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喝了口茶,笑呵呵的說道:“劉大畫師,今番老夫特來帶著侄兒負荊請罪,自然是求得劉大畫師的原諒了。這些都是一些小意思,還請劉大畫師笑納啊!”說完,他擺擺手讓四個小廝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大堂旁邊的方桌上。
劉慶笑著說道:“蔡太師何必破費呢!”
蔡京笑呵呵的說道:“這個不肖子竟然不敬師長,這些就算是他孝敬你的了。”
劉慶笑了笑,說道:“這個不敢。蔡太師,不是我駁您的面子啊。今番我入主皇家畫院的正殿,今后怕是沒有時間再教授學生了。”
聽了劉慶的話,蔡京看看跪在地上的侄子蔡雄,面色稍顯為難。
蔡雄更是一哆嗦,這算是劉慶的拒絕了。
而劉慶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劉大畫師,這個老夫知道。”蔡京沉著臉說道。
劉慶說道:“所以,我以為還是蔡雄在東偏殿另尋一個師父的好!”
“不,學生只想跟著師父學。這回學生算是知道師父的能耐了。以前是學生有眼不識泰山,誤會了師父。就請師父原諒我吧!”那蔡雄一面說,一面連著磕了是哪個響頭。
劉慶皺起眉頭,顯出一副為難的神態。但這并不是拒絕的神態。
這讓蔡京看出了希望,他竟然站起來,對劉慶拱手說道:“還請劉大畫師給老夫幾分薄面啊!”
劉慶一聽這話,便在心里笑了,他要的就是蔡京的這句話。
于是,劉慶趕緊起身拱手回禮說道:“太師,您這是為難晚輩啊!”
蔡京說道:“劉賢弟,這件事的確是老夫做的不對,老夫也在此向賢弟賠罪了。”說完,他又對劉慶拱拱手。
作為一個太師,此時卻是真的放下身段兒了。
劉慶趕緊扶住蔡京的雙臂,說道:“晚輩不敢當,太師不必多禮。”
蔡京說道:“就請賢弟饒過這個不肖子,再收下他吧!就算是老夫欠賢
弟一個人情了。”
聽了這話,劉慶覺得差不多了,便把蔡京扶坐在椅子上,然后才說道:“既然太師這樣誠摯,那晚輩在拒絕豈非不通人情了。那我就看在太師的面子上,再收蔡雄為徒吧!”
聽了劉慶答應了,那蔡京立刻喜上眉梢,趕緊對蔡雄說道:“蔡雄,還快給師父磕頭。”
蔡雄也是非常激動,當即便向劉慶磕頭,磕的是咚咚響。
學生的頭劉慶自然是能消瘦的起的。所以,劉慶也就安然坐著了。等蔡雄磕完了頭,劉慶便說道:“蔡雄,你起來吧!”
“多謝師父。”蔡雄站了起來,因為跪的久了,他的腿還一軟。
這時候,劉慶便對蔡京說道:“太師,這學禮品就請太師收回去吧!”
蔡京擺擺手笑呵呵的說道:“不可,這算是蔡雄孝敬師父的,賢弟必須要收下。還有,這些薄禮物也算是賢弟榮升大畫師的賀禮了。”
劉慶只好點點頭,又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太師日理萬機,還要為我師徒的事情操心,小弟真是在心中過意不去啊!”
聽了劉慶的話,蔡京笑呵呵的說道:“這朝中的是大事,侄兒的事也不小啊!”
劉慶點點頭,笑了笑。
蔡京接著笑著說道:“如今賢弟榮升大畫師,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老夫已經讓人著手不為賢弟操辦冊封大殿了。賢弟啊,這在紫宸殿為以為大臣舉行冊封大典這可是頭一遭啊。可見圣上對賢弟的喜愛之深,勝過我等前朝之人啊!”
劉慶笑了笑,說道:“圣上喜愛書畫,對小弟算是愛屋及烏。不過,即便是圣上在如何器重與我,小弟也不過是個作畫的,怎么能比得上太師在前朝的辛勞啊!”
聽了劉慶的話,蔡京呵呵一笑,說道:“賢弟謙遜了。如今賢弟算是我大宋書畫第一人了,必當受到所有畫子的敬仰。”
劉慶笑了笑,說道:“我也只能鞠躬盡
瘁了。”
蔡京笑著說道:“老夫也希望賢弟能為我大宋開創書畫的新高峰。”
“小弟自然會努力的。”劉慶說道。
蔡京笑了笑,又說道:“好了,老夫就不打擾劉賢弟的清休了,就此告辭。”
“太師要留下來吃頓便飯。”劉慶說道。
蔡京搖搖頭說道:“不打擾了。今天已經是給賢弟添麻煩了。”說完,蔡京便笑呵呵的站起身來。
“如此太師慢走。”劉慶起身拱手說道。
蔡京拱拱手笑著說道:“賢弟有時間請到寒舍一坐。”
“會的。待我送送太師。”劉慶點點頭說道。
蔡京笑著說道:“賢弟請留步。”
“太師光臨寒舍,未能遠迎,今番在不相送,實在是失了禮數。太師請吧!”劉慶擺擺手說道。
蔡京笑了笑,說道:“也好。”便走在了前面。
劉慶跟上走在了蔡京的身邊。
蔡京笑呵呵的說道:“如今賢弟已經是大畫師了,這宅子未免小氣了一些。”
劉慶笑著說道:“小弟家中人丁稀少,宅子太大也沒有用。”
蔡京笑著說道:“賢弟啊,你可知這大畫師是什么級別嗎?”
劉慶笑著說道:“去去正三品,哪敢在太師面前言語。”
“呵呵,賢弟還嫌正三品不夠高嗎?”蔡京笑呵呵的說道。
“非也,其實小弟對這官品倒是沒有那么在意,小弟只想把畫作好了,報答圣上的恩賜。”劉慶笑著說道。
“呵呵,賢弟倒是好心態啊!”蔡京笑呵呵的說道。
說話間,便走出了大門外。
“賢弟留步吧!”蔡京回身拱手說道。
劉慶拱拱手說道:“太師慢走。”
蔡京回身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