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姐姐就放心了。”李心兒笑著說道。
“姐姐快回去吧,要是耽誤了時辰,陛下該責罰你了。”劉慶笑著說道。
“沒關系,陛下對姐姐寵著呢!”李心兒笑著說道。
劉慶則笑著說道:“姐姐千萬不要恃寵而驕啊!”
李心兒笑著說道:“兄弟且放心,姐姐懂得其中的分寸的。”
“那我就放心了。”劉慶點點頭說道。
李心兒笑著說道:“姐姐這就走了。”
“恭送畫妃娘娘。”劉慶大聲說道。
這下廳里便忙乎起來了。
程云帶著家人彎腰恭送李心兒。
“云兒。”李心兒叫了一聲。
“請娘娘吩咐。”程云說道。
李心兒說道:“好好照顧相公。”
“奴奴謹記娘娘的話。”程云說道。
李心兒點點頭,便在太監和宮女的簇擁下來走了。
程云長長的的出了一口氣。那兩個女使并珍兒也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皇帝的妃子她們還是頭一回見,隨意自然是不免緊張了。
過后,那珍兒問道:“娘子,沒想到咱們相公還是皇親國戚呢!”
程云笑著說道:“那是自然了。”
“那今后咱們相公一定能做宰相呢!”珍兒煞有介事的說道。
程云笑著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珍兒笑著說道:“奴婢聽人說,這但凡和皇家沾親帶故的都能做大官呢,如今我們相公是皇帝妃子的兄弟,那豈不就是出將入相的了嗎?”
聽了珍兒的話,程云笑了笑,說道:“你這丫頭可真會胡思亂想呢!”
“奴婢都是聽人家說的呢!”珍兒嘟著小嘴兒說道。
程云笑著說道:“珍兒啊,這人家說的話也不一定是正確的。”
“哦,珍兒知道了。”珍兒點點頭說道。
第二天劉慶去了皇家畫院的時候,還是和昨天一樣的安靜。看來,這些人還不知道蔡京的建議呢!
不過,很快就會知道了。
果然,就在上班的時候,一個太監前來宣圣旨了。
所有的上畫師和小畫師還有畫士都要出來跪地接旨了。
那太監便宣讀了圣旨,意思和李心兒說的差不多,但有些差別。這個增加的上畫師是后補上畫師,從畫士中選拔一人,跟這六名上畫師學習。期滿后,如果畫藝提高了,自然便是留在東偏殿做上畫師了。
聽了這個圣旨,眾人是一片議論,尤其是小畫師議論的最盛了。因為這是關乎他們利益的事情。
畢竟這小畫師才是有機會晉升上畫師的。可現在那畫士當中竟然是越俎代庖了。這豈不是令他嗎氣憤?
不過,那圣旨上也說了,這是為了勉勵那畫士的,讓他們更加的努力的工作和學習。今后這個越級提拔的事情將會成為常態,每兩年將會提拔一人。不過,能不能留在東偏殿坐上真正的上畫師還要自己努力。
劉慶覺得這圣旨就是蔡京擬的。現在的宋徽宗怕是連圣旨都懶得寫了。
不過在這中央的行政機構里,有專門兒擬圣旨的地方。所以,很多的圣旨都不是皇帝親自寫的,他只是授意而已。
劉慶記得,在這宮里頭好像有個太監專門兒偽造宋徽宗的圣旨的,至于是誰,劉慶現在還不知道。
這圣旨上雖然說的事情讓小畫師們有些意見,但是也是很合理的。雖然不滿意,但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一來這是皇帝的圣旨嗎,臣子們要無條件的服從,二來這圣旨所說的事情又不是不合理,人家只是為了激勵這畫士嗎。而四十多人中只取一名,還是兩年取一次,這也是說得過去的。
所以,那些小畫師的心里雖然都不滿,但也只能如此了。議論一陣就算完事兒了。
不過,安歇畫士們可就興奮起來了,在東偏殿里都能聽到他們歡呼的聲音。
張擇端問道:“各位怎么看?”
那董樂山笑了笑,說道:“還能怎么看?就是陛下為了激勵那些畫士唄!”
張擇端說道:“怕是不會這么簡單吧?”
這時候,趙成笑了笑,說道:“張兄,這有什么不簡單的?難道來的一個學徒還能搶了你領導的位置?”
“趙成,你這是含血噴人。”張擇端怒道。
趙成笑了笑,說道:“張兄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呢?我不過是說笑而已的。”
“趙成,老夫做這班頭不過是陛下的信任,何況這只是一個臨時的班頭,又不是什么正品的官職,老夫有何舍不得的?如果趙兄你喜歡當,那就你來當就是了。”張擇端氣沖沖的說道。
趙成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這個本事?”
張擇端冷冷一笑。
董樂山便笑著說道:“二位不要吵了,我看啊,這也沒有什么。不就是一個學員嗎!”
劉心武搖搖頭說道:“懂兄,這事情也不簡單啊!”
董樂山問道:“有什么不簡單的?”
劉心武笑了笑,說道:“我只是瞎猜啊。”
“你快說啊!”董樂山說道。
所有的人都看向劉心武。劉慶也看向劉心武。
只聽劉心武笑了笑,說道:“要我說啊,這很可能是圣上派人來監督我們的。”
“監督?呵呵,劉兄怕是想多了吧?”那曹文笑呵呵的說道。
“為什么不是呢?”劉心武說道。
曹文笑了笑,說道:“我們都是上畫師,有什么好監督的?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董樂山也笑呵呵的說道:“是啊,劉兄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也就是那么一猜而已。”劉心武訕訕一笑說道。
這時候,張擇端問劉慶說道:“劉賢弟,以你之見呢?”
劉慶笑了笑,說道:“晚輩剛來,對此實在是不清楚。”
張擇端點點頭,說道:“嗯,也是啊,不過這新來的學徒跟誰學,我們要定一下。”
劉心武笑著說道:“我們一共就六個人,自然是每人負責教授他一天就是了。”
“一天?一天我都嫌乎長,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才懶得教學生呢。”董樂山搖搖頭說道。
程曹文跟著說道:“說實在的,我也不想教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