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二十八號,團隊賽首輪比賽即將落下帷幕!這十二天的時間,還真的是有些漫長呢。”
說話的是封如頌,是跟著地平線(Horizon)隊解說的人。并且因為地平線隊的出色發揮,在全國賽的首輪比賽中,封如頌也作為解說坐在解說席。
在封如頌的身邊,有著她的老搭檔西門言心。
看著封如頌感慨的樣子,西門言心非常耿直的說道:
“半個月的時間確實漫長,不過接下來的比賽,結束的應該會很快吧。半決賽三天時間,決賽也是三天時間。”
“說起來個人賽里面,也有我們兩個進行的解說呢。”
封如頌滿是高興的說道,能正大光明的上電視,大多數人都會感覺高興吧。
西門言心則歪著腦袋,她嘆口氣露出很無奈的表情:
“又要接著解說啊……實際上前天晚上,導演和我說要挽留收視率。這個我怎么挽留嘛,節目是麻將比賽,不是真心喜歡的話,一直看下去的人不會多的吧?就算開始的收視率很高,那也不過是圖個新鮮而已,畢竟頂著世界首富的名號,比賽獎金還那么多,不管是誰都會關注的吧?熱度降下來,收視率降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難道說還要我在電視上賣點福利……”
聽著西門言心在那里不斷的抱怨,封如頌無奈的強顏歡笑。
一方面是西門言心說的是事實,另一方面是西門言心只要開始抱怨,除非她把要抱怨的話說完,不然誰都別想把她停下來。
經過那么長時間的搭檔,封如頌可是非常清楚這位搭檔的脾性。
習慣性的無視掉西門言心,封如頌將準備好的臺本丟到旁邊。現在選手已經進場,接下來是臨場發揮的環節。
隨手調出點數表,封如頌在比賽開始前進行前情提要:
“目前地平線隊處于領先……”
“只要風于天發揮沒有失誤,我們應該能夠順利晉級。全國賽的選手果然厲害啊,和地區賽沒的比。”
春若漣斜趴在沙發扶手上,左手墊著腦袋、右手拿著手機。
雪絨也在看著手機,當然她并不是在玩游戲,雪絨看的是下輪比賽,自己隊伍三個對手的對局。
比賽來到尾聲,空閑的情況下當然要收集情報。
花繁星在旁邊逗弄著雪飄云,同時她也在注意著電視中的比賽。
之前剛見到花咲葵的時候,花繁星回到房間后,她立刻就和雪絨說要最后上場。可惜雪絨沒有同意,理由是不能帶著個人情緒參加比賽。
就算花繁星再怎么保證都沒用,因為當年的事情雪絨知道。花繁星的父親就是參與者之一,因為神庭的判決而被處死。
到花繁星對上花咲葵時,花繁星絕對不能夠保持冷靜,她肯定會對花咲葵抱有濃厚的怨念,從花繁星不斷要求最后上場就能看出來。
如果是別的比賽,雪絨絕對不會拒絕。可是現在的比賽是麻將,而麻將是博弈類型的游戲,如果不能夠理智的進行對局,最后絕對會輸掉。
神色平靜的與其余三人對視,風于天能夠感受到,自己三個對手眼中敵視的神色。
畢竟自己的隊伍是第一,想要晉級的話,必須要超過自己才行呢。
作為首莊的是風于天,這對別人來說是不利的消息。可是莊家已經定下來,就算怪罪別人莊家也不會更改。
撫摸著到手的配牌,風于天的眼中完全沒有這三人。
因為風于天很清楚,雪絨讓她最后出場,目的當然不是對付眼前三人。
花咲葵的威名風于天也聽說過,全球首位、目前唯一打出五倍役滿的人——風于天要對付的就是她,在網上被稱為真神的花咲葵。
雖然決賽的時候不能跟蕭虹云對決,但是能夠與真神決勝負,對風于天來說吸引力非常大。
開局坐莊,風于天完全沒有認真去打,很快風于天放銃下家四十符三番。
正當他人欣喜之時,風于天卻沒有任何失落的神色,比賽也立即進入東二局。
“自摸,門清、三色、平和、斷幺,五番滿貫。”
“榮和,自風、役牌白、赤寶一,四十符三番,五千二。”
“自摸,嶺上、門清、混一色,四十符四番,滿貫。”
東二、東三、東四,每盤結束的都很快,每盤都是以風于天和牌結束!
不到六分鐘,比賽就來到南場。這讓有點自信的人茫然起來,讓沒有自信的人變得失魂落魄,仿佛已經看不見希望。
而來到南半場后,南一局風于天很快放銃。之后卻又如東場那般,不到六分鐘,南場也迅速的結束掉了。
觀看比賽的花繁星抱著雪飄云,她趴在雪飄云的肩膀上說道:
“風于天在干什么,直接把她們擊飛不就好了。偏要折磨人把兩個半莊打滿,我懷疑她心理有問題。”
“或許這就是天才唄,你看花咲葵不也是這樣?早就可以結束的比賽,偏要等到自己坐莊時候打連莊,老折磨王了。”
春若漣有氣無力的說著,仿佛要刺激花繁星,春若漣特意提起花咲葵的名字。
花繁星沒跟春若漣計較,被她抱在懷里的雪飄云卻說道:
“不知道小風和花咲葵誰厲害。打到最后的話,她們肯定要交手吧?”
“誰更厲害不需要考慮,”本來不打算插話的雪絨出聲,回答自己這個不懂看氣氛的妹妹,“小風是我們中最強的,如果她都比花咲葵弱的話,我們中就沒人能跟花咲葵做對手了。”
“就算你讓我上,我也不會去跟花咲葵打。”
看向扶著沙發坐起來的春若漣,花繁星發出不屑的哼聲。
現在的情況就讓雪絨有點頭疼,本來隊內情況非常和諧,完全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相互挖苦的事情。
可是自從花繁星見到花咲葵之后,隊內的關系就變得微妙起來。
只不過因為大家是隊友,而且還都是大家族的人,所以沒有徹底撕破臉皮。
主要是大家敵人相同,沒有任何利益上的糾紛,不然誰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里?
實際上這件事影響不大,因為不管有沒有這件事,贏的話自己這些人肯定要繼續走下去,輸的話隊伍肯定會解散。
由于很清楚結局,所以雪絨沒有去進行調節。
雪絨只能夠祈禱,希望在全國賽獲勝后,隊內不要以這樣的氣氛進軍世界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