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把面前立直用的點棒拿起,連同跳滿直擊的點棒一同交給對面的何慕賢。
一萬三千分的點棒交出去,白金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這讓謝雪蘭有些詫異,一萬三千點交出去,白金這個人都不感覺心痛的嗎?
實際上白金還真的不會心痛,就目前這個點差交出去一萬三又怎么樣?這只是在拖延她們的死亡時間而已,不管之后的命運怎么改變,她們永遠都無法抵達成為top的真實!
拿好牌后還沒有開始理牌,白金首先看向被掀開的寶牌指示牌。這局的寶牌指示牌是四萬,看起來自己能用到寶牌也說不定呢。
至于自己的手牌嘛,在稍作整理,搞清楚自己的手牌后,百金心中微微松口氣。
三四5六萬、五五六七八筒、五七八索、北
坐莊的是自己下家,也就是說自己現在是北家。就算是這個樣子,憑藉白金的牌型,她絕對用不到手中的北。
這很明顯的兩向聽的牌型,就算白金的進攻不帶腦子,但是這并不代表她不會去考慮怎么打人更快、更疼。
在經過短時間的思考后,下家的謝雪蘭將南打在牌河之中。很常見很穩妥的打法,就算自己的對家有所需要,但是在沒有兩張南之前,她就算有所需要也拿不走。
對家何慕賢經過模切后,她從手中打掉二筒。白金沒有去多考慮什么這手的含義,她也沒有去針對何慕賢的意思,現在白金只想著如何把自己的牌做大。
秋鑫宇伸手開始摸牌,將牌放在手牌上片刻,秋鑫宇露出有點頭疼的無奈神色。
本來昨天蘇飛絮和蕭虹云打的時候,開局那么好,誰知道蘇飛絮后面還能夠打崩成那樣?搞的自己現在還需要考慮如何翻盤,這翻什么盤啊?
第一名和自己點差接近十七萬,自己這邊就算打出好幾次役滿也很難逆轉啊!就算第二名稍微有點盼頭,但是在攀升到第二名之后,自己手頭持有的積分之后會不會被淘汰?
現在還去思考排名,這已經完全沒有意義,倒不如趁現在想想怎么能不讓自己丟人,或者說想想晚上可以吃什么。
有些郁悶的嘆口氣,同時秋鑫宇將手中的北給丟掉牌河之中。
對于白金而言這個北丟的很無所謂,從剛開始她就沒考慮用到北,就算別人將三張北打出來,白金也沒有多少感覺。
伸手將牌摸到手中,上手的是三萬,輕點著摸到手上的牌,白金最后選擇將五索丟到牌河。
把本來多的牌只有五索和北,這里選擇打掉五索,因為白金怕自己打五索立直的話,這個五索有可能會被別人吃碰帶走,這樣自己就有可能打不出一發。
手上這張北就沒有顧慮,總不會有人留著兩張北來碰自己的北吧?那樣的話,這個操作,實在是有點太過孤兒了。
五索沒有任何人吃碰,謝雪蘭伸手將牌摸到手中,在輕輕撫摸著牌面后,謝雪蘭便將其打在牌河之中。
被丟掉的是張西,應該不會有人吃碰吧。想著這樣的事情,在稍微等待片刻后,何慕賢伸手開始摸牌。
經過這次的摸打,何慕賢從手中打掉的是六筒。連續兩次奇怪的棄張,這讓白金稍微有點注意何慕賢。畢竟上局立直對打,結果是何慕賢這家伙直擊自己。
現在這個何慕賢又開始奇怪的棄牌,面對這樣的情況,如果白金還不注意何慕賢的話,白金就真的是個沒有腦子只知道進攻的白癡了。
兩筒、六筒連打,這個意思是她不需要筒牌嗎?而且她也沒有棄過字牌,再加上牌河內暫時沒有出現過三元牌。
這么考慮下來的話,對面這個家伙打役牌加混一色的概率很高,不過對家還沒有打出過萬牌。說不定對家是想要做五門齊之類的牌型。
并且因為打的基本是中張牌,所以牌型中基本不可能有斷幺九。至于有沒有可能是十二落抬,這個暫時還需要觀察觀察。
在白金這邊仔細推敲的時候,上家已經將一張西棄入牌河。
沒有多等等,白金直接伸手開始摸牌。這次上手的牌是赤五筒,看向自己的牌,稍微捋捋情況,白金發現自己只要打掉北自己就能夠聽牌!
不過牌型嘛……斷幺九,兩赤一寶,總共是四番牌型,再加上暗刻的加符,這個牌型可以達到滿貫。如果還有立直、一發以及兩張里寶牌,自己的打點甚至能夠達到倍滿。
不過白金沒有立刻打出北立直,她現在正捏著北在考慮——自己這個牌型還能不能做的更大?在保持停牌的情況下,自己能不能做的更大?
答案是肯定的,這個牌自然能夠做的更大。只要白金能夠摸到七萬、八萬,和牌的時候是自摸六索,這樣白金的牌型就會多出平和、三色同順。
但是對白金而言,倍滿升到三倍滿完全沒必要。現在能夠和出倍滿牌型,已經足夠補回剛剛丟失的分數,同時可以打掉下家的莊……
況且現在聽牌的是我們的白金,這個家伙在能夠立直的時候絕不會含糊!
“立直!”
很平靜的將牌橫打在牌河,白金身體向后倚,同時右手從桌下拿出根點棒丟入牌桌上的凹槽中。
‘咔咔’
點棒很穩妥的落在凹槽,白金根本就沒有去懷疑會不會有人點和自己……雖然她的立直牌基本上不會有人去點和吧。
這個上家,她又立直了?!從開始到現在,出去開局的天和之外,后面的每局這個家伙都立直。現在又立直,這個家伙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第二巡就聽牌的早巡聽牌,這個時候默聽多好啊?!為什么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立直?!
謝雪蘭強壓住內心的沖動,沒有將心中所想的喊出來。很頭疼的揉揉眉心,上家這么早巡的立直,對自己而言也是件好事,起碼不會被暗算。
不過上家在聽什么牌呢……看向摸上來的牌,是一萬,和這個牌放銃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并不大不代表不可能。與其打掉這張一萬,謝雪蘭認為還不如打掉南。
原因只有一個,上家的棄牌中有北,這個北是上家的自風。一般而言,如果選擇打掉自己的自風,基本上代表這個人不會留風牌。
自風都能夠打掉,就算手上還有別的風牌對子,那頂多也只會是用來當雀頭,或者留著的是場風。
而現在并不是南半場,因此上家聽南的可能性并不大。
當然,還有種可能性,上家在立直聽對對和。但是按照上家的性格來看,她基本上不會放棄四暗刻來打對對和,因此這個可能性基本上沒有。
很放心的將南打在牌河之中,這個時候如果白金能夠點和,謝雪蘭只能夠認栽。
意外的事情并沒有發生,現在輪到何慕賢模牌。將牌摸到手上,何慕賢毫不猶豫的切掉手中的南。
上局好不容易吃掉點分數,何慕賢可不想現在就吐出來,她可是要多吃點分,等出去之后狠狠打李茜的臉呢。
秋鑫宇將牌摸起來后,她就很頭疼的看著手牌。因為現在秋鑫宇基本沒有安全牌,并且她只要棄掉張八索,秋鑫宇就能夠聽牌!而且聽得是三六筒兩向聽。
雖然三筒被打掉張,自己手上也是兩張三筒做雀頭,但是可能性依舊存在。
于是這個讓秋鑫宇很難選擇,自己到底是立直還是不立直呢?自己到底是聽牌還是避銃呢?
最終秋鑫宇放棄思考,既然要追求刺激,那當然是要貫徹到底啦,現在當然是要選擇必銃!
伸手將八索橫打在牌河之中,秋鑫宇平靜的說道:“立直。”
在確定沒有人和牌后,秋鑫宇將點棒放在桌上。
秋鑫宇這個操作看的謝雪蘭很無語,難道說這個家伙中了降智BUFF?!竟然在這個時候選擇和白金死磕,真的是八要命辣!?
實際上秋鑫宇也不是徹底放棄思考,因為她已經決定要做牌。在決定要做牌、下家已經聽牌的情況下,就算這個時候選擇默聽,自己需要做的也不過是摸打而已。
于是秋鑫宇認為——與其默聽摸打,倒不如選擇風險系數相同,并且還能多加番數的立直。
看著白金將二筒棄在牌河之中,謝雪蘭開始伸手摸牌。上手的是六筒,看起來是危險牌的樣子,并且自己手上的三元牌還沒有出現過,說不定白金就是在聽三元牌。
考慮著這樣的事情,謝雪蘭看向對家的牌河,對家打掉的是八索,正好自己手上也有張八索,可以拿這張牌來進行避銃。
安心的想著這些事情,謝雪蘭將手上的八索打掉。
何慕賢在摸完牌后打掉一萬,看來她手中并沒有安全牌,只能夠挑選比較安全的牌打掉。
終于又輪到秋鑫宇摸牌,在秋鑫宇輕喝一聲后,她看著自己摸上來的牌嘴角微微抽動。很快她將手上的牌給扔掉,只見秋鑫宇的牌河中又多出張八索。
泰然自若的伸手將牌摸起,帶著滂沱大勢把這張牌放在手牌上方。看著摸上手的這張牌,白金嘴角微微揚起,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預料之中。
‘啪’
非常迅速的將摸上來的牌拍在手牌旁邊,那瞬間仿佛有金色電光奔襲而過。
“立直門清斷幺九,一寶牌加上兩赤寶。”伸手翻開里寶牌指示牌,只見里寶牌指示牌是二索,稍微有些遺憾的搖搖頭,“六番跳滿,六千、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