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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建微微一笑:“好啊,原來在這里等著小太爺呢!老閹狗這是想把小太爺打發出京啊。”盡管還不確定魏忠賢將自己調離京城究竟是為什么,但朱友建隱約也猜到可能跟自己這段時間的舉動有關。
畢竟錦衣衛和東廠的人都不是瞎子,朱友建最近進出宮十分頻繁,街上的傳言和風聞就算深居宮中的天啟帝和張皇后他們無從得知,但魏忠賢可不會相信朱友建對此會一無所知。他必定是害怕朱友建會將這些告訴天啟帝,破壞他的計劃,所以就想找個由頭將朱友建先弄出京,以防萬一。
想到這里,朱友建微微一笑,頓時心中就有了計議,對著天啟帝拜道:“皇兄,既然是為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臣弟不敢推辭,必定盡心竭力,安撫好災民!”天啟帝呵呵一笑:“好!不愧是朕的兄弟,能替朕分憂解難,朕心中著實是高興啊!”
“不過皇兄,此事事關重大,臣弟擔心自己一人很難做好,所以臣弟還有幾個請求,希望皇兄能夠應允。”
魏忠賢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猜想著朱友建會提什么要求。但天啟帝根本沒考慮那么多,笑著問道:“好,你說,朕都可以答應你。”
“皇兄,這第一,就是請皇兄遴選幾名有才干有聲望的官員,陪臣弟一同前往,畢竟賑災事大,臣弟年紀尚幼,怕一個人難以勝任。”
“唔、嗯,這是應該的。”天啟帝轉頭看了看魏忠賢:“魏卿,這件事就交給你,一定要選幾名有能力的,隨同皇弟一起去。”
“是,老奴遵旨,請皇上、殿下放心,老奴必定認真選派。”魏忠賢倒是沒有想到,原本他以為朱友建一定會提一些封賞之類的要求,卻沒想到朱友建竟然會提這么個要求。
“第二,臣弟懇請皇兄免去濟南府今年的稅賦,以保證災民們可以安穩過冬。”
“這是自然,你放心,朕這就下旨,免去濟南府今年的稅賦,連明年的賦稅也一并免除!”
“臣弟謝過皇兄!”朱友建沒想到天啟帝竟然能這么大方,這次他是真心的感謝天啟帝,朝他行了一禮。“皇兄,臣弟還想再問皇兄請一道圣旨。”
“但說無妨。”
“皇兄,這次災情,勢必十分嚴峻,百姓的日子只怕都難以為繼。但也一定有貪官污吏、不法商販和黑心地主魚肉百姓,趁機囤積居奇,哄抬糧食價格。因此,臣弟想請皇兄給臣弟一道圣旨,但凡遇到此類,皆由臣弟一并處理!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
不等朱友建說完,天啟帝就點頭應道:“嗯,你說的不錯,這些人實在可恨!砍頭都不足以平民憤!朕就賜你一道圣旨,可以便宜行事,遇到這些人,絕對不要手軟!”
“是!臣弟遵旨!”朱友建急忙低身拜謝。“皇兄,這最后,臣弟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看著朱友建的模樣,天啟帝也笑了:“好,你說吧,你還想要什么?”魏忠賢則是頓時警覺:“肉戲要來了,這小子估計要獅子大開口,要賞賜了。”
朱友建也笑了笑:“皇兄,其實也沒什么。主要是臣弟最近看了幾本農書,覺得頗有心得,就想找點地方,試試臣弟的想法和打算。剛好前幾日出城路過西邊石景山那邊的一處皇莊,那地方不小,正好可以讓臣弟練練手,不如皇兄就把它賞賜給臣弟吧。若是能成,也算是為我大明盡一點綿薄之力。”
這倒也不算是朱友建心血來潮,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了。與他的別院接觸的那片皇莊,占地有數萬畝,十分廣闊。朱友建這幾個月派人多方尋找,加上孫娜恩的幫助,搞來了不少玉米、紅薯、花生、辣椒等作物的種子。
這些都是發現新大陸后,最近幾十年經由菲律賓和南洋各地傳入中國的,但人們還沒有發現這些作物的巨大價值,因此種植面積都很少,產量也不高。
但是朱友建知道這些啊,歷史課本上可是有說過玉米和紅薯是在明代傳入中國的,這兩樣可是耐旱還高產的,有了它們,就不怕大明的百姓吃不飽,起來造自己的反了。
因此朱友建一直不遺余力的在尋找這些作物。皇天不負有心人,加上孫娜恩的幫忙,這幾個月來他們從福建廣東一帶弄到了幾十石的種子。
別院的擴張已經到了極限,西邊是山,南邊是河,東邊不遠處就是京城,北邊已經就要挨住皇莊了。朱友建思來想去,除非把皇莊并過來,否則別院永遠只能是這么大了。這次恰好有這么個機會,他自然不愿錯過。
而且自己要種地這件事,也很能麻痹魏忠賢,大明皇帝是個木匠皇帝,自己再偽裝成個農夫王爺,倒也是不錯。加上有了這處皇莊,自己的這幾十石種子就有地方種了,等到自己即位了,這些種子最起碼能翻上幾十上百倍,到時再發下去給西北的農民作種子,那就不用怕他們沒得吃,要造反了。
天啟帝見朱友建提了這么一個要求,并不過分,自然也就應允了。魏忠賢則是看不透朱友建的目的,也就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等朱友建從乾清宮出來,他直恨不得仰天大笑三聲,這次的事情,還是賺了不少。
自己到濟南去賑災,這是個刷聲望的好時機,只要自己將災民安撫好,那濟南的百姓還不對自己感恩戴德?也不知道魏忠賢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要自己去賑災,真是不可思議。
可還沒等朱友建回到勖勤宮,史可法就送來消息,說楊左魏三人的尸首已經被從詔獄的后門拉出來了,就扔在了墻根底下。楊漣的家人已經逃走,估計沒有人會去收尸;左光斗的弟弟左光先得到消息,已經趕去了。
至于魏大中的兒子魏學洢,人雖在京城,卻因為魏忠賢的迫害,不敢露面,只能由鄰居劉啟先來認領尸首。
這時候天氣炎熱,三人的尸身已經腐爛不堪,只剩下一堆枯骨粘連著一些腐肉,難以辨認,若非燕客和劉則悄悄照看,在各人的衣服上做下記號,只怕很難分清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