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哥。”劉慶道。
楊蘭蘭怔住。
劉慶看著楊蘭蘭微微而笑。
楊蘭蘭不知道說什么好,哥哥二字她是不想叫的,她知道叫了哥哥就叫不了情郎了。
沉默,等待。
結果程云和青蓮回來了。
楊蘭蘭要說的話沒有出口,她嬌身一沉,頹然而立。我的勇氣呢?沒了!得了,明天再說吧!
楊蘭蘭沒了勇氣,和青蓮走了。
程云輕松起來。
劉慶笑道:“云兒也去睡吧!”
“不,奴要伺候郎君睡。”程云乖巧的笑著。
“我還有工作呢!”劉慶笑道。
“奴陪著郎君。”程云堅持。
劉慶只好答應。
程云給劉慶多點了三支蠟燭,且頻繁的剪燭芯兒,使火苗穩定,但是劉慶還是覺得有些累眼睛。
要是有電燈就好了。
要不我試著發明電?
劉慶心里想象著大宋朝有電的樣子,那將是一片錦繡大宋。
時間在作畫中緩緩流走。
終于畫好了,劉慶抻了個懶腰。然后看著畫像發呆,腦中想著李心兒的樣子。
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呢?
劉慶覺得沒有看透李心兒,他覺得李心兒有鳳凰之氣。
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幅畫劉慶畫的十分認真,為了刻畫出真實的細節,他不惜把筆鉛磨細了再用。總之這是一副完美的畫兒。
劉慶覺得滿意。
程云去給劉慶鋪床,并打了洗腳水,親自給劉慶洗完腳,這才回自己房中。
劉慶躺在床上想著明天考試的事,心里有些小期待,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該來的終于來了,劉慶坐在考場最后面的角落里,看到李心兒穿著昨日的那件淡紅色的薄紗褙子,和昨日里一樣的妝容發飾。
李心兒朝劉慶這邊看過來,微微一笑。盡管在劉慶看來這個微笑有些模糊,但他卻覺得那微笑就在眼前,因為李心兒的形象已經深入他的骨髓中。
李心兒在兩位考官的陪伴下落了座。
眾畫子看到如此美人,不由得一陣驚呼。
“安靜,安靜。”考官不得不下令制止。
另一個考官教訓道:“這位是翠云樓的李心兒小姐,今日特來給你們這些考生做樣子。我希望各位都要有畫子的精神,不要胡思亂想。不然小心你們的考試成績。”
這位考官說的沒錯,畫子們不能有齷齪的心里,若有則畫不出上乘的作品。此時李心兒是穿著衣裳做模特,若是一身果體的話,那這些青年該怎么樣?
劉慶覺得好奇。他是畫過女人體的。開始時確實難以抑制性的沖動。不過當靜下心來,不把模特當做人,而是當做一件藝術品去描繪,這樣便不再有私心雜念了。
“好了,各位考生準備好畫紙。時間是一個半時辰。期間休息一刻鐘。各位考生要認真的畫,按照你的位置和角度,畫出小姐的容貌和衣著。當然了,你們可以選擇畫全身,也可以選擇只畫頭像。畫完后便在你的畫作下寫下你的名字,然后裝入紙袋里封好袋口,大家都聽清楚了嗎?”一個考官叫道。
“清楚了。”畫子們齊聲回答。
“那好,我現在就打開沙漏,開始計時。”那個考官一面說,一面走到桌上的沙漏前。
“先生等一等。”李心兒忙道。
考官恭恭敬敬地問道:“小姐還有何吩咐?”
李心兒看向劉慶,對考官說道:“先生,那位畫子距離太遠,如何作畫?不如讓他上前來吧!”
話音兒剛落,劉慶的小老鄉張洲便接著說道:“是啊先生,不如就讓那位同學坐到前面來吧!”
還未等考官回應,其他的畫子跟著紛紛響應。
看到這一幕,劉慶心中一暖,十分感動。李心兒頗感驚訝,她沒想到全考場的畫子都為劉慶說話。心想,劉慶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受人愛戴?
想到這兒,她看向劉慶,劉慶對她笑了笑。
那考官掃視眾畫子,朗聲道:“安靜,安靜。這不關你們的事。”然后看向李心兒,“小姐不知,這畫子的考試座位都是規定好的,是不可以更改的,以免有失公平。”
李心兒問道:“難道把那位畫子的考試座位放到角落里就公平了嗎?”
這一問,讓那個考官無言以對了。
這時候,另一個考官道:“小姐啊,這個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李心兒說道:“二位先生可以通融一下嗎!”
二位考官對望一眼,均搖搖頭,表示無法通融。
劉慶這邊也微微的搖搖頭,示意李心兒不要堅持。
李心兒便道:“那好吧!”
“好,現在考試開始。”一個考官打開了沙漏。
考場里頓時一片安靜,劉慶也拿起畫板,開始作畫。當然了,此時他只能憑著記憶畫了。但這正是他所擅長的。而且昨天他已經畫了兩次李心兒,此時更是手到擒來。
考官在考場里來回走,看看畫子們作畫的情況。畫畫兒是無法作弊的,所以考官不用考慮這個問題。現在是考驗畫子們真本事的時候。
當考官走到劉慶身前的時候,劉慶則把畫板扣了起來,不讓考官看。
考官皺皺眉頭,也沒有辦法,只能走開。
中場休息時李心兒便離開了考場,畫子們上廁所的上廁所,伸懶腰的伸懶腰,但都議論著李心兒的美貌,更有甚者要在考試完畢后去翠云樓求見李心兒。不過有人勸他還是不要去,畢竟是考生,去青樓有失體面。
眾畫子紛紛稱是。他們卻沒想到,劉慶昨晚差一點就在李心兒的床上過夜了。
下半場繼續,畫子們不敢怠慢,都認真的畫起來。
劉慶當然也非常認真,此時他差不多把昨晚的畫作復印了一遍,幾乎是一模一樣,甚至更勝一籌。
“時間到了。”考官叫停了考試。
李心兒則在另一個考官的陪伴下離去了,臨走前她朝劉慶看了一眼,劉慶微微地點了點頭。
很默契。
然后交卷兒。
考試徹底結束了,所有的畫子都一身輕松。
張洲跑來問劉慶畫的怎么樣,一臉的關心。接著其他的畫子也都圍上來。
劉慶笑道:“不過是胡亂畫一通罷了。”
張洲嘆道:“哎!這對劉兄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另一個畫子道:“本來我還想著和大英雄在江寧畫學館做同年呢!”
“得了,你以為你就確定能考上江寧畫學館啊!”又一個畫子說道。
那個畫子便點點頭,嘆道:“是啊,江寧畫學館一共只錄取三百人,只我們這潤州就近一千人考試了。的確是很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