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將自己的手牌推倒,蕭虹云面帶微笑的說道:“榮和,燕返、五門齊、場風、自風,四十符四番,滿貫。”
“啊……”
高楚彤滿臉不情愿的表情,她看著蕭虹云,用近乎于請求的神色說道:
“你能不能別和牌,都北四了,你都確認晉級了,把第三給我讓我多拿點獎金,好不好?”
“啊這……我還想多拿點獎金呢,況且她都和出來了,這可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言書語強烈反對,因為蕭虹云的這次直擊,言書語以六百點的微弱優勢獲得第三。
要知道第三獎金三十萬,比第四名整整多出十萬元,言書語怎么可能把第三讓出去。更何況說出的話、潑出的水,蕭虹云就算想悔牌,裁判那邊還不同意呢。
“哈哈哈哈……”
拍著桌子,蕭虹云發出高興的笑聲。
并不是在笑面前的兩人,也不是在笑成功晉級世界賽。蕭虹云之所以笑,純粹是因為這場比賽打的很盡興。
在最后北場到來之前,所有人的點差都不大,每個人都有翻盤的機會。
即使蕭虹云能夠使用些許能力,她也不敢強行去做大牌。
靠著對自己直覺的信任、對麻將理論的掌握、對人心的猜測,這種運用上自己全部所學的近乎于究極的智斗,蕭虹云感覺到爽快、從心底感覺能贏真好。
跟白金、花咲葵她們打的時候,蕭虹云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因為花咲葵的能力太強,和她打基本上沒有什么成就感——除去花咲葵入隊那次外,蕭虹云就再也沒有贏過她。
轉頭看向裁判,確定比賽已經結束后,蕭虹云將手伸出:
“這場比賽大家都竭盡全力,我打得很盡興,如果以后有機會,我希望能夠與你們再次對決。我向你們保證,世界個人賽的冠軍,我肯定會拿下。”
“嘛我雖然不是很開心,但打的很爽啊。要是世界賽你沒有拿下,那你可要給我們磕頭認錯啊。”
高楚彤完全自來熟的說著這些話,根本不在意蕭虹云那邊的想法。
同時高楚彤也將手伸出,覆蓋在蕭虹云的手上。
見到高楚彤如此做,言書語擦去自己眼中的淚水,她的臉上帶著高興、不甘、生氣、欣慰……各種情緒混雜起來的笑容,把手放在高楚彤手上:
“輸就是輸,以后我會打回來。你可不要讓我逮到機會啊!”
“放心啦,我不會給你機會,不過我隨時接受你的挑戰。”
蕭虹云說完轉頭看向蒼佳蘭,此時蒼佳蘭還在抹著眼淚。比賽中看得出來她壓力真的很大,很多不該犯的失誤屢屢出現。
如果不是蒼佳蘭壓力過大的話,蕭虹云都不知道能不能贏下來。
終于蒼佳蘭冷靜下來,她看著懸在牌桌上方,交疊起來的三只手,臉上同樣露出復雜的笑容:“在干什么嘛,看起來像是邪教儀式……”
話雖如此,蒼佳蘭還是將自己的手伸出。
感受到其余三人的視線,蒼佳蘭疑惑的問:“怎么?還需要說誓詞嗎?”
看到高楚彤信誓坦坦的點點頭,蒼佳蘭神色微沉,隨后她露出‘全都拜托你了’的沉重的神色說道:
“既然蕭虹云晉級世界賽的話……你要好好發揮拿下冠軍,可不要給我們國家丟臉啊。”
“包括團隊賽在內的話,自己不知道段送掉多少人的念想,不知道毀掉多少人的心愿。世界賽,我必然會拿下!”
“比賽結束……終于結束啦!蕪湖!說那么長時間話,我舌頭都麻了。”
不能無視掉ys近乎于歡呼的叫喊,月見花也非常欣慰的拍著手說:
“恭喜蕭虹云選手晉級世界賽,希望她能在世界賽中依舊有不俗的發揮,成功獲得世界賽的冠軍,為我們國家增光添彩。”
“啊……”聽到月見花所說的話,白金在旁邊忽然發出聲音,“說起來世界賽的話,果然是每個國家都有資格嗎?還是說按照賽區?”
“是按照國家來分配資格,不過資格總共只有十六個。除去由舉辦方指定的十個國家外,剩下六個位置需要靠比賽去爭取。”
夏夜理所當然的說著,畢竟這是早就決定的事情。
當初六月份的時候其他國家先行比賽,為的就是早點結束世界賽的資格賽。
像是夏夜她們所在的國家,因為直接就能獲得資格,所以比賽開始的時間較晚。
聽到夏夜她們討論世界賽名額的時候,萬九游摸著下巴一邊想著一邊說道:
“全球總共只有二十七個國家,除去被指名的十個外,十七個國家爭取六個位置,晉級率還蠻高的嘛。”
十七個國家搶六個位置,晉級率在三分之一以上,晉級率確實蠻高的。
同樣淘汰率也很高,接近三分之二的淘汰率,運氣不好的隊伍必然會被淘汰。
正在和別人打麻將的符易然轉過頭,她微笑著說道:“不過這樣子的話,我們可以提前知道其他國家的隊伍,早點制定策略。對我們來說很有利呀”
“沒有這回事,晉級隊伍完全保密。只有在世界賽開始后,我們才會知道是哪六支隊伍。”
夏夜搖著頭,她認為這件事很合理。
畢竟人家多打很多輪比賽,主辦方選擇隱藏她們身份,也算是對比賽做出平衡吧。
在花咲葵的注視下,南陽榕悄悄靠到夏夜身上,她甚至還出聲說道:
“我們國家好像結束最慢,因為團隊賽、個人賽選手過多,所以比別的國家稍慢幾天。”
“這是好事吧,我們可以提前研究她們,她們卻沒辦法提前研究我們。”
白金非常自信的說著,因為她相信夏夜,如果是夏夜的話肯定會去提前研究的吧?
好像是知道白金在想什么,夏夜臉上露出滿是歉意的表情,她在輕輕推著南陽榕的時候說:“因為我最近狀態不是很好,所以沒有去提前研究她們。”
“不過我有在做daze,之前看夏夜做那么多次,我也稍微知道這么做了daze。”
正在麻將桌邊的海朧月舉起手,說出這段非常靠譜的發言。
老實說有海朧月在,夏夜確實能夠輕松不少,起碼不用所有事都自己干。
露出狡猾的笑容,符易然將面前的手牌推倒:“做的不錯嘛,夏夜有你這樣的隊員,真的是如虎添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