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開始流動。”
白金的操作讓夏夜看懵了,碰完之后忽然連杠三次。本來連杠三次是沒什么,但是白金沒有和牌就很令人頭大。
首先就是寶牌問題,三次杠之后場上又多出三種寶牌,雖然這些寶牌大多數都被打在牌河,可是只要海朧月多摸到一張那就是多加一番。
其次就是海底撈月問題,這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夏夜也不是絕對的無神論者,再加上花咲葵曾經演示過的令人震驚的手段,現在夏夜對能力這種東西就是非常敏感。
頭疼的揉揉眉心,無奈的緩口氣。自己現在和海朧月的分差是六千,這六千的分差并不是很大,只要二十五符三番的牌型直擊就能夠逆轉。
可是現在不是牌能不能做成,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海朧月會不會連莊。
如果沒有數錯,現在場上的牌數是二十八張,接下來輪到海朧月摸牌,在剩下七巡中如果沒有人吃碰,最后的海底牌就不會進到海朧月手中。
也就是說之后只要沒有人吃碰改變牌序,那么海朧月就不會海底自摸。
現在最需要警惕的是白金嗎?之前經過三次杠牌,現在白金很有可能是單騎聽牌,或者手中是兩面聽的搭子,也有可能是雙對聽。
給白金放銃是最下策,因為白金已經三幅露,從現在的牌面來看分數非常的高。斷幺九、三杠子、三色同刻,如果有寶牌甚至可能還會更大。而且這個牌如果再杠一次,那么就是役滿牌型四杠子。
如果白金打出四杠子役滿,那么自己想要逆轉到一位就會非常困難,因此給白金喂牌不是個好選擇。
輪到自己摸牌,夏夜將摸到的牌放在面前。看見這張牌夏夜眉頭微挑,現在夏夜聽牌了——上手的是張七萬,只要將八筒或五筒打出去,那么就是三四索的兩面聽。
分數是三十符三番,斷幺九加兩寶牌。
這個分數自摸的話就能與海朧月持平,直擊的話甚至能夠遠超海朧月兩千分左右。
現在要考慮的就是五筒和八筒哪個會放銃,按照白金的棄牌來看,除去那些字牌,白金棄牌最多的是萬字牌。如果白金是單騎聽牌,那么五筒的安全性最高,因為五筒已經只有夏夜手中這張。
可是如果白金兩面聽,那么五筒反而是最危險的。因為五筒牌河中有三張,正常人都會認為五筒已經絕張,很容易就會將自己的五筒打出去。
八筒場上只有一張,也就是說白金很有可能雙對聽八筒。
猶豫不少的時間,夏夜最終決定打五筒。
如果白金和五筒,那頂多也就是斷幺九、三杠子、三色同刻;如果白金和八筒,那就是斷幺九、三杠子、對對和、三色同刻——怎么看都是五筒更賺點,況且白金還不一定會和五筒。
將五筒打出,白金沒有和牌,看來是安全通過。
這讓夏夜稍微松口氣,一方面是安全聽牌,另一方面則是海朧月沒有天*衣那么恐怖。或許因為時間逐漸接近中午,所以海朧月的能力有所下降吧,畢竟東一局的時候自己還完全沒有聽牌能力。
看著夏夜打出的五筒,蕭虹云再次猶豫起來。蕭虹云手上有四六筒,等的就是五筒,可是現在場面上的牌數是多少啊?自己吃掉有沒有事情?會不會讓海朧月海底自摸?
這些事情讓蕭虹云非常苦惱,打牌都不知道怎么打,說不定自己吃完之后海朧月就海底自摸呢?
輕咬下唇,最終蕭虹云選擇吃牌。將四五六推到桌角,蕭虹云打出西風。這張西風場上已經下過三張,所以是非常安全的牌,而這張牌就是蕭虹云留著拿來換牌的。
那么我們的白金聽什么牌呢,實際上白金沒有聽牌,現在白金處于一向聽的狀態。
除去桌角擺著的三杠子,現在白金手中的四張牌是六萬三七九筒,想聽牌的話需要摸到八筒或六萬……八筒在牌河中已經有兩張,六萬倒是還沒有出現過,但是牌山只剩下二十六張牌,想要摸到的話非常困難啊。
想著這些事情,白金將手伸向牌山。入手的是張七萬,雖然和手上的六萬成為搭子,但白金并不缺搭子啊……現在白金缺少的是雀頭,不過如果留下六七萬,那么白金等得牌就會變多。
然而那樣的話牌的靈活性就會有所下降,可是這樣更方便聽牌。
稍作猶豫,白金將三筒打掉。
海朧月摸完牌后直接將摸到的牌丟掉,夏夜頭疼的數著剩下的牌數,自己摸完牌后還剩二十三張,接下來沒有吃碰的話海朧月絕對會海底自摸。
可是現在夏夜聽牌,她不可能去吃上家的牌來打破聽牌,碰就更不可能了。且不說四萬已經絕張,現在七萬沒有出現的只有一張,這張在哪里都還不清楚。
現在只能看蕭虹云的嗎?這次摸上來的牌是八索,不知道蕭虹云要不要啊……
“吃。”蕭虹云說著將八索從牌河中拿走,在擺出六七八的之后,蕭虹云將九索放入牌河之中。
有蕭虹云這次的吃牌,接下來海底牌就不會落入海朧月的手中,除非海朧月碰到蕭虹云的牌。
當夏夜放心下來后,在還剩十三張牌的時候,海朧月打出張七筒,就在這時蕭虹云忽然將手伸出……“碰。”
‘啪’
三張七筒被推到桌角,這讓夏夜疑惑起來。本來保持默聽的蕭虹云為什么會吃碰起來?而且這兩次吃碰的間隔那么短,就好像是在讓海朧月摸到海底牌那樣的感覺。
雖然這也與個人想法有關,可是蕭虹云為什么會突然吃碰啊?
實際上蕭虹云本來是不打算吃碰,然而就在前幾巡,蕭虹云摸到的牌突然變好,基本上是要什么來什么。
于是在稍微算過牌后,蕭虹云發現自己兩向聽了,在經過這兩次吃碰后,蕭虹云也已經聽牌,現在場上門清默聽的只有海朧月和夏夜二人。
將手中多余的八萬打掉,現在蕭虹云單騎聽二索。
看到上家丟的八萬,白金看向自己手中的六七萬,只要將這個八萬吃掉,那么自己就能夠聽牌。而且和的是斷幺九、三色同刻、三杠子、一寶牌,總計六番跳滿一萬兩千點。
可是自己如果吃掉的話,接下來海底牌就是海朧月的……“吃。”將六七八擺在桌角,白金打出九筒手中的九筒聽牌,單騎聽牌聽七筒!
倒不是白金要將海底牌送出去,這是因為白金認為自己能夠搶先和牌。
在東一局的時候明明連聽牌都聽不了,可是現在不僅能聽牌而且還有三杠子,很明顯是運氣在逐漸好轉。在運氣壓倒對方的情況下,自己這邊能夠搶先和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況且這可是六番跳滿的牌型,哪怕知道海朧月能夠海底自摸,但誰不想要在這里拼一把呢?
九筒落入牌河之中,海朧月摸起倒數第十三張牌。這次海朧月沒有直接將其打出,而是在與手中的牌進行替換后,將換出來的那張牌打掉。
就在夏夜開始摸牌之時,夏夜感覺到腳踝有種涼涼的感覺,好像有水漫上腳面。可是低頭看去之時,桌底沒有任何的水,自己的腳上也沒有任何濕掉的痕跡。
隨著接下來的摸打,那種涼涼的感覺逐漸浸滿全身,仿佛整個人都泡在水中。
在最后兩巡沒有任何人鳴牌,眼看海底牌馬上就要出現,夏夜忽然感覺呼吸有點困難,她的視線中再次出現幻覺——周圍已經被潮水浸滿,一輪圓月映在麻將桌之上,而這時麻將桌上可以摸走的牌只剩下一張。
纖細的龍爪忽然從天而降,當龍爪將最后的麻將拿走,麻將桌上的圓月也隨之消失。
周圍那種空氣凝固的感覺還沒有消失,夏夜屏住呼吸,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
只見海朧月將手中的麻將翻過來,隨后拍在桌面之上,在那個瞬間仿佛有無數的水花向四周濺去,那些應聲倒下的麻將仿佛就是被水花擊倒。
“自摸da☆ze!門清平和、海底撈月。二十符三番兩千六百點,莊家一千三、平家七百。”海朧月說著跳起身,右手握拳舉起。
夏夜嘴角微微抽動,這家伙又是海底自摸,真的就像是她說的那樣,擅長海底撈月和牌啊……不過說起來,她好像就是莊家吧?!
正當夏夜想要指正錯誤之時,蕭虹云小聲弱弱的說道:“那什么……你好像就是莊家吧?”
“嗯?我是莊家啊,那就是額……莊家二十符三番!三千九百點,每家一千三百點!da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