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好男兒志在四方嗎。姐姐就喜歡像兄弟這樣的男子。”李清照點點頭,對劉慶是滿眼的贊揚。
劉慶便笑著問道:“看來,姐夫就是這樣的人了?”
“你說什么?”李清照呆住了。
劉慶笑著說道:“小弟說的,自然是姐姐的夫君了。”
李清照一聽咯咯大笑起來了。
“兄弟啊,姐姐不幸,到現在還沒有為兄弟帶來一個姐夫!”
“什么?姐姐沒有成親呢?”劉慶故作驚訝的問道。
李清照笑著點點頭,說道:“是啊,姐姐要是成親了,哪里還敢到處亂跑啊!”
“怎么可能?姐姐這般人才,追求者定然能組成軍隊了啊!”劉慶笑呵呵的說道。
李清照又被劉慶逗的咯咯大笑。
“兄弟啊,姐姐要是多和你在一起一天,就會被你笑死的。”李清照笑著說道。
劉慶笑了笑,說道:“小弟也不知道為何,在姐姐面前就喜歡開玩笑。”
“姐姐喜歡,姐姐就盼著兄弟去汴京,姐姐就天天聽兄弟講笑話兒。”李清照笑著說道。
劉慶笑著說道:“到時候姐姐可就是有夫君的女人了,小弟只能敬而遠之了。”
“這不可能,誰也不能阻止我和兄弟交往,哪怕是我的丈夫。”李清照笑著說道。
“這么說,姐姐是有了丈夫人選了?”劉慶笑著問道,其實他就是想套出李清照的話兒來。不過,他大可直接問,只是礙著古代人的委婉的習俗,這才不得已旁敲側擊的。
果然,李清照點了點頭。
劉慶就笑著說道:“那讓小弟猜猜未來姐夫的姓什么吧!”
“好啊。你猜?”李清照笑著說道。
劉慶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笑著說道:“小弟猜他姓趙。”
聞聽此言,李清照驚呆了。
劉慶便笑呵呵的說道:“是不是小弟猜對了。”
李清照點點頭,說道:“沒錯,他是姓趙,和我已經有了婚約。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是神仙嗎!”劉慶裝出一副很高深的樣子說道。
“那你再算算他的名諱吧!”李清照說道。
“天機不可泄露。”劉慶依舊是故作高深。
李清照噗嗤笑了。
這時候,船家便喊著要開船了。
李清照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她凝望劉慶,不舍之情油然而生。
劉慶也是心中一緊,才意識到,分別就在眼前了。雖然和李清照只有短短的兩天的接觸,卻好像和她神交已久似的。
“姐姐上船吧!”劉慶說道。
李清照點點頭,強忍著離別的眼淚,笑道:“嗯,兄弟多多保重啊!”
“姐姐也保重。”劉慶說道。
李清照再也抑制不住淚水,流下幾滴,不過她立刻擦干,對劉慶笑了笑。
“兄弟的這幅肖像畫,姐姐是要交給寧壽帝姬的。她很想知道兄弟的樣貌。”
“那可不好。”劉慶笑道。
“怎么了?”李清照問道。
劉慶笑著說道:“按姐姐就會把小弟忘記的。”
李清照一聽便笑了。
開船了……
“兄弟,姐姐走了。”李清照依依不舍的說道。
劉慶點點頭,說道:“姐姐一路順風。”
李清照點點頭,轉身走去,走了三步又轉回頭來,對劉慶說道:“兄弟要小心那些黑衣人啊!”
“我會的。”劉慶點點頭。
李清照也點點頭,便向后退,眼睛凝視著劉慶,眼淚已經止不住了。
劉慶想向前走幾步,大最終沒有動身。只見李清照忽然轉身跑去了。直到李清照上了船,劉慶才走到岸邊向李清照揮手。
李清照瘦小的身影矗立船頭,遠遠的消失在了天際線上。
劉慶微微慨嘆,轉身離開了碼頭。他一時不想回家,就在街上隨便亂走。轉了幾個街角,看到三輛一輛牛車緩緩朝他走來。
走進了,才看到牛車上有三具尸體,蓋著草簾子。車后跟著幾個漢子。
這年頭人命不值錢,說死人,就死人。劉慶搖搖頭,那牛車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過去了。劉慶被這樣的凄慘搞得心情不爽。
可就在那牛車過去,劉慶看到了一雙熟悉的鞋子,是一雙黑色的厚底兒鞋子。白色的鞋幫兒滿是泥垢,這好像是那李伯的鞋子。
雖然之前劉慶沒有仔細看過,但這鞋子他多多少少還是有印象的。不過,這宋朝人穿的鞋子都差不多的樣子,也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想到這兒,劉慶抬腳就走,可走了幾步又站住了。又想,這是三人,李伯老兩口加上那小廝也是三人,還有那鞋子?
忽然,劉慶只覺得頭皮發炸,他趕緊跑回去看。當他掀開草簾子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牛車上的三個死尸,不是別人,正是李伯老兩口,和他們的小廝。三人身上滿是血跡,刀口赫然翻開,片刻間便引來了嗡嗡的蒼蠅。
“這,他們是怎么死的?”劉慶問跟著牛車收尸的人。
其中一人說道:“是被供奉局的人殺的。”
“為何要殺他們?”劉慶驚愕問道。
那人說道:“我是李家商鋪的租戶,昨天晚上李伯來找我,說是要把鋪子低價賣給我。我就問他為什么要賣,他說是要去開封府告狀。可我也沒有那么多錢,便只好去借,給了李伯,買下了鋪子。我知道,李伯要告的是供奉局的王都頭。就沒再多問。
誰知道,今天早上,有人老找我,說李伯等一家三口死在了出城的路上。我就急忙去看,果然如此。便問了周圍人情況,有人說是供奉局的人干的。這也難怪啊,李伯要去開封府告狀,那供奉局的人豈能饒了他啊!”
劉慶聽了點點頭,憤怒的咬起了牙根兒。
“郎君,我們還要把李伯葬了,這就告辭了。”那人說道。
劉慶點點頭,說道:“好,你們去吧!”
牛車載著三具尸體走了。劉慶一直目送著,心里十分痛心。好好兒的一家四口人,轉眼就都死了。那供奉局簡直罪惡滔天,尤其是那個王都頭。
想到這兒,劉慶的拳頭緊緊攥了起來。
回到家中,程云看到劉慶的臉色不好,便問道:“出什么事了嗎,大官人?”
劉慶悲嘆一聲,說道:“嗯,事情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