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蘭蘭又問道:“我爹爹在屋里嗎?”
邱麗雅還是搖搖頭。
“那他去哪兒了?”楊蘭蘭接著問道。
“好像有急事走了。”青蓮回答說道。
“有急事?”楊蘭蘭疑問道,心里卻想,我走丟難道不是急事嗎?
“是啊女郎,有個人來說一位姓朱的人請大官人去一趟,大官人就顧不得打奴婢了。”青蓮說道。
聽青蓮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楊蘭蘭嬌身一沉,呆了一會兒,對青蓮說道:“你起來吧!”
“奴婢不敢。”青蓮搖搖頭說道。
“沒事,就說我讓你起來的。”楊蘭蘭說道。
“可以嗎?”邱麗雅看著楊蘭蘭詢問。
楊蘭蘭點點頭,神情略有呆滯。
青蓮起來,扶著楊蘭蘭向屋里走。
“呀,女郎你的腳怎么了?”青蓮問道。
楊蘭蘭說道:“沒事,只是扭到了。”
劉慶回到自己的家中,程云早就燒好了洗澡水,并且鋪好了床。還有劉慶換洗的衣裳也整齊的擺在洗澡盆邊。
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令劉慶感到舒心。此時,除了上學的事,生活上的事情他一改不用管。
今天在畫學館里支取了這個月的俸祿,雖然只有十二貫,但對于兩個人的生活可謂是豐衣足食了。
劉慶把錢交給程云支配,讓程云受寵若驚。開始她還不敢收,畢竟她是個養娘,不是管家婆。
但是,劉慶卻對程云說你現在就是我的管家婆,沒錢你怎么買菜啊?沒錢你怎么買米啊?一系列的問題拋出來,程云便答應了。
“郎君的俸祿好多啊!”程云看著桌上的一堆銅錢贊道。
劉慶笑了笑,說道:“這還多?我聽李知縣說,宰相的俸祿一個月三四百貫呢,還有各種補助,那才叫俸祿呢!”
“我的天啊,一個月就有三四百貫?”程云聽到這個數字驚得張大了嘴巴。
劉慶笑著說道:“是啊,可是宰相級別的也就五六人而已。不過下面的高級官員俸祿也都很高的。畫學館掌管俸祿支取的曹官對我說啊,我這是有差遣才得十二貫錢,不然只能領四貫。”
“四貫也不少了啊!”程云說道。
劉慶點點頭,笑著說道:“嗯,你說的不錯,四關錢也夠我們倆用的了。”
“可不是嗎?看來這十二貫錢每月都要剩下呢。”程云笑著說道。
劉慶笑著說道:“那就攢起來。”
“嗯,奴會的。”程云笑吟吟的說道。
劉慶笑了笑。
在畫學館,劉慶沒有固定的班級,想去那個班級上課都可以。不過有一點他要記住,那就是所有的詩詞課他都要去上,而且一節也不能落下。不過,重復的課程他就不用學了。這一點在課程表上有明確的提示。
剩下的時間狼王就可以自行支配了,他可以選擇在畫學館待著,老師的辦公室里有他的位置。他可以和老師談笑,可以找館判聊天兒。也可以在別的畫徒上課的時間出去逛街,或者是回家睡覺。
總之劉慶就是江寧畫學館里的一個逍遙自在的人物。除了不能拉下的詩詞課,他可以為所欲為,還拿著堪比知縣的俸祿。
這樣的一個境界可就引起了廣大畫徒的羨慕和嫉妒了。
不出意外,那位小老鄉沒有考上,赤陽縣的只有馬達一人。
馬達被分到了鳥獸科的二班,鳥獸科一共只有三個班級。據劉慶聽說,馬達最擅長畫的是豬。
嗯,這很符合馬達的氣質。劉慶聽了笑了笑。
馬達當然知道畫學館劉慶的特殊安排了。不僅是給分了宅子住在畫學館外面,而且每個月還有十二貫錢的俸祿拿。不過,最令他嫉妒的是,劉慶竟然可以隨意出入畫學館,如入無人之境。除了上詩詞課,劉慶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簡直比畫學館的老師都自在。而這些畫學館的老師的薪俸都沒有劉慶高。
馬達也想出去單住,但是畫學館有規定,學生不能住在性壞習慣外,必須住在畫學館內,以便更好的管理。
馬達便只好住十人一件的大宿舍了。不過,這些畫徒當中自然有比馬達家還有錢的,也一樣要住十人的大宿舍。這讓馬達的心里多多少少的感到平衡一些。
馬達來到江寧府就直接去拜訪他的兩個哥哥了。雖然兩個哥哥都在江寧府勾當,但職位比較高的還是大哥,他掌管整個江寧府的府庫,可謂是有大權的。
而二哥哥則在江寧府的衙前效力,也算是很體面了。
馬達的大哥叫做馬全,二哥叫做馬通。大哥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臉的大胡子,看樣子很威風,但這樣的威風卻被他的一對兒豆粒兒大小的眼睛給毀了。看馬全你只看鼻子以下還行,一旦看了眼睛就覺得此大漢不僅沒有威風,反而還很猥瑣。很多時候,人的氣質全在眼睛上。
不過,這馬全的小眼睛不但猥瑣,還帶著幾分獰厲。因為他的眼睛小不說,眼珠更小,猛一看好像鷹鳩的眼睛。
總之,馬全這人面相不善。而且他懂些拳腳功夫,一般人打不過他。他在江寧府掌管府庫,自然是肥得了流油。
馬全在江寧府的江邊買了一棟三進的大宅子,已經有了六位妻妾了,而且都挺漂亮的。熟悉馬全的人都說,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能看上這樣丑陋的男子啊?
馬達的二哥馬通長相比較普通,中等身材,相貌平平,但是神色間透露著一股狡黠。他沒有馬全有錢,住的是街邊的小樓小院兒。不過也有一妻一妾。
馬全和馬通雖然成親都有幾年了,可都沒有子嗣。為此,兩位兄弟的正妻便經常一起去郊外的觀音廟去燒香求子了。
當天晚上,兄弟三人便在老大馬全的宅上相聚了,少不了吃酒吃肉。
馬全今年三十出頭,老二馬通二十七八,都比馬達大許多,所以兩位哥哥都很心疼這位小弟弟。
酒席間,馬達自然要說劉慶的事了。在他的添油加醋的渲染敘述下,氣的脾氣暴躁的馬全摔了一只酒碗。
馬通則笑了笑,說道:“大哥莫生氣啊,今番就是我們三兄弟報仇的最佳時機啊!”
馬全點點頭說道:“二弟說的沒錯,這辱父欺弟之愁我們必須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