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沒有讓三個人等多久,很快她就換身衣服從衛生間走出來了。
看著坐在麻將桌邊無所事事的三人,白金擦著頭發連忙走過去坐下。將椅子轉動面向麻將桌,白金問道:“誰是莊家定好沒?”
“首莊是我,既然你已經來啦,那么我們開始吧。”
蕭虹云隨口回答著白金的問題,同時她也伸出手開始轉動骰子。
點數出來,拿完牌由花咲葵掀開寶牌指示牌。寶牌指示牌是六筒,寶牌是七筒,大多數牌型都能夠用到的牌。
一一四七萬、五六八筒、三三五七索、西白
這個牌型還算可以吧,畢竟自己的對手中有海朧月。
在和海朧月對局的情況下,手牌能像這樣子已經是非常好了,估摸著蕭虹云和白金的手牌應該比自己要差的多。
花咲葵想著這些事情,蕭虹云已經開始棄牌,她打出的是九筒。
看來蕭虹云她們好像沒有聯手的意思,是在按照正常的打法在打牌。
說起來旁邊還有夏夜記錄牌譜,她們是真的想要憑借個人實力,不與桌面上其他人聯手來打敗自己嗎?
怎么說呢……接收到這個消息,花咲葵心情有點復雜。
雖然這正好與自己想要隱藏實力,之后故意裝作失敗正好相合。可是蕭虹云她們這樣子讓花咲葵覺得,故意失敗什么的,簡直就像是在侮辱她們的努力。
甚至花咲葵腦中閃過,不如就這樣全力以赴的戰勝她們吧,這樣的想法。
驚訝的搖搖頭,花咲葵重新將這個想法拋棄。如果到最后她們也沒有擊敗自己,那么之前和現在所做的事情有什么意義?就算不能侮辱她們的努力,那也不代表自己要全力以赴不給自己留活路啊!
說到底自己也想要加入她們的隊伍啊……
雖然花咲葵現在腦子里非常混亂,可是桌上三人沒有想這么多東西,沒有讓花咲葵思考多長時間,很快就輪到她開始摸牌。
聽著第三聲麻將落入牌河的聲音,花咲葵伸出手向牌山摸去。上手的是北風,不過花咲葵沒有立刻打出去,她先做的是觀察牌河。
白金打出的兩萬,她在打什么完全看不出來,畢竟白金這個家伙的腦回路與自己不同,就算去猜測最終也只會猜錯。
海朧月打出來的是西,屬于她自己的場風,那么她很有可能不需要幺九牌,除非海朧月打算做純全帶幺九。
不過這個和花咲葵沒有多少關系,她是海朧月的下家,所以花咲葵現在怎么打基本都不會給海朧月喂牌,除非海朧月幺九牌全是對子。
用嘴唇輕咬著食指第二個指節,花咲葵在稍微停頓后打出手上的白。
西在自己手中雖然完全沒有用,但同時西在別人手中也是完全沒用的牌。
因此在花咲葵現在手牌四向聽的情況下,她打掉比較容易喂牌的白,留下對別人沒用的西和北,其目的自然是為之后上牌做準備。
現在的花咲葵和以前不同,如果是以前的話,花咲葵現在應該會打七萬或四萬。先給別人喂牌,讓別人直擊自己,將自己的分數與別人拉開。
隨后再以小分數的和牌連續打掉別人的莊家,或者是以防守的打牌方式等待別人炸莊。
等到花咲葵坐莊的時候,她再逆轉分數,甚至是直接將自己的對手擊飛。
可是如今的花咲葵選擇的是直接進攻的打法,這樣她的能力雖然沒有得到完美發揮,可是卻能夠直接在自己坐莊前打下足夠的優勢。
如果花咲葵的氣運強大,她甚至有可能直接在自己坐莊之前結束游戲。
就算因為進攻打法而給別人送分,讓別人占據優勢,花咲葵也能夠在坐莊的時候逆轉過來。
能夠這么說,花咲葵現在的打法是完全發揮自己優勢。雖然之前的打法也是在配合花咲葵擅長的打法,但是兩者之間的匹配度完全不同。
這邊在長篇大論,那邊蕭虹云已經打出一萬。
在這里花咲葵感覺自己應該碰,可是從理性來講,這個碰對自己的用處不大,甚至還有可能令自己無役聽牌。
糾結的時候白金已經開始摸牌,緊接著白金打出北。雖然花咲葵看不出來白金要打什么,但是以花咲葵對白金的理解來講,白金和牌的方式基本上都是對對和或者三暗刻。
如果不出意外,這局白金應該也會這么打。只是在海朧月的場地中,白金到底能不能摸到牌,這個還真的不好說。
緊接著海朧月開始摸牌,海朧月依舊是成功上牌,她在經過模切后將二索打在牌河。
現在海朧月不是一向聽就是已經聽牌,或者海朧月也有可能是兩向聽。畢竟就連自己的力量都被壓制,如果海朧月摸牌依舊很差的話,那么她就做不到對自己的壓制了。
輪到花咲葵摸牌,上手的是六索。看來海朧月雖然能對自己造成壓制,但是壓制力度并不是那么的大。
既然自己這邊能摸到牌,那么白金和蕭虹云估計也能摸到吧。
想著這些事情,花咲葵打出八筒。八筒這張牌很奇特,因為它是寶牌七筒的鄰張,如果蕭虹云手里留著打寶牌的話,自己這張牌就是在送。
然而蕭虹云沒有吃,很有可能是蕭虹云筒牌已經成型,她認為自己不需要吃碰,靠自摸就能在接下來的回合中聽牌。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出意外蕭虹云最低番數也有兩番,并且蕭虹云如今在兩向聽與一向聽之間徘徊。
在花咲葵做著推測的時候,白金打出三萬,海朧月依舊沒有吃碰。這讓花咲葵有點不解,如果海朧月接下來還不吃碰的話,當牌山被摸完之后她將無法海底自摸。
這和海朧月擅長的打法有所違背,同時海朧月身上也沒有那種恐怖的氣息,看起來她也不像是要使用上手所有寶牌的打法。可是這樣一來,海朧月到底要用什么樣的打法呢……
花咲葵疑惑之中,她伸手摸牌。這次上手的是八萬,于是花咲葵打掉手中的四萬,現在花咲葵進入兩向聽的狀態。
這么輕松的上牌明顯有異常,就算海朧月再怎么弱,自己上牌也不應該這么快才對啊。
花咲葵想著這件事情,下家的蕭虹云已經開始摸牌。經過切牌,蕭虹云打出四索。
“碰。”白金說著將四索拿到手邊,在將四索推倒桌角之后,白金稍作猶豫從手牌中打出五索。
海朧月眉頭微挑,她在經過簡單的沉思后,海朧月將摸起的牌切入手牌,隨后她把中打入牌河。
“碰。”白金再次出聲,她將中推倒桌角,隨后打出六索。
白金的棄牌非常奇葩,在碰四索后打出五索,在碰中后打出六索。這很明顯手上有的是四五六的順子,但她卻要拆掉這個順子,然后通過碰牌來打對對和。
這讓花咲葵很無語,同時她也放心下來。
白金這家伙的打法還是那樣,根本沒有任何的進步,自己想要打贏她根本就不需要用全力嘛。
‘咔噠’
海朧月將四萬打入牌河,白金這次沒有碰,很順利的輪到花咲葵摸牌。
這次上手的五索,從白金的棄牌來看,她肯定是不需要這張牌,所以花咲葵很放心的將五索打入牌河。
經過幾輪模切,花咲葵終于上手七筒,從現在開始花咲葵一向聽。
打掉手上的北,蕭虹云開始摸牌,她在稍微停頓后說道:“杠。”
將四張東推倒,隨后蕭虹云伸手摸牌,緊接著她將牌豎著拍在手牌旁邊。
“你這張牌放反了!牌都露出來啦daze!”海朧月細心的提醒著,然而蕭虹云嘴角上揚,她輕撩前額的劉海說道:“沒放反,這是嶺上開花。”
“場風自風門清嶺上一赤寶,莊家滿貫,每人四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