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uble役滿,莊家三萬二、平家一萬六!”
看著蕭虹云面前的牌,白金露出非常驚訝的表情,她拍著手用仿佛棒讀的語氣說道:“厲害厲害,不愧是你呢。”緊接著白金話頭一轉,她滿臉壞笑的說道:“竟然又是大四喜,看來你也只會這種傻瓜牌型呢。”
“嗯?你在說什么東西,你不也是嘛,每次役滿牌型都是四暗刻、四暗刻、四暗刻,別說的你很厲害好吧?!”
蕭虹云毫不猶豫的反駁起來,這個白金就是思想有問題,這個時候就應該好好夸自己才對,結果她竟然還對自己冷嘲熱諷?!
還能不能好好過日子了?!不能當隊友早點解散好吧?!
當然這些話說是不能說,蕭虹云也只能在心中想想。
真的要說出來,那就不是白金思想有問題,那就是蕭虹云思想有問題。關系好不容易進展到這一步,好不容易能夠組成隊伍去參加比賽,如果說解散就解散那之前的努力豈不是全部木大?!
雖然按照白金的性格來講,她不會因為自己一句話就退出吧。
聽到蕭虹云說的話,白金嘴角微微抽動,她晃著身邊張昕的肩膀道:“你起來,我和她打。不教訓教訓這個家伙,她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強啊。”
“額……”有些無語的看著白金,轉過頭帶著詢問的意思看向夏夜。
感受到張昕詢問的眼神,夏夜沒有立刻回答,她用手摸著下巴看向花咲葵。本來夏夜察覺到蕭虹云有些變化,所以她是打算讓花咲葵上去試試深淺,但是白金現在卻申請出戰……
思考結束,夏夜將手拿開按住白金,“你上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毫無保留的贏下來。”
“毫無保留的贏下來?”白金有些猶豫,她悄悄看一眼身邊的張昕。沒有繼續在這里待下去,張昕伸著懶腰站起身,她仿佛解釋般隨口說道:“我先去上廁所,你來打唄。”
“嗯?這么巧啊,那行吧,接下來就讓我來吧。看我怎么毫無保留的把蕭虹云打爆,讓她明白誰的排名才應該在上面。“
捋起袖子白金坐下將椅子向前挪動,坐好后她掰著手指說道:“這局就繼續剛才的場數來吧,不過點數全部回歸到兩萬五千點,怎么樣?”
“行吧,你高興就好,反正我是無所謂。因為我必贏嘛。”
蕭虹云的臉上滿是自信的神色,看來是剛才打出的役滿讓她有點膨脹啊,竟然連我必贏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伸出手想要讓吳雪潔開牌,但是在摸到吳雪潔之前,花咲葵已經率先碰到吳雪潔。
在害怕的抖動一下后,吳雪潔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向花咲葵,她用仿佛快要哭出來的眼神看著花咲葵,同時她很小聲的說道:
“那個、有……什么事情?”
“開牌了,現在你是莊家。”
花咲葵說著踮起腳尖,用手指著桌子中間的按鈕。
順著花咲葵的手指看過去,吳雪潔立刻伸出手,“啊、嗯……好的。”
一三四五六萬、一二四五七七筒、四八索、白
又是很糟糕的配牌,這局又不能立直呢……寶牌指示牌是……二筒,說不定有機會能夠和牌,不知道之后的進張會怎么樣啊……
有些失落的拉低兜帽,吳雪潔小心的將一萬放在牌河中。
這張牌白金沒有選擇去拿,不知道白金那邊是什么情況。但白金說要全力以赴,那自己這邊只需要相信她就好。
經過摸牌,白金打出的是南。看來白金絲毫不怕蕭虹云拿到南的對子,而且因為白金的自風是南,所以她應該也不會去做混一色、混全帶幺九之類的牌型。
按照白金擅長的牌型來看,她所要打的可能是十二落抬、對對和之類可以鳴牌的牌型。
比賽上雖然白金每次都在做立直,但是真的說起來的話,白金最擅長的果然還是對對和這種牌型吧。再加上有十二落抬,這對白金來說非常有利啊。
只是不知道蕭虹云那邊怎么樣,在白金打出南之后,蕭虹云沒有選擇去碰這張牌,看來她是不需要嗎?還是說手中已經有南的暗刻?
不管如何看來自己的感覺有誤,蕭虹云實際上并沒有什么變化?
夏夜這邊還在懷疑自己,海朧月從二樓走下來,她看著坐滿人的麻將桌,悄無聲息的來到吳雪潔身后。
“衣服已經掛好了daze。現在情況怎么樣?”
“蕭虹云明杠張昕的牌后自摸大四喜,現在白金上去重置分數接著打。目前情況還不明朗,別人的牌型我都還沒有去看。”
隨口回答著海朧月,夏夜看向轉過一圈的花咲葵問道:“怎么樣?”
拽著夏夜的衣角,在夏夜俯下身子后,花咲葵用手遮著嘴,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
“也就那樣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局會是蕭虹云和牌。”
“咦?大四喜?”
夏夜滿臉的意外,剛才還以為蕭虹云不會是大四喜,沒想到這邊花咲葵就給自己帶來這樣的消息?
輕輕搖著頭,花咲葵沒有說出來。本來這個討論讓別人聽到的話會影響她們的發揮,如果讓別人再知道牌型的話,這個鍋花咲葵就甩不掉了。
見花咲葵沒有說,夏夜和海朧月也沒有去追問,反正只要看下去不就好了?而且花咲葵也只是預測,說不定和牌的不是蕭虹云。
當然,夏夜相信花咲葵,以花咲葵的實力來講,她的預測肯定不會出錯。
這邊三人在小心的討論,在第四巡白金棄牌的時候,蕭虹云忽然說道:
“吃。”
將三四五萬擺在桌角,緊接著蕭虹云棄掉了手牌中的五筒。
從蕭虹云面前的牌河來看,蕭虹云想要打的是萬牌混一色,場風、混一色有三番,如果蕭虹云手里有赤五萬的話,這個牌型就會有四番。再加上東風的暗刻增加符數,蕭虹云的手牌應該能打出滿貫的分數。
這么說起來,按照花咲葵剛才說的話,現在蕭虹云難道已經聽牌了?經過四巡摸切,也不是不可能。
看向萬九游的棄牌,現在萬九游還捏著摸上來的牌在猶豫,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難道說萬九游也認為蕭虹云已經聽牌了?
終于猶豫結束,萬九游經過換牌,她選擇打掉的是手中的西。
看起來萬九游不是在猶豫避銃的事情,她在猶豫的是蕭虹云會不會需要這個西。說起來西風也是蕭虹云的自風,如果蕭虹云要做混一色的話,她極有可能會選擇聽西風。
但是從牌桌上的情況來看,蕭虹云沒有杠、也沒有碰,她就這么讓西風從自己的面前過去了……是沒有西的暗刻或對子嗎?不然的話,蕭虹云沒有道理會放過西風才對。
不、也不是沒可能。說不定蕭虹云已經聽牌,但是西拿來做雀頭,所以為保證聽牌狀態蕭虹云沒有去碰。
自己這邊也不過是猜測,其余人不知道要如何應對,是選擇避銃還是選擇繼續做牌呢……
看向吳雪潔的手牌,現在吳雪潔處于兩向聽的狀態——三四五六萬、一二四五七七筒、四八九索——很容易就能聽牌,并且可以不打萬牌聽牌,只是不知道吳雪潔會怎么選。
觀察完吳雪潔的牌型后,夏夜做出以上的推測。在吳雪潔伸手摸起牌,將手指挪開后,她看見上手的是張九萬。
這個九萬是危險牌,雖然場上已經下過兩張,但是這并不妨礙蕭虹云聽這張牌。
沒有立刻進行切換,吳雪潔選擇將九萬放在手牌上,雙手拉低帽檐身體微微卷縮起來。這是吳雪潔特殊的思考方式嗎?在夏夜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吳雪潔忽然伸出手將手牌中的四索拍掉。
意外的看著吳雪潔,本來夏夜以為吳雪潔會把一筒或者二筒打出去,沒想到吳雪潔竟然這么保守,直接就是切掉蕭虹云的棄牌。是認為一筒也有可能放銃蕭虹云嗎?
一筒放銃的可能性也并非不存在,畢竟蕭虹云手中有的是東暗刻,即使不做混一色她也能夠和牌,只是打點會下降非常多。
所以像是放棄混一色去選擇場風、寶牌這樣的打法,蕭虹云并不是沒有可能去做。
而且現在蕭虹云的對手是自己,為與自己拉開距離,蕭虹云這家伙說不定就會表現出想打混一色的樣子,然后來聽別的牌來進行點和。
哼哼,她不會以為真的能騙到自己吧?!殘念だ(可惜啊)!你的計策已經被我識破了,云云!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牌,實際上早在一巡之前,白金就已經進入聽牌狀態。只不過需要的牌一直沒有出現,而且對手是蕭虹云,所以白金沒有直接立直。
于是在默聽的狀態下,白金一直進行著摸切與換聽,但是從自己的直覺上來看,自己接下來會和牌呢。
將牌摸到手中,這次上手的是八萬。
本來這里應該留下八萬打別的牌,但是白金卻不這么做,現在自己已經聽牌,如果命運讓自己和牌,那么不管自己怎么打這個八萬都不會放銃!
因此……“立直!”白金毫不猶豫的選擇將八萬橫著打在牌河,她在等待片刻后,見蕭虹云開始伸手摸牌時,白金這才看向蕭虹云道:
“既然你沒有點和我,那么下巡就是我和牌的時候!這就是血的命運啊,虹云!”
“嘖,你忘記吃藥了?”
蕭虹云有些擔憂的皺著眉,很顯然白金這次的立直讓蕭虹云很難受。
在自己聽牌的時候白金立直,這個家伙真的是敢。不過白金這次立直是直接摸打,也就是說在自己聽牌前她就已經聽牌了嗎?
看向自己手中的三張西,蕭虹云有點慶幸的感覺。怪不得之前那張西出現的時候,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不要杠,看來如果自己杠的話會出事啊……
將牌摸到自己面前,上手的是白,是已經出現過三次的三元牌,非常安全。
放心的將白打在牌河,現在輪到萬九游摸牌。毫不意外,萬九游選擇打掉安全牌。
就像之前比賽時候的那樣,白金只要立直那必然是滿貫的分數,萬九游才不會頭鐵的去強行做牌。
吳雪潔雖然不怎么了解白金,但是吳雪潔清楚立直代表著什么。以吳雪潔那超級穩健的打法來看,她肯定也會選擇打安全牌來避銃吧。
這邊在想著這樣的事情,吳雪潔那邊已經摸起牌。
這次摸到的是九索,九索在牌桌上沒有出現過,而白金打掉的牌中有八索,也就是說白金聽九索的可能性非常低。
然而放銃白金的可能性低,這并不代表九索是安全牌,因為九索還有可能會放銃蕭虹云,雖然蕭虹云看起來完全沒有聽牌的的意思。
將手掌橫在鼻梁前,在低著頭沉默片刻后,吳雪潔選擇將上巡留下的九萬打掉。
并沒有放銃,看起來自己的猜測很正確,蕭虹云在聽的并不是萬字牌。
現在終于輪到白金開始摸牌,緩緩將手伸出在眾人面前打個響指。就是打個響指的時間這么短,白金面前的手牌上不知為何忽然出現張牌。
用非常迅速的手段將牌從牌山中取出放在面前,看著手牌上的牌白金嘴角露出微笑,她猛然將手中的三張牌牌推倒,隨后將摸上來的牌放在被推倒的牌旁邊。
“時辰已到!杠!”
將寶牌指示牌掀開,白金將手伸向嶺上牌。
‘啪!’
非常清脆的響聲在白金手牌旁邊響起,只見一枚麻將被拍在桌上。在麻將微微彈起、落下的時間中,白金將面前的手牌推倒。
白金猛然站起身,她的雙臂在面前交叉而過,白金用右手遮住左眼,她嘴角微微揚起:
“沒有想到吧?!立直、門清自摸嶺上開花!三色三步高!”
伸手掀開里寶牌指示牌,在看到發、南的瞬間,白金的嘴角微微抽動,“零里寶牌,五番滿貫!四千、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