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韓爌,不過是朱友建現今無奈的選擇。韓爌這個人是個老牌東林,能力是有,不然也不可能做到首輔,至于貪腐違法之類的事情,朱友建暫時也沒發現,唯一令他不滿意的就是韓爌的門戶氣息太重,對于非自己東林一系的人,他統統不感冒,甚至還會打壓。
而和他作對的,卻都會被他記恨在心中,睚疵必報,這點有些類似于三國時蜀漢的法正。所以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首輔人選,但朱友建也確實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選了,就只能先用他了。
其實還有一點,韓爌是袁崇煥的老師,遼東的戰事,朱友建暫時還是需要袁崇煥去穩定大局的。若是韓爌做首輔,至少在遼東的問題上不會給自己和袁崇煥太多的掣肘。
其實朱友建并不是真的找不到合適的人,在韓爌之前擔任過首輔的劉一燝就很合適,年紀比韓爌還幾歲,各方面能力也都很強,品德上也勝過韓爌,但就是因為他也是個比韓爌還老牌的東林,所以朱友建就沒打算用他。
畢竟東林黨在朱友建的心中也是上了黑名單的,自己用這么個人做首輔,那不是成心給自己添堵嗎?韓爌要是自己哪看不順眼了,尋個他德行有虧的由頭一腳踢開就行,劉一燝可就難了,人家的人品私德都真沒的,找不到借口你怎么去罷免人家?可要是不把東林黨搬掉,那自己以后又該怎么治國?所以朱友建絕不會把劉一燝重新啟用,讓他再入內閣的。
在大臣們看來,朱友建的這三個人,除了李標資歷和威望還稍有不足之外,韓爌和孫承宗他們是半點毛病也挑不出來。既然是這樣,皇帝塞點私貨,讓李標入閣,他們也就都不好什么了,畢竟內閣大臣是并不需要通過朝議的,是由皇帝直接任命就可以的。
這時候的皇宮里,經過了一的整頓,大批人員都被裁撤遣散,尤其是魏忠賢當政后所練的那些個武閹,這可是魏忠賢在宮內的一張王牌,更加的留不得,直接就被全部清理了出去。
現在魏忠賢發現,自己除了管轄的東廠之外,剩下的所有勢力都被剪除了個干凈,那些一直依仗著自己的大臣們也都不見了蹤影,頓時他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而東廠的人在朱友建這段時間不斷的摻沙子之下,也已經不是鐵板一塊,許多人都已經向朱友建表示了效忠。
搞定了這些,朱友建這才命令起駕回京,宮內安定,他的安全總算有了真正意義上的保證,魏忠賢又已經被他的幾套組合拳打得抬不起頭來,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接下來就是圖窮匕見的時候了。
可令朱友建萬萬沒想到的是,回京后的幾時間里,他所接到的奏折中,除了正常奏報各種政務的之外,就全都是辭呈,竟然沒有一個是彈劾魏忠賢的,實在是令他大跌眼鏡,一頭的霧水。
韓爌孫承宗李標等人還在進京的路上,內閣中全靠袁可立一人在支撐局面,他自然沒時間再去過問這么一件已經不可能再出現反轉的事情了。而張惟賢徐希常緒等勛貴,就更不會在這件事上發言了,他們畢竟屬于軍方,過問政事就是越權了。
至于朱友建,他更忙了,一回宮就忙著安撫樸初瓏等人,畢竟這一個多月以來,除了鄭恩地之外,三個女孩兒都沒有見過朱友建,雖他們之間通信沒斷,可女孩兒們還是很為朱友建擔心。所以朱友建就得花時間和精力去安撫女孩兒們的心,自然也沒有安排人去找槍手。這樣一來,倒是給了魏忠賢喘息的時間,讓他多了幾時間來思考自己的人生。
大臣們為什么不去彈劾魏忠賢?這也很簡單,經過魏公公這幾年來的言傳身教,敢于和他作對的基本上不是被整死了,就是還在老家吃灰。
現在能站在朝堂上的,基本上都是屈服在魏公公淫威之下或者靠著魏忠賢上來的,他們此刻都還在仔細盤算著皇帝會不會因此在清算了魏忠賢之后再找自己秋后算賬,哪里還有心思去彈劾魏忠賢?還是先寫辭呈保住自己的命再吧。
至于彈劾魏忠賢,那還是等形勢再明朗一些,風向全都一邊倒的時候再吧,那時候魏忠賢一定會是墻倒眾人推的。
朱友建這幾是一邊安撫女孩兒們,想各種辦法討她們歡心,一邊在思考著下一步該怎么走,順帶還要設計除掉魏忠賢之后自己的工作。不過好在張皇后知道樸初瓏她們進宮之后,就多次派人來請信王妃到自己宮中一敘。
也不知道張皇后和樸初瓏都聊些什么,反正每次樸初瓏回來,臉總是紅紅的。朱友建問了幾次,都被樸初瓏以女兒家的事給搪塞過去。
倒是孫娜恩有一給朱友建出了個難題:“歐巴打算什么時候冊封初瓏歐尼為皇后?恩地歐尼也被你吃了,歐巴還不給個名分嗎?還有南珠,歐巴又打算怎么辦?”
朱友建知道,孫娜恩心中有一點的怨氣,不是對自己姐妹的,而是對他的。實在的,沒有哪個女人會想要跟別人分享自己喜歡的男人,可孫娜恩也知道,若是在后世,自己如果和朱友建定情之后,姐妹們就是真的喜歡,最大的可能也只會憋在心里,絕不表露出來。
可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了,尤其是朱友建現在是九五之尊,而自己又只是他的側妃,正妃又是自己的歐尼,孫娜恩自然是不能什么的。她心里邊對朱友建還是有怨氣的,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從大婚到現在,她在朱友建身邊的存在感已經不如活躍的鄭恩地和金南珠了。
對于這件事,朱友建若是沒有一點察覺,那他也就白活兩輩子了。可關鍵是這幾個月是最關鍵的時間,他不能為了兒女情長而把到手的江山社稷給丟了,那樣很可能會把自己和女孩兒們的命也丟了,所以他也只能在心里對孫娜恩句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