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笑呵呵的說道:“是啊,小的就發現最近這江寧府里的乞丐特別的多。”
這時候,另一個衙役就說道:“我看,咱們這是白費力氣,那供奉局的差役都說了,那江南八怪是要北上汴京的。我們還找什么啊?還不如往北找呢!”
另一個衙役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兒說道:“知府相公不是讓咱們尋找線索嗎!”
“有什么線索啊?那些乞丐是一問三不知,咱們總不能挨個兒抓來拷問吧?我看啊,這就是大海撈針,根本就捉不到的。說不定,那八個家伙早已經是換上了正常人的衣裳,正在這城里尋歡作樂你!”那個衙役說道。
小二笑著說道:“嗯,說的對,說不定還在我們這茶肆里呢!”
此言一出,這茶肆里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兒的茶客都怔住了。而那兩個衙役卻警惕的四下里看起來。好像真有江南八怪在這里似的。
不過都是老頭兒,只有劉慶是個年輕人。那兩個衙役的目光自然都鎖在了劉慶身上。
劉慶卻笑了笑,依舊是面不改色的吃喝起來。
看到茶肆里的氣氛緊張,那個小二便立刻笑呵呵的說道:“小的是在說笑的,我們這茶肆里怎么會有江南八怪呢!”
而那兩個衙役也覺得劉慶沒有什么特別的,也就回過頭去。其中的一個笑呵呵的說道:“就是,那江南八怪還敢這樣的大膽?這里可是知府衙門的地盤兒。”
說完,二人哈哈大笑。
這一笑,茶肆里的氣氛也就活躍起來了。
小二去忙了,不過有好事的老頭就問起來了。
“二位官差啊,那殺了供奉局王都頭的兇手抓到了嗎?”
“哎!別提了,連個毛兒的線索都沒有。那供奉局的朱知事要讓們知府相公十天內破案呢,現在已經過去七天了,還有三天,這上哪兒去找啊?這把我們的知府相公給愁的啊,兩面的牙都腫了,嘴里滿是大火泡啊!”一個衙役無奈的說道。
“十天破案的確是有些緊張啊!”那個老頭兒說道。
“可不是嗎?這就是難為人呢。”衙役說道。
另一個衙役說道:“就這案子,別說是十天了,就是十個月,十年都未必能破的了。”
“何以見得啊?”那個老頭問道。
衙役說道:“那兇手是蒙著面的,而且現場就只有一個女子,還被嚇傻了,兇手又是跳樓跑的,你說去哪兒抓人?”
“嗯,也是,好歹是看到那個兇手的樣貌,這樣也好抓人啊!”那老頭兒說道。
“就是啊!”那個衙役點點頭,無奈的說道。
老頭又問道:“那供奉局也有很多人,怎么不自己查啊?”
“哼,人家現在是大門一閉,什么也不管了。”那衙役語氣大為不滿的說道。
老頭兒笑了笑,說道:“大門緊閉?呵呵,那供奉局不一向都是囂張跋扈的嗎?怎么現在開始緊閉大門了呢?”
衙役說道:“現在那供奉局已經知道這兩起案子都是針對供奉局的了,所以,他們也有些害怕了。”
“害怕?不見得吧!”又一個老頭笑呵呵的說道。
那個衙役看過去,笑呵呵的說道:“這位老丈有和高見啊?”
那老頭笑了笑,說道:“老朽能有什么高見?老朽只是覺得啊,那供奉局一定是閉門研究對策呢!”
聽了這話,那衙役笑了笑,說道:“研究對策?反正不是研究如何能抓到兇犯的對策。”
“那是啊,供奉局把抓兇犯的事交給我們知府衙門了嗎!”另一個衙役嗤的一笑。
這時候,另一個老兒問道:“二位官差,你們覺得那江南八怪還會不會在作案呢?”
聽了這個問題,兩個衙役對望一眼。
其中一個說道:“我倒是希望他們再作案,這樣就說明他們還在這江寧府里。”
“嗯,官差說的沒錯啊!”那個老頭說道。
另一個衙役說道:“哼,要是讓我抓住那幾個怪物啊,那我就一定要狠狠的毒打他們一頓,真是害苦我們了。”
劉慶在一旁聽著,心里只覺得好笑。那江南八怪從此消失了,你們還能去哪兒抓啊?說句不好聽的,再把那天的七個乞丐叫來,他都不會認識了。因為這些乞丐臉都是黑的像包公,只有一雙眼睛顯得格外的亮。
而他自己的臉上也抹了鍋底灰,反過來,就算是站在那七個乞丐人面前,他們也不會認出自己來。
而且,那七個乞丐也都分散的跑了,定然是再也聚不到一起了。
所以,這江南八怪就如同水蒸氣似的,人間蒸發了。
找?一百年也找不到。
又聽那另一個衙役說道:“不用你毒打,這樣的人抓住就是砍頭。”
“砍頭前我也要毒打他們一番。”那個衙役依舊是憤憤然的說道。
那個老頭兒就笑呵呵的說道:“等二位官差抓住那江南八怪再說吧!”
“老丈,你什么意思?是說我們就抓不住那江南八怪了嗎?”那個紛紛然的衙役憤憤然的問道。
老頭兒趕緊笑呵呵的賠禮說道:“老朽不過是玩笑話兒,玩笑話兒。官差不要認真,不要認真。”
另一個衙役說道:“其實,那江南八怪抓不抓的還是次要的,現在最主要的是那殺了王都頭的兇手。”
“不是沒有線索嗎?”那個老頭兒問道,一臉好奇的樣子。
衙役點點頭說道:“是啊,不過今天知府相公又派人去那花香樓調查了。好像那晚有一個雜役被兇手綁了,而且和他換了衣裳,那兇手就是穿著雜役的衣裳進了那花兒小姐的房間的。”
老頭兒說道:“這么說,那個兇手是進了花兒小姐的房間里才蒙了面的啊!”
衙役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了,在外面蒙面豈不是要引起懷疑了?”
“那就是說花兒小姐外面的人是見過兇手的了?”老頭兒問道。
衙役說道:“可是那花香樓的里人沒有一個說見過兇手的,都說晚上太忙亂了,根本沒有注意。”
那老頭兒就點點頭說道:“是啊,那青樓的晚上就是忙碌,這個老朽是知道的。”說完,他就發現整個茶肆的人都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