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靈訊號繼續運算的命令一輸入,王直看到計算機彈出了紅色的警告窗權限不足,無法停止此次運算。
“法克!”
王直知道為什么馬伯龍要喊物理斷網了,這次訊靈號運算,馬伯龍只給了他開始的權限,如果要中止需要最高權限。
權限在馬伯龍那里。
完了,冷斷無法斷開了。
可物理斷網豈是那么容易。
砍光纜,哪里來的鋼鋸啊?!
又一個數據中心容量嚴重不足信息跳出,只剩下2個數據中心了。
最后一個,完了,根本來不及了。
王直雙眼發直,大事故了,如果最后一個數據中心也保不住,云訊集團的數據要恢復遙遙無期了,擁有超級權限的數據風暴會連數據中心的預備空間也全部占滿,到時候,完全擁塞,連要進入數據中心刪除數據可能都進不了。
突然,電腦彈出了另外一個紅色告警提示,“請檢查網絡聯系情況。”
看到這個紅色提示,王直反而松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但他迅速地站了起來,在超級計算機專用網絡陣點中,那幾個被他喊去斷網的工程師全都呆站在光電纜室門口。
只見高效勝剛好走出了光電纜室門。
王直進到電纜室一看,碗口粗的主干光纜居然被暴力扯斷了。
董事長的物理斷網不是喊給自己聽的,而是喊給高效勝的,但是他剛才在哪?88樓,董事長辦公室?
未免來得太快了吧!?
還好斷網之后,最后一個數據中心保住了。
“董事長……”李澤輕聲地問道。
“什么鬼腦,什么妖腦,居然可以裝下那么多東西。”馬伯龍無比憤怒,將手中的手機猛猛在摔在了桌面上,“他就不怕自己會瘋掉嗎?”
依照科學家研究,人腦中神經元的數量是已知的,大約為1000億個,人腦的記憶容量的字節數則大到10后面跟8432個零。也就是說一個人腦的記憶容量,即使喚只按10的使用率,也遠超過了40zbzettabyte,十萬億億字節,澤字節全球所有服務器的總數據儲量。
但是云訊集團通過全新的數據分析計數,可以通過超級計算機,獲取一個人最重要的記憶容量和構成各個腦區的生物神經元和生物神經元之間的突觸活動模式,通過高頻分析,將一個人的模糊記憶排除,只截取清晰記憶,轉化為的數學表達,再通過數字重建,以圖片或者視頻的模式展現出來。
像王直這樣的計算機天才所獲取的清晰記憶容量也才100tb。
一部1小時的藍光高清視頻按15gb來計算,則相當于約6800小時的觀看時間,一個人要連續看280天以上。
這些記憶內容,繼續計算機再次智能篩選,去掉重復片段,然后就是人海戰術,同時100個人觀看,3天時間內能把最重要的片段留下。
而項歡的清晰記憶容量居然如此恐怖。
也就是說,他的每一秒生活,可能都8k超高清,他記得他生活的每一個細節。
用王直的理解,這個項歡的大腦就是一個超級計算機。
不止。
應當是一臺擁有“量子霸權”的量子計算機。
而他的記性遠比其他人鮮活清晰。
他的腦海中,時時可以回放電影技術狂李安拍的電影,每秒120幀4k3d。
不止。
應當是相當于原景重現。
一個人如果擁有太多清晰記憶,尤其是多年前的清晰記憶,按照腦科學家們的預言,這個人只可能會瘋掉,或者永遠活在記憶里,分不清記憶與現實的差別。
項歡卻活得好好的,明辯明了。
大約4小時后,云訊集團全網癱瘓事故才算解決,僅僅這4小時,云訊集團的損失就是數以億計的。
幸好云訊集團沒有股票上市,不然,明天迎接他們的將會是股市大崩盤。
視數據視網絡安全為生命的it業,對于一個高科技公司而言,524崩潰倒網事件是非常嚴重的,完全可以將云訊集團直接擊垮。
業界人士對云訊集團自詡全網第一安全的系統,紛紛表示置疑,尤其是章三鳴。
就是那位并沒有實現諾言,去當農村老師的章三鳴,即使是大半夜也第一時間跳出來,發微博發通告,對云訊集團的數據安全進行嚴厲抨擊,稱云訊集團的數據中心就是大華國第一網絡豆腐渣工程。
可即使壓力如此巨大,馬伯龍依然堅持要將熵海數據中心的數據保留著。
導致以熵海數據中心作為鏈點的熵海市云訊網絡用戶數據全都需要轉存到其他數據中心,熵海市的網絡擁堵十分嚴重。
熵海市周邊地區用戶使用云訊集團的產品,包括搜索網頁、網購、社交軟件、app軟件、網游手游,全都是龜速,不得不棄用。
馬伯龍做出這一決定后,電話響個不停,各個部門的主要負責人都想求證,這個愚蠢的決定不是來自董事長,但得到的答案都是,“是的,是我下的命令。”
最后來自于董事會的郭鑫中在電話中通知馬伯龍,“董事長,小昭常務要求立刻召開緊急董事會議,我們同意了。”
緊急董事會議召開,需要半數以上的董事局成員同意,馬伯龍似乎早就知道這個不利于他的緊急董事會要召開,“那就開吧。”
現在是深夜3點,云訊大樓的董事局會議廳燈火通明。
項歡從云訊大樓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果然游戲里面的時間流逝是最快的,玩物不一定喪志,但肯定敗時間。
他在附近找了一個小公園角落坐下,一路上他令自己的身影閃過了所有的監控鏡頭。
過了一會兒,一顆籃球滾到了他的身邊,一個穿著球衣的,戴著鴨舌帽的潮系少年過來撿球,“尊主,您沒事吧?”
少年很自然的單膝跪地。
這少年正是管行茹,她關切地問道。
“沒事。”項歡讓管行茹起來。
兩個人就像是偶遇的路人一般在閑聊。
周圍人應當也聽
不到他們在談什么,管行茹想叫尊主就讓她叫吧。
“沒事就好,如果馬伯龍還有什么動作,我會再提前通知尊主的。”管行菇手中拿著籃球,左右搗著手。
“嗯。現在云訊集團怎么樣了?本尊出大樓時,聽到了警報聲。”項歡問道。
“服務器大面積癱瘓,這是很嚴重的行業事故。”管行茹說道,“尊主接下來務必小心,馬仲人的手段層出不窮。而且他現在好像對我們商君組也不是那么信任了,我也不再能接觸到一些比較核心的事務。”
“這個馬伯龍的警惕性還真高,無妨,本尊倒真想看看他還能有什么手段。”項歡笑道。
“尊主萬萬小心,馬伯龍已經取得了你的血液樣本,dna樣本和你身體的各項數據,這一次利用游戲全息導入,試圖將你的腦信息也一并竊取了,以他的能力,萬一克隆出一個尊主也絕不是科幻小說。”管行茹只是中了桃花情素死忠于項歡,并不代表著她的思維受損。
“克隆出一個本尊?!”項歡想起了在武尊江湖游戲里面,王直制造出的幾個光頭俠的自己。
但那到底還是游戲,在現實中真要制造克隆出一個人,可能嗎?
拍電影克隆人的戰爭還是電視劇西部世界嗎?
既然本尊這種武俠小說影視才可能出現的人可以現世,這樣的技術還會遠嗎?
或許,正是自己一拳打亂了時空界限,令這世界的技術提速了也不一定。
如果真的可能,倒是決不可掉以輕心。
“很有可能。去年爆出的全球首例免疫流感的基因編輯嬰兒事件,實際上這事件的幕后金主正是馬伯龍,如果不是那個孟建因好大喜功,擅自將消息公開,社會輿論嘩然,有關部門介入調查,這項研究還會一直在秘密進行中。”管行茹說道。
前年十一月,來自大華國熵海大學生物系教授孟建因在第三屆國際人類基因組編輯峰會召開前一天宣布,一對名為波拉克斯和卡斯托的基因編輯嬰兒不久前在大華國健康誕生。
由于孟建因宣稱這次研究采用crisprcas9基因編輯技術對雙胞胎的一個基因ccr5進行修改,令她們出生后即能天然抵抗流感病毒。
這一消息也迅速激起軒然大波,震動了大華國和全世界。
很快“基因編輯嬰兒”事伯,在相關部門介入調查后,確認孟建因等3名研究人員的行為非法無效,違反了科技部人胚胎干細胞研究倫理指導原則規定和相關法律法規。
3名研究人員也因為共同非法實施以生殖為目的的人類胚胎基因編輯和生殖醫療活動,構成非法行醫罪,在去年被審判并分別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沒想到,這事件,居然還和馬伯龍有關系。
見項歡有所思慮,管行菇再說道,“即使是公開的消息,云訊集團下屬的幾個研究所利用克隆技術繁育ghr克隆豬還有克隆羊,技術已經相當成熟了。”
商君組就是用來打商戰了,現代商戰已經不止是股票市場上面的陰線k線,期貨市場的買空沽空,或者竊取你幾樣商業機密,而是一場全面綜合性的資本戰爭,包括市場導向、政策制定、信用、品牌、技術、調控、輿論、資金、產業鏈等等。
項歡將管行茹收為歡奴,無異于下圍棋時,“扎釘”扎了個“玉柱”。
“嗯,你多盯緊馬伯龍在這方面的動作,尤其是你上次匯報的侏羅紀生物制藥研究所,這個馬伯龍,連放病毒這種事都感干,就不怕一下子控制不住引起一場大災難嗎?”項歡一想到此,很想現在就殺入云訊大樓,將這個自詡甚高的馬伯龍從88樓直接行到馬路上。
“馬伯龍的思維方式的確與常人不同,甚至可以說和那些成大事業者也不同,給人的感覺常常就是不可理喻,可到最后一想,他還都是對的。
在fers病毒釋放上,他也是有了疫苗之后才干的,雖說唯利是圖,最可惡的是連尊主也害。
但如果,我還是馬伯龍的手下,我會覺得他真是厲害。
一種病毒就一箭數雕。
不僅在這最關鍵時刻,讓馬昭鳳常務進了醫院,全盤控制了云訊集團董事會,把尊主你逼去閉關。
還把原本大華國一直被嚴重打壓的國際制藥市場盤活了,各種進口藥品,在馬伯龍宣布有了fers疫苗和抗體后,這一周來,大幅度降階,有的甚至降階超過了80。”如果不是成了項歡的歡奴,現在管行茹還是心中暗自崇拜著馬伯龍的秘書小蔡。
項歡并不會告訴管行茹自己是主動感染,主動閉關的,“馬昭鳳應當出院,正在趕到云訊大廈的路上。”
果然,項歡收到了馬昭鳳的消息。
“她和馬伯龍一定還會繼續爭奪云訊集團控制權,這個常務董事厲害得緊,能力和野心,絕不比馬伯龍差,還是住在尊主身邊,還望尊主多加小心。”管行茹說道。
馬昭鳳?你弟弟說你不簡單,這個深諳熵海商業的管行茹也說你厲害,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不然,憑馬伯龍的能力,真要整倒你,你自己沒有三兩三,還能好好地茍到現在?
難道真的是因你爸馬訊壓制著馬伯龍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個像具死尸躺在病床上的馬訊才是真正的幕后,才是真的大佬。
可惜,誰都扛不贏時間和生命的流逝,即使是首富,也有老病死之時。
項歡突然知道馬伯龍的想法了!
原來他怕老、怕病、怕死,怕像他的父親一樣成為植物人大佬,才會對不停突破普通人人體極限的自己如此感興趣。
呵呵,長生,但求長生,但求仙途,自己何況不是也魔障了。
原來,馬伯龍和曾經的自己一樣。
項歡站了起來,“好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馬昭鳳應當已經在回云訊集團的路上了,讓他們三兄妹好好團聚,好好開會。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是,尊主。尊主先走,我會保持距離,跟上您的。”做為一個優秀的商業間諜,管行茹自然知道隱藏身份的重要性。
“可以。不過你應當是跟不上我,本尊還是把地址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