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休息室中,陳白雅難得沒有去玩手機,她看著電視在那里不斷的搖頭。
陳白雅看的出來,謝雪蘭雖然在進攻與防守都有一套,但是她并不擅長速攻打法。
第一輪比賽、謝雪蘭和白金做對手的時候,陳白雅就對此有些察覺。現在來到速攻局,謝雪蘭真的就沒有任何的發揮。
對此謝雪蘭應該也有所差距,只是有所察覺和能夠做出改變不同。
自己這些老油條的打法、對于麻將的認知等等東西,基本上都已經固定下來,有些甚至已經成為本能。
即使謝雪蘭發現不對,她也沒有時間對自己進行調整。
不著痕跡的嘆出口氣,最后的半莊還沒有開始,陳白雅就預測到謝雪蘭已經萬策盡,她對謝雪蘭不抱任何的希望。
本來還以為坐在尾莊能夠偷個懶,只要保證不被直擊就好。
結果從現在的局面來看,自己登場的時候不全力以赴的話,自己的隊伍好像會被淘汰啊……
想到這些麻煩的事情,陳白雅很無奈的嘆口氣。這次她沒有任何的隱藏,杜夢瑤她們聽得真真切切。
“雖然遠遠比不上我,但小月月的實力也不錯。可惜基本上已經成定局,我明天也沒什么好發揮的地方。”
花咲葵的語氣聽起來很遺憾,這不是裝出來的,花咲葵對于上場真的期待已久。
本來還以為這次對手有點強,自己能夠上場讓夏夜驚訝一下,然后在自己打完后好好夸獎自己。
結果海朧月把這些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就算自己上場也不能做到令人震驚的事情了。
說起來因為役滿牌型無法疊加,所以就算現在分數差很大,自己也做不到五六倍役滿擊飛某個人。
“小雪能明白嗎?小月月為什么這么打。”
夏夜揉著坐在旁邊的吳雪潔,她語氣有些柔和的問著。
吳雪潔稍作思考,她先是點點頭,隨后想到夏夜這么問,原因肯定不是那么簡單。
還沒有等夏夜問出聲,吳雪潔連忙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忍不住露出笑容,夏夜沒有立刻為吳雪潔解釋,她反倒是先出聲問道:
“如果你是第二名,你是不是也會用速攻的方法減少對局次數,并且掠奪足夠的點數?”
“會……”
回答的時候輕輕點頭,吳雪潔已經明白夏夜的意思。并且吳雪潔也在心中松口氣,夏夜會對自己提出問題,果然背后隱藏著別的原因。
在經過夏夜的點撥后,吳雪潔立刻明白夏夜想要說什么。
海朧月之所以沒有壓制住那些人,完全就是因為她想要和第二名配合,通過速攻的方式快速結束比賽。
這是早在中午休息的時候,海朧月就已經想好的事情。
結果很明顯,墨晏殊十分配合的進行速攻,在與謝雪蘭拉開距離的同時,比賽的局數也快速的減少。
就算明白自己被人利用,墨晏殊也是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畢竟海朧月的實力很強,持有的點數也非常多。自己想要超過海朧月基本不可能,而且不與海朧月合作的話,自己都很難穩住第二名。
排名第二也沒什么丟人的地方,反正自己能夠晉級,這就已經比第三不知好到哪里去。
于是在確定方針的情況下,墨晏殊根本不去提升打點,完全憑借小牌速攻來進行比賽。
按照夏夜的點撥,吳雪潔認為應該是這個樣子。
哪怕自己的猜測與夏夜的猜測有所不同,估計大體上基本是相同的吧,不同之處應該在于細節的部分。
實際上你別看其余人猜的那么多,海朧月真的沒有想的那么深入,她只是想要放開壓制,憑借快速過莊結束游戲而已。
誰知道墨晏殊這個家伙忽然變得這么厲害,竟然借著自己的力量連續小牌速攻。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手中持有的點數非常多,自己才不會讓墨晏殊占那么大的便宜呢。
現在第二局半莊開始,坐莊的是上局被打懵的謝雪蘭。
從這局開始海朧月要稍微注意點,剛接觸這么快節奏的比賽,謝雪蘭沒有反應過來也比較正常。現在經過中場休息,就算謝雪蘭無法完全適應,她應該也有些許的解決辦法吧?
當然,謝雪蘭有解決辦法,對海朧月的影響不大,只要她們能夠快速結束游戲就好。
看著自己的手牌,謝雪蘭陷入沉思。因為這局的手牌依舊很好,也就是說墨晏殊依舊會用速攻的方式來對付自己。
目前以自己和墨晏殊的點差,自己想要重新回到第二位的話,除去高點數的和牌外就是多次數的連莊,能夠坐莊的局數只有東一、南一這兩局。
只是連莊的話也不完全足夠,在別人坐莊的時候,自己也要盡可能的去和牌。只要不讓墨晏殊和牌,自己和墨晏殊的距離就會越來越小,很快就會重新住上墨晏殊。
可是很多事情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哪怕自己這邊計劃想的很周到,但是怎么實施呢?
很頭疼的想著這些事情,謝雪蘭看向寶牌指示牌。
這局的寶牌指示牌是赤五索,自己手中有七索,但是因為有七八九萬、七八筒、七九索在,所以看起來做七八九的三色同順更好點。這樣子的話,自己就用不到寶牌了。
伸手將發打在牌河中,楚云雅忽然說道:“碰。”
將三張發擺在桌角,楚云雅從手牌里打出北。
從上局半莊來看,楚云雅這局估計也會低番速攻。畢竟不這么做的話,和牌的只有可能是墨晏殊。
也就是說楚云雅不會去考慮高番牌型吧?
伸手將牌摸到面前,上手的是赤五筒。謝雪蘭猶豫的看著手牌,這個赤五筒對自己沒有多少用,留下來的話并不能有效的做牌。
但想到上局半莊的東一局的慘痛遭遇,謝雪蘭竟然沒有把赤五筒打掉,她反而選擇打掉手上的九索。
其余人對此倒是沒有什么察覺,畢竟幺九牌嘛,很正常的棄牌。
海朧月伸手摸牌,在看過牌后,她直接將摸到的牌棄在牌河之后。
“碰。”
又是楚云雅的聲音響起,這次被她推到桌角的是三張白。
在楚云雅棄掉六索后,謝雪蘭再次開始伸手摸牌。
上手的牌是八索,如果剛才沒有丟九索的話,自己豈不是三色同順一向聽?
很煩悶的撓撓頭,謝雪蘭選擇打掉赤五筒。
沒有去理謝雪蘭的棄牌,海朧月再次伸手將牌摸起。這次海朧月又是摸打,被棄掉的是張六索。
連續兩張寶牌出現,謝雪蘭感覺有點不對,難道說她們的牌好到不需要寶牌?
在謝雪蘭分神的片刻,墨晏殊經過摸牌,她在牌河中打掉的是張西。
墨晏殊的棄牌很正常,謝雪蘭也猜不出什么東西。如果真要說的話,謝雪蘭頂多也就認為,墨晏殊接下來會去做斷幺九。
最后輪到楚云雅摸牌,看著摸到手邊的牌,楚云雅將其拍在桌角:
“杠。”
看一眼摸到手的嶺上牌,楚云雅將其放在手邊:“嶺上開花、役牌白、役牌發,四十符三番,兩千六、一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