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怕你吃虧……”吳金寶邊收起燉盅邊問道,“最近,項歡有教你什么新的功法嗎?”
“沒有。不過就像馬小人說的,這就像是打游戲的基礎劍法,越簡單越厲害。”
“那小子還練什么跪功吶?”
“是啊,天天晚上還跪著呢。你這空調裝的,不是我在享受,是馬小人在享受。”
“聽我熵海商界的幾個朋友說,這小子最近出息了,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以前天天跟你一樣,飆車,泡吧,賭博,現在學乖了,好像他們云訊集團最近的幾個大動作還跟他有關。”吳金寶旁敲側擊道,“這小子,記得以前好像那個……怎么樣,考慮考慮。”
“老吳同志,考慮什么呀,就知道你,總想著我嫁入豪門。咱家不是豪門嗎?”
“咱家的豪跟馬家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耗子見米老鼠嘛……”
“去去去,看見你就煩,趕快回去吧。別妨礙我練功。”吳可開始推著吳金寶走人。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我就說你幾句……”
“快點走,項歡哥哥馬上要來了。”
“好好好,不打擾你的二人世界,早知道這樣,當初別讓項歡玩什么直播,讓他賺那么多錢,我們直接招贅得了。”吳金寶呵呵地笑道。
“吳金寶同志,再瞎說,我生氣了。”吳可氣乎乎的。
“那我走了。我的風濕受不了這鬼天氣,得到巴厘島呆一段時間。燉湯料,我已經將你三個月的份量都給你準備好了,每天鐘叔會燉好,送到這里的。”
鐘叔是家里的管家。
吳金寶的風濕天氣預報腳,現在酸得很,以前練功沒練好留下毛病。
“老爸,我幫你揉揉……”吳可說道。
“不用了,我走了。”
吳金寶前腳剛走,項歡立刻就出現了。
“項歡,我爸剛走,你沒遇到嗎?”吳可有些奇怪。
項歡看著門口,對吳可說道:“別怪本尊沒警告過你,讓你那肥金寶別再練了。”
“什么意思?”吳可急問道。
“你就這么和他說就行。”
“好,我讓他別再練了,就說是你說的。”吳可知道自己的父親還在堅持練著吳門的拳法腳法,只是自吳可開始發育,吳金寶也開始二次發育,越練越胖了。
“我聞到了新十香軟筋散的味道了。”
十香軟筋散,不正是倚天屠龍記里,趙敏用來困倒武林六大門派高手的毒藥嗎?
名叫十香,實則是無色無香。
吳可驚問道:“那燉盅叫新十香軟筋散?”
項歡笑道:“是啊,你是不是感覺全身無力,筋骨酸軟。”
項歡就是圖個樂,隨便想起武俠小說里面效果接近的,命個名。
項歡不說還好,一說,吳可立刻感覺站不住腳,十分清醒,卻不自覺要倒下。
吳可一下子倒在了項歡的杯中。
“嘿嘿,還能說話嗎?”項歡一臉的壞笑。
討厭。
“只求輕點。”
“輕不了!”
項歡懷中的吳可,整個人被一股氣流平托而起。
全身無力,只能靠項歡的運氣支撐著。
整個人的身體就像是上一次直播中“簡單熱身運動”的項歡。
以極快的速度做著變態版的瑜伽動作。
在項歡的面前,大開大合,手腳扭曲,各種變形。
一會開蜷成個貓球,不停地旋轉。
一會兒單腳直立,一個大劈叉,一腳朝天。
一會兒來了個童子拜觀音。
一會兒來了個云鶴朝天闕。
各種姿式,天地無用,自由飛翔。
旋轉變化速度越來越快,吳可從開始的嬌叫連連,到最后失了聲調,兩眼放空,用身心全面感受。
強大的氣流在她的體內流竄。
“先生,我暈!”
“師父,我亂!”
“哥哥,搖起來!”
“項歡,不要停!”
吳可變成了一個大字,二十指張開,藍色的頭發也根根直刺,像一頭刺猬一般。
所有的毛細孔都被打開了,感受著天地。
外面在下雨,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所有的花都開了,在承接著雨露。
吳可如直升飛機的懸翼一般,在項歡的頭頂不停地旋轉。
項歡單手,手指做金剛指,連點吳可背部奇經大小百穴。
最后化指為拳,一拳氣運戰力轟擊而出。
吳可感覺全身被一陣強大的電流擊穿一般。
這股電流,帶動著體內的混沌之氣,從心肺而起,先下丹田,再下盆腔,繞回腹腔,上聲道,聚口腔,走華庭,進頭腔,出鼻腔。
五腔流轉,好不快活。
從未如此想高歌一聲。
只是鼻息的臭氣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種臭氣不是來自外面的,而是來自吳可自己的體內。
人體一般聞不到自己的體臭、口臭,這些自身的臭味,可現在吳可聞到了。
真的是一副臭皮囊。
吳可的鼻息聲越來越大,氣喘從如貓到如牛至如虎。
最后,鼻中兩行黑色的濁氣噴出,臭到令人發指。
項歡厭惡,猛一揮手,罡風再起,將黑色濁氣帶走。
七層調骨整經排濁的第三層,大七竅中的鼻竅算是打開了。
整個人幾近虛脫,癱趴在地上的吳可,猛吸了口氣。
空氣多么清新,生活多么沒好。
不對,項歡,你的腳怎么沒穿鞋站在我的面前。
呃,有毒。
聽說此毒啃腳可解,要不?
項歡卻已然消失了。
坐在汽車上的吳金寶,感覺整個身體明顯的不對,心率加速,不停地發熱出汗,鼻中的鮮血又再地流出。
司機老鐘見狀不妙,連忙要把車開向云訊醫院。
吳金寶喊道:“老鐘,別去醫院,沒事的。”
“可是……”
“沒事,沒事,我感覺到了青春與力量,去會所,快。”吳金寶明顯感覺老寒腿不寒了,整個人燥熱不已。
吳金寶到底是個老江湖,知道這是熱毒發作,需要排毒冷靜。
窗外不停地下著雨,有個人全身上下也像是在下雨一般。
此人正是潘高峰,他豁出去了,每天控制飲食,保證失眠,上大運動量,效果似乎正在慢慢呈現,自己感覺將軍肚好像從大將變成上將了。
可是一上磅,潘高峰再次懷疑人生,懷疑體重器壞了。
體重318斤。
這才少了2斤,才2斤啊?!
我什么時間吃的飯?吃了幾碗?穿得太多了嗎?身上的衣服有2斤重吧?
潘高峰氣的,一下子就將地稱拿起來砸了。
這個月第三個砸壞掉的地稱。
看著前兩周,特意讓做了個紅布條掉在跑布前的口號:“為國減肥,無上光榮!”
潘高峰就特么的想趴在跑步機上,像條死狗,滑行滑行。
為什么雨一直下,一定是老天爺都在為我潘高峰流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