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自摸三倍滿!”YS非常激動的在那里喊起來,不過緊接著她就非常遺憾的說:
“可惜是三杠子啊!如果還能再杠一次,這就是穩穩的莊家役滿啊!”
“而且寶牌也只拿到四張北,明明再有一張寶牌的話就是累積役滿……”
月見花也非常遺憾的說著,在她看來這次并不是花咲葵故意放棄役滿,在她看來這次只是花咲葵運氣不夠而已。
這就是關心則亂,以東二局剛開始時起手天和的情況來講,花咲葵怎么可能會運氣不夠?
夏夜就很清楚這點,在見到花咲葵選擇這樣打之后,夏夜明白她又要搞事情了。
雙手在身前十指交叉不斷的來回摩擦,在手指感覺溫熱之后,花咲葵身體前傾,手肘抵在桌子上用雙手撐住下巴。
看到這個樣子,其余三人都以為花咲葵要說什么。
然而花咲葵什么都沒有說,她只是眼眸低垂的看著牌桌,深邃的眼瞳令人猜不透其內心。
目前陳白雅的點數并不高,只有不到兩萬的點數,很容易就能夠把她擊飛。
經過四連莊,自己的強大估計已經烙印在觀眾心中,接下來需要的并不是如前面那樣、所有人都能夠打出來的和牌。
接下來需要的是,能夠配得上‘最后’這兩個字的和牌。
沒有錯,需要非常厲害,看起來就像是最終決戰那般的和牌。
需要能把自己無敵的印象打入觀眾心中,將整場比賽推向最高潮,并且能在這最高潮中使比賽落幕的和牌。
這個樣子的和牌,需要自己觸及近乎于違反規則的地步。
主辦方唯一留下的,能夠超越雙倍役滿,不管是誰都難以觸及的和牌——五倍役滿!
因為比賽規定役滿牌型無法疊加,所以在常理之下最大的牌型就是雙倍役滿。
然而主辦方并沒有將可能性封死,當自己手中有十三張寶牌時,就會疊加一倍役滿。
當擁有三十九張寶牌時,自己的手牌就會增加三倍役滿。
理論上這個是可行的——首先需要四杠子,并且第四杠需要暗杠;其次自己需要立直,并且寶牌指示牌與里寶牌指示牌全是自己手上有的牌。
那么自己能夠打出五倍役滿的概率……讓自己來對比的話,應該是天和、四暗刻單騎、大四喜、字一色或者黑一色這樣的難度吧?
甚至比這個難度還要高點,因為需要保證寶牌和里寶牌都能中,讓自己有三十九張及以上的寶牌數量。
以眼下的點差,花咲葵有把握讓里寶和寶牌全中。
至于說除自己之外,還有誰能夠做到的話……花咲葵覺得,自己認識的人中,只有海朧月能夠做到。
看著升上來的牌山,胡南卿看到有無數細小的藤蔓纏繞在牌山上,她揉揉眼睛后發現根本沒有藤蔓。
非常疑惑的仔細觀察著牌山,在確定沒有藤蔓后,胡南卿認為是自己壓力太大產生幻覺了。
閉上眼有節奏的進行深呼吸,身體微微放松下來,在確定自己的精神沒有疲勞到會產生幻覺之后,胡南卿睜開自己的眼睛。
紅色,亮紅色……無數種紅色的花瓣,仿佛柳絮般在眼前飛舞。其壯觀程度之高,即使是鋪滿地面的紅楓都無法與其比擬。
有些稚嫩的高貴典雅與俏皮可愛的氣質,同時出現在這些花瓣之中,帶著猶如君臨天下的氣息撲面而來。
雖然僅僅是在瞬間看到,但胡南卿瞬間便被折服。
“該你拿牌了。”
裁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胡南卿猛然回過神來,她再次揉揉眼睛向周圍看去,何處尋得那滿目的艷紅?
疑惑的伸出手將牌拿到面前,胡南卿感覺很費解,她保證自己沒有眼花、沒有出現幻覺。可是那簡直能夠充滿整個房間的花瓣到底去哪了?!
四四六萬、九九九筒、一一一五五五索、南白
花咲葵看著自己面前的配牌輕輕敲擊桌面,即使有現在的點差,即使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樣的牌,但花咲葵依舊難以決定留什么牌。
抬起頭看向寶牌指示牌,這局的寶牌指示牌是九索。
不知道為什么,花咲葵有種松口氣的感覺。現在的局勢與自己所想差距不大,只是手牌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好。
估計是大部分的氣運都拿來改變寶牌了?
緩緩將手放在手牌上方,在來回滑動過一遍后,花咲葵從手牌中打出南。
‘啪’
仿佛玉石落入水中,無數的紅色花瓣蕩漾而起,緊接著落在牌桌之上。
這個景象依舊是稍縱即逝,但不管是胡南卿還是秦凝雪,甚至就連陳白雅都看到了!
秦凝雪揉揉眼睛,確定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后,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始伸手摸牌。
‘咔噠’
被棄在牌河中的是南,花咲葵強行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變化。看來自己的直覺還是蠻厲害的,沒有選錯牌啊。
胡南卿察覺到有些不對,接連看到那么多的幻覺,如果胡南卿還認為事情很對那才有問題。
將中棄在牌河,陳白雅忽然開口說道:“碰。”
三張中被擺在桌角,花咲葵立刻知道下張該棄掉什么牌了。
在陳白雅棄完牌后,花咲葵將摸到的牌放在手邊,上手的是四萬。四暗刻單騎聽牌,雙倍役滿的牌型確定。
最初的步驟完成,花咲葵深吸口氣將白從手牌中拿起。
‘啪!’
“立直!”
如火般的花簇出現在花咲葵周圍,牌河中那張被棄掉的牌下,恍惚間出現金紅色的花紋,從紋路來看那應該是朵百合花。
雖然幻象很短暫,那股非常強大的壓迫感卻讓人喘不過氣。
秦凝雪手顫抖著將牌摸到面前,她有點不知所措,再三猶豫過后她在牌河中棄出的是發。
胡南卿倒是沒有猶豫那么長時間,她毫不猶豫的將摸到的牌打在牌河。沒有錯,胡南卿棄掉的正是中。
陳白雅在這個時候也慌了神,龐大的壓迫感、令人難以置信的幻覺,陳白雅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緊咬下唇,陳白雅選擇跟打安全牌,不過說是跟打安全牌,但是陳白雅沒有能跟的牌……
猶豫再三,一萬被陳白雅打在牌河。
緩緩呼出口氣,這些人的棄牌很配合自己。沒有讓自己尷尬的棄牌出現,接下來將是封神之時。
拿起摸到的牌,指尖微微摩挲牌面后,花咲葵毫不猶豫的將其拍在手牌旁邊。
當所有人都以為花咲葵要自摸之時,花咲葵用緩慢的動作將手中三張五索推倒。
“杠。”
隨著花咲葵聲音的響起,那纏繞于牌山上的藤蔓再次出現,有兩朵鮮紅色的玫瑰開放在王牌堆之上。
一朵開在嶺上牌,一朵開在下一張寶牌指示牌。
伸手翻開寶牌指示牌,只見這張寶牌指示牌是九索。
嘴角揚起有些顫抖的笑容,因為花咲葵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因此光是掀出來這張九索就足夠讓花咲葵興奮了。
伸手拿起嶺上牌,經過指尖輕輕摩挲后,花咲葵將其放在手牌上。
看清楚摸到的牌,花咲葵微微松口氣,這次摸到的牌是四萬。
在為領上牌補好牌后,花咲葵將第二組暗杠推到桌角。
“杠。”
當要杠的牌被花咲葵擺好,又是兩朵花開放在王牌堆。
這次的幻覺持續的時間很長,沒有之前那樣稍縱即逝。同樣的那股強大的壓迫感也沒有立即消失,隨著時間的推移壓迫感越來越強大。
抬起頭看向花咲葵,只見花咲葵手掌在挪動時,仿佛有無數的花瓣飄落。
‘啪嗒’
第二張被掀開的寶牌指示牌是八筒,雖然說寶牌數量再次增加,但花咲葵這次卻是嚇一跳。
花咲葵還以為這次掀出來的寶牌指示牌,在自己手中沒有對應的牌呢。
仔細確定寶牌指示牌后,花咲葵這才伸出手摸起嶺上牌。
這次花咲葵非常自信,她直接將摸到的牌砸在桌上,伴隨著更加強大的壓迫感,花咲葵出聲說道:
“杠。”
第三次杠聲響起,又是兩朵花出現在王牌堆——艷麗的紅色令人窒息。
第三張被掀開的寶牌指示牌出現在眾人眼前,這張寶牌指示牌是三萬。
當第四張嶺上牌被拿起之時,花咲葵左手蓋住一張牌。同時右手在將牌拿到手邊后,花咲葵將依舊立著的三張牌推倒。
“杠。”
仿佛催命符般的聲音響起,胡南卿的呼吸變得非常困難,仿佛自己隨時都會窒息,如同有人用手捏著自己的脖頸。
無數的花朵在這個瞬間綻放,不過眨眼之間,整個房間便被紅色的花瓣所妝點。
在掀起最后的寶牌指示牌時,一副紅色的絲線組成的玫瑰出現在花咲葵背后,同時只見花咲葵低著頭用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
青綠色的枝芽在蓋住的牌上生長而出,當花咲葵拿著嶺上牌放在旁邊時,一朵純白色的百合花悄然展開。
“嶺上開花,四暗刻單騎。”
伸手拿起王牌堆中最后五幢牌,花咲葵將五張里寶牌與五張寶牌一字排開。沒當有一張指示牌被擺好時,都會有一朵紅玫瑰的圖案出現在牌下。
九索、九索、八筒、三萬、八筒、四索、四索、三萬、八筒、九索
五張寶牌指示牌,五張里寶牌指示牌。每張指示牌對應著四張寶牌,并且相對應的寶牌全在花咲葵手中。
見到這樣的指示牌,即使是花咲葵都充滿激動的感覺。
在仔細核對無誤后,花咲葵極力的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臉上帶著激動的笑容,聲音顫抖的說道:
“四十張寶牌,一張赤寶牌。加上雙倍役滿的四暗刻單騎,總計莊家五倍役滿!”
“全部……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