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觀眾朋友歡迎回來,現在是八月二十八日上午第二場半莊,目前是天鴿棋牌館隊領先,逆流隊緊隨其后,horizon隊落于第四。”
簡單的將情報播報結束,ys轉頭看向月見花。
好像提前有所商議,在ys轉過頭后,月見花便接著說道:
“因為現在上場的是第三人,所以這場半莊非常重要。在領先的情況下,第四位上場的人,心態會輕松不少。”
“心態能夠放松的話,可能會發揮超出平時的戰斗力呢。說到超常發揮,上場半莊夏夜選手的盲打令大家印象深刻……”
聽著電視里兩人的對話,雪飄云露出擔憂的神情。
雖然知道ys跟月見花是天鴿棋牌館隊的人,但月見花的見解完全沒有問題,每條都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并且面對雪絨被狠狠打壓的情況下,哪怕風于天都為雪絨捏把冷汗。
在察覺到雪飄云的情緒后,風于天用冷靜、自信的聲音說道:
“不要擔心,姐姐絕對會拉回點差。”
“嗯……”
稍微沒有精神的回答,雪飄云的臉上依舊滿是擔憂。
春若漣冷笑兩聲,她正想要說什么,花繁星滿是敵視的視線已經轉來。
被花繁星的視線嚇到,春若漣將來到嘴邊的話咽回去。這可不能讓花繁星逮到把柄,不然之后肯定要被她膈應死。
有這樣的想法后,春若漣將視線轉向屏幕。
現在是東一局的第四巡,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場半莊的重要性,所以在棄牌的時候都非常謹慎——除去夏夜之外,所有人都非常謹慎。
也不知道夏夜是怎么回事,從第二場半莊開始后,她每次棄牌都沒有經過多少的思考。并且字牌、幺九牌、中張牌都是混起來打,看起來像是沒有考慮過接下來怎么打一樣。
仔細觀察夏夜的棄牌后,月見花立刻做出判斷:
“夏夜選手在模仿白金選手的打法,很顯然夏夜選手對自己的能力有充分的認知。”
“這個怎么說?只是打法而已,難道能看出很多東西?”
“難看出的東西很多。”
簡單回答過后,月見花經過思考,她開始細致的解釋起來:“夏夜選手以前的牌譜,大體上都是以防守為主,這意味著夏夜選手對進攻打法不甚了解。”
ys立刻聽懂月見花的意思,她故作疑問攤開右手,替各位觀眾詢問道:“也就是說,轉到攻擊型后,夏夜選手的實力會下滑?”
“沒錯,很顯然她有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在比賽開始后,夏夜選手拋棄自己的打法,直接以白金選手作為模板,將其打法復制過來。”
“可是這真的能做到?每個人的打法都有自己風格,夏夜選手能夠簡單的模仿成功?”
對于ys最后的問題,月見花早有所思考,所以她才會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
簡單的醞釀結束后,月見花看著屏幕,左手輕拍著兔子的后背:
“在盲打的情況下,還要模仿自己不會的打法。如果是別人的話我絕對不會相信,但正在做這件事的是夏夜選手,所以我認為可以成功。”
月見花對夏夜的期待,就是如此之高。
生平僅見的麻將選手中,月見花認為實力最強的是花咲葵,潛力最強的是蕭虹云,基礎最強的是夏夜。
如果夏夜這次能夠破繭成蝶,潛力最強的人將會是夏夜。
在積累無數的經驗、無數的牌譜后,夏夜可以模仿任何打法,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做到完美的應對。
看著坐在對面的雪絨,夏夜腦海里想的全是白金的牌譜。同時在急速運轉的、大腦的角落中,自己面前蓋著的牌存放在那里。
如果是以前的話,夏夜絕對不會去模仿別人的打法。
模仿別人的打法太不穩定,很容易就會出現超出自己預料的情況。
如今夏夜已經想要改變打法,像是比較危險、平時不太想用的打法,現在夏夜都能夠掏出來用了。
要進行比喻的話,以前的夏夜就是裝甲車,只要找對方法很容易就能掀翻她;如今的夏夜就是移動軍火庫,憑借火力能壓制絕大多數敵人,同時自己也很容易被引爆。
就像是現在,來到第六巡,夏夜處于一向聽的狀態。
在等得牌是四、六萬,一、四筒,這四張牌只要來任意一張,夏夜就能夠聽牌。
可惜現在對家雪絨已經立直,夏夜這里必然需要避銃才是。
然而夏夜并不打算避銃,在將牌摸起后,夏夜仔細用手指摸過牌面,她神色非常淡然的將七索生牌丟入牌河。
‘咔噠’
面對落入牌河的生牌,雪絨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這是早在預料的事情,也正因為預料到夏夜的打法,所以雪絨才敢在這個時候立直。
可惜夏夜的牌并沒有放銃,不然立直、一發、平和、赤寶一,最少都能有七千七百點,自己能夠回很多的血呢。
稍微有點遺憾,雪絨又將視線轉向楊玉安。
就算這個牌型不能直擊夏夜,拿來直擊楊玉安效果也很好,能夠大大縮小自己與第二名的點差,到時候小云上場的話壓力會減小不少。
算盤打的很好,遺憾的是目標錯了。
需要傻到什么地步,才能在知道別人手牌的情況下,還能夠給別人放銃呢?只有在楊玉安是內鬼的時候,她才能夠給別人放銃。
‘咔噠’
看著楊玉安丟掉的南風,雪絨將手伸向牌山。
想要打出一發的話,這就是最后的機會。
摸著牌面上復雜的圖案,雪絨緩緩嘆出口氣,她很無奈的把拿到的發丟入牌河。
因為落入牌河的是發,安全牌的數量完全沒有增加,所以在這次棄牌的時候,程凌雅依舊只有小心翼翼的丟出現過的牌。
現在的程凌雅就好像是夏夜,在完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程凌雅只有選擇棄和避銃這條路。
夏夜的選擇就有很多,她指尖感受著圖案,心中已經知道這是四筒。
緩緩將其扣在旁邊,把大腦角落中儲存的記憶拉出來,夏夜拿起蓋住的牌。
稍微看一眼確認有沒有拿錯,在確認無誤后,夏夜將七萬打在牌河之中。
然而就在這時,對面的雪絨忽然指著牌河說道:“榮和!立直、平和、赤寶一……”
掀開里寶牌指示牌,雪絨遺憾的將其放在自己手牌前方:“零里寶,三十符三番,三千九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