你忘啦,忘情孟婆就是派我來保護你呢,你怎么能懷疑我呢”
不過彼岸花那略顯輕浮敷衍的腔調,讓言崢很難相信彼岸花的保證,畢竟眼前這位剛剛才表演了什么叫做節操碎滿地!
四象大陣中,李建成瞪了言崢幾秒后,收回自己的目光,不知為什么,此刻早已沒有人類生理感覺的他,總覺得干涸的喉嚨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