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郡官署,氣氛肅穆的大廳中。
曹操雖然看起來面色平靜,卻依舊不能遮擋住他眼神里的那絲驚訝。
程昱也一臉沉重的坐在一旁,目光悄悄的望著,站在大廳中灰頭土臉,臉上帶著愧疚的夏侯淵和于禁兩人。
“好啊!本將交給你們,三千精銳,竟然連陳儀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抓不到!你們二人還真是給我長臉啊!”
曹操沉默許久,低沉沙啞的聲音頓時在大廳中響起,其中帶著濃烈的不滿。
夏侯淵和于禁聽到如此的聲音,頓時跪倒在地,局促不安的向著曹操說道:“末將知罪,還望將軍責罰!”
“咳咳!來人,將兩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曹操陰沉的目光盯著跪倒的兩人,再悄悄望向一旁屏息疑神的程昱,輕微的咳嗽幾聲,疾言厲色的說道。
程昱突然聽到咳嗽聲,原本正在思考的他也悄悄的看向曹操,看著曹操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他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且慢!”
就在外面的士兵摩拳擦掌的走進來,想要帶著夏侯淵和于禁接受懲罰時,默不作聲的程昱終于開口了。
曹操聽到對方終于開口,陰沉的臉色倒是好了許多,對著那突然在大廳中不知所措的士兵說道:“你們幾個暫且在外聽后,我是有事,本將自會呼喚你們過來!”
“仲德,你突然叫住我,可是有什么意見嗎?”
曹操將腦袋轉向一旁的程昱,若無其事的對著程昱問道。
程昱沒精打采的看了曹操一眼,最終思慮良久與契機為誠懇的對著曹操說道:“夏侯將軍和于將軍,都是將軍手下的愛將,再說兩人戰敗,并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敵人太強,如今將軍四面環敵,還需兩位將軍四處征討!所以還請將軍放過兩位吧。”
“聽到了沒有!還不快謝謝仲德先生!”
曹操看著下面早已經是噤若寒蟬的夏侯淵和于禁兩人,低沉的聲音向兩人吼道。
兩人聽到能夠免受責罰,頓時臉色緩和了許多,看了一眼曹操,再看著一旁的程昱,臉上帶著感激的對著程昱說道:“多謝仲德先生!”
“退下去吧,好好反思這次失敗的原因!我可不希望有下次!”
曹操看著兩人劫后余生的表情,陰沉著臉對著兩人說道。
夏侯淵和于禁聽到曹操這不滿的話語,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后低著腦袋,悄悄的退出了大廳之中。
“將軍,如今沒有完全攔截下陳文禮,簡直是放虎歸山,后患無窮啊!”
程昱看著夏侯淵,兩人已經離去,悄悄的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曹操,猶豫了許久最終面色沉重的對著曹操說道。
曹操如今也是愁眉苦臉,沒有了剛剛面容陰沉,他還是小瞧了陳儀,自己派出夏侯淵和于禁這兩位擅長帶兵打仗的大將,竟然也輸給了他。
曹操神情沮喪的苦笑了一聲,默默的將目光望向了程昱,最終語氣感慨的說道:“還是我們太小看他了,能夠號稱和姜子牙,張良比肩的人,就算太差,能夠差到哪去呢?”
程昱默默的低下了腦袋,心中對于陳儀此人更加忌憚,此人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本事的話,那絕對是以后自家主公最大的威脅。
“將軍,陳儀現在正在并州,并州靠近袁公的冀州,將軍不妨書信一封,陳說厲害,讓袁公去對付陳儀!”
程昱猶豫了許久,眼神之中露出了陰狠之色,并州曹操的手是夠不到的,反而是曹操如今的盟友袁紹能夠觸碰到的。
并州可是袁紹的后方,或許袁紹對于并州也有圖謀,而如今陳儀并沒有在并州站穩腳跟,正式袁紹攻打他的好時機。
程昱相信袁紹絕對不會任憑自己后方出現另外一個威脅到自己的勢力,就算現在袁紹還有和公孫瓚對戰。
但是程昱相信冀州地大物博應該能夠召集一支對付陳儀三千人的軍隊。
“袁本初嗎?我覺得他不會聽我的?”
曹操聽過程昱的計謀,輕輕的用手摸著自己的胡子思考一會,便抬起腦袋啞然失笑的對著程昱說道。
若說天下之中誰最了解袁紹,那非他曹操莫屬,兩人相交數十年,可以說是非常好的朋友,曹操當然對于袁紹的性格還是了解的。
袁紹聽到自己的建議,或許會考慮攻打陳儀,但是若是陳儀主動向袁紹示弱低頭的話,袁紹在看著對方如此弱小,袁紹幾乎放過陳儀。
袁紹是一位極其好面子的人,只要給足了他面子,又沒有損害他的利益,袁紹或許為了面子能夠饒過對方。
“將軍!若是不去試一下的話,哪能知道能不能成功!”
程昱看著曹操臉上帶著一絲苦笑的望著自己,程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面容沉重的對著曹操說道。
曹操點了點頭,有些事情總是需要試一試,自己寫封書信交給袁紹,看看袁紹自己的打算吧!
長安城,可是歡天喜地,而司徒府邸中,王允則是設下了宴席,招待朝中的文武百官。
席位上,呂布目光冰冷的看著王允,面色不甘心的拿起酒杯喝了幾口酒。
自從陳儀離開后,呂布可是極為的不開心,而王允似乎隨著陳儀的離開,對于呂布也是忽冷忽熱。
在朝堂中和平日里,王允便是那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對于呂布是不屑一顧,只要西涼叛軍真正攻打過來的時候,王允才會想到呂布。
呂布現在也明白了,自己不過是王允手中的武器,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亮亮刀鋒,不需要就塵封于府中。
而今天,可算是王允比較開心的一天。
原本圍攻長安的西涼軍的領袖牛輔,最終為自己手下的親信胡赤兒殺害。
胡赤兒原本還向著拿著牛輔人頭,偷偷的去長安換取功勞,然后得到一生富貴,卻沒有想到他的行蹤已經被人發現。
最終在牛輔手下將領的追殺和圍攻之中,胡赤兒最終沒有換到自己想要的功勞,卻死在了他人的手中。
牛輔死后,西涼軍可謂是軍心大亂,畢竟戰爭還在進行,而自家的統帥就被人暗殺,死的不明不白,對于整個西涼軍的軍心可謂是沉重的打擊。
牛輔手下幾位大將也各自帶著軍隊,并不是一條心,李榷郭汜兩人實力最強,而張濟樊稠等人雖然不及兩人,但是實力也極為的強悍。
而就在這時,終于原本塑造為鐵桶的西涼軍,內部之間已經開始產生了裂痕。
李榷郭汜張濟等人認為如今應該向城中的朝廷投降,從而保全性命,或許還能混得一官半職。
而樊稠以及少部分的將領則認為應該帶著軍隊強勢攻打長安,為牛輔報仇!
最終少數服從多數,西涼軍向長安城的朝廷遞交降書,希望朝廷能夠寬恕他們的罪行。
王允看著對方遞交投降的降書,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還沒有將降書交給漢帝劉協,直接將送信過來的使者拖出去斬了,并且派人將人頭和降書用送了回去。
而西涼軍得到這樣的答案,此時也慌張起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而就在這時王允用天子之令讓呂布和皇甫嵩兩人帶著軍隊出其不意的從長安城中殺向西涼軍的軍營。
西涼軍本來就沒有太多的準備,被突如其來的敵人襲擊,最終被打得潰不成軍,飛快的向著西面逃竄。
而長安城中,王允看著西涼軍的危機都已經解除了,頓時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便在自己府邸中設下宴席款待朝中的文武。
呂布默默喝著酒,看著如今的王允不斷的向著那群朝中文官敬酒,而冷落了自己,心中稍有不滿,不停的暗罵著王允是個偽君子。
一場酒宴,呂布喝的有些大醉,最終面色帶著憤怒的離開了王允的府邸。
呂布發誓自己以后若是碰到王宇讓自己出兵打仗的事情,自己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乖乖聽話,而是推脫一番,別讓這老頭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王允皺著眉頭,若無其事的看著呂布搖搖擺擺,最終還罵著粗鄙之言,心中閃現過一絲殺意。
現在西涼軍的危機已經完全解除了,而長安的朝廷也變得安全起來,有皇甫嵩將軍坐鎮足以保全長安。
是時候要解決呂布和并州軍這個阻礙了!
王允見呂布已經完全離去,此時眼中帶著一絲寒意,心中已經是有對呂布動手的想法了。
長安城五十里之外,李榷目光有些沮喪的看著四處奔逃的西涼軍,經過這一次戰敗,西涼軍已經潰不成軍。
郭汜臉色也有點陰沉的站在李榷身旁,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四處逃竄的的軍隊,郭汜不由唉聲嘆氣。
以前的西涼軍是何等的威風,天下之中,沒有人敢和西涼軍匹敵,而如今在看著現在四處逃命的手下士兵,西涼軍就宛如落魄的喪家之犬一般。
“阿多!”
李榷看著唉聲嘆氣的郭汜,輕輕的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知該如何勸說郭汜。
郭汜默默的低下頭,稍作思考,最終語氣感慨的說道:“如今這些年我也有所積蓄,到時候或許逃到西涼后,去做點小本買賣,或許能夠瀟灑一些!”
“嗯!這也是不錯的想法!”
李榷聽了郭汜的話,聽著他以后的安排,神情沮喪的向著郭汜說道。
在李榷看來,現在的西涼軍已經大勢已去,軍心不穩,將無戰心,恐怕已經是完了。
“呵呵!兩位將軍真是好雅致!”
而就在郭汜李榷相互感慨之時,后面傳來了一陣陰冷之聲。
李榷郭汜聽到這樣陰冷的聲音,頓時后背一涼,此時回過頭去只見一位面色陰翳的中年文士站在兩人身后,臉上帶著冷笑的盯著兩人。
“你是那……”
李榷看著對方的面容,倒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是牛輔將軍帳下的刀筆吏,不過現在李榷卻不知道對方的姓名。
郭汜也一臉古怪的看著這中年文士,眼神之中帶著疑惑之色。
“在下賈詡,賈文和,見過兩位將軍,如今兩位將軍大難臨頭,將軍可知?”
中年文士便是賈詡,也是歷史上響當當的毒士,而現在的賈詡卻嘴角帶著陰冷的笑容,如同毒蛇一般的盯著李榷和郭汜兩人說道。
李榷和郭汜兩人聽到了這樣的話語聲都是面面相覷,現在根本不懂賈詡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這小小的刀筆吏,休要在這里胡言亂語,危言聳聽!”
李榷心中有些發慌,看著面前面色陰冷的家伙,語氣沉重的說道。
賈詡見讓人充滿著敵意的盯著自己,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面色冷冷的對兩人說道:“將軍,想要做些小生意,可是朝廷會放過將軍嗎?到時候必然將軍畫像,和人頭的價錢定然會傳遍大漢,除非將軍愿意歸隱山林,過著山野閑人的生活,或許還能活下去!”
李傕和郭汜聽到面前賈詡說的話,整張臉都變得陰沉下來,畢竟賈詡剛剛所說的話并不是沒有道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現在的漢室威望還是有的,朝廷也可以這樣做。
李傕和郭汜兩個人簡直越想越頭疼,自己現在莫非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那我們又能怎樣?如今軍隊潰散,軍糧匱乏,士氣低落,我們還有什么辦法!”
李榷猶豫了許久,最終臉上帶著不甘的笑容,語氣極為沉重的對著一旁盯著自己的賈詡說道。
賈詡聽了李榷的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目光帶著堅定的看著李榷,語氣認真的說道:“軍隊潰散可以重新召集士兵,再許以士兵金銀珠寶,士氣定然能夠重新振作起來!”
“至于糧食,周圍長安附近村落這么多,糧食怎么會少,實在不行這些村民也可以當做軍糧!”
賈詡眼神中寒意,露出鬼魅的笑容,一本正經的對著李榷和郭汜說道。
燒殺劫掠,這些對于西涼軍倒是家常便飯,以人為食,就算是李榷和郭汜這樣的沙場悍將聽到了這樣的方法,也全身上下不寒而栗,感覺全身都不自在。
李榷和郭汜下意識的將目光望下了,此時站在一旁,臉上帶著詭異笑容的賈詡,再感覺到他如此深邃的目光,心中也難免產生恐懼之感。
這家伙的感覺怎么這么怪,這感覺好像就是見到了軍師李儒,只有李儒這樣的謀士,才可能會想到如此狠辣的計謀。
“可行嗎?”
李榷咽了咽口水,此時看著賈詡眸子平靜的望著自己,帶著稍許遲疑的對著賈詡問道。
郭汜也睜大眼睛,目光緊緊的盯著那面色平靜的賈詡,如今他們不想再顛沛流離了,而面前的賈詡給了他們一絲希望。
“現在的長安城中肯定有為,這次得到了勝利,竟然會放松警惕,而我軍最好可以趁著這個時候突襲長安!有很大的幾率,趁著這次機會將長安城攻打下來!這不行的話,到時候再逃跑也不遲!”
賈詡瞇著眼睛看著面前,望向自己的兩員大將,此時的他如同狐貍一般的向著兩人蠱惑道。
李榷稍微的猶豫了一下就下定了決心,畢竟如今自己的軍隊已經成了這種樣子,與其四處逃竄,不如拼死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很快西涼軍在李榷和郭汜兩人的號召之下,又一次從零零散散的狀態集合起來,并在賈詡的出謀劃策之下,浩浩蕩蕩的重新殺會了長安。
下半夜寂靜無聲,長安城守衛的士兵倒是睡得極為安穩,而西涼軍此時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長安城下。
攻城一觸即發!
“殺!”
李榷聲嘶力竭的吼聲,帶著對朝廷的憤怒,手中握緊長刀,身后的西涼軍如同潮水一般的殺向長安城城門。
夜色之中,不遠的山丘之上,賈詡若無其事的用著那深邃的眸子,盯著那高聳堅固的長安城,再將目光望向那氣勢高昂的西涼軍,嘴角微微上揚。
此事是成了,這被逼無奈的西涼軍果然是勇猛,不愧是天下精良的軍隊,這氣勢倒是有著當年破斧成舟的感覺。
狗急也會跳墻,這城中的決策者不斬盡殺絕或者收歸己有,簡直是愚蠢至極,如今等著為自己的愚蠢買單。
賈詡默默收回目光,緩緩向著低處走去,自己雖然是這場動亂的謀劃者,但賈詡并不愿意暴露自己。
隱藏自己的一切,才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
長安城上的士兵從睡夢中驚醒,看著城底下浩浩蕩蕩殺來的西涼軍,早已經驚慌失措。
那城池上的百夫長,看著眼下這種情況,稍微慌亂了一下,頓時鎮定下來,對著一旁的士兵焦急吩咐道:“快去通知王司徒,皇甫將軍,呂……”
“噗嗤!”
鋒利的箭矢穿透了那百夫長的胸膛,在周圍士兵驚慌的目光和恐懼的退卻下,硬生生的死在了他們面前。
城池不遠處指揮軍隊李榷身旁的年輕人,收回了手中的大弓,眼色冰冷的望著城頭上亂作一團的敵方。
年輕人名叫張誘,是張濟的侄子,也是整個西涼軍中數一數二的猛將。
“全力攻城!”
李榷扯開了嗓子,催促著自己手下的軍隊加快進攻的速度。
畢竟現在敵人已經發現自己,若是引來呂布和皇甫嵩,恐怕到時候又有一陣苦戰,自己現在講究的是出其不意,只有趁著敵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防備之前將城池攻打下來。
西涼軍得到自家統帥的命令,攻打城池更加的盡心盡力了。
而現在的長安城之中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王允臉色沉重的換上了一身衣服,坐著馬車正向著長安城大門而去。
王允他始終沒有料到,如今潰敗的西涼軍又一次打上門來,這完全出乎了王允的意料。
而皇甫嵩和呂布同樣是得到了同樣的消息,皇甫嵩并沒有半點猶豫就前往司隸校尉部調遣軍隊。
而呂布卻在這個時候猶豫了,稍微思考了一下,呂布還是決定帶著自己手下的并州軍前去看看,若是到時候局勢真的不可控的話,自己再出手相助。
“咔嚓!”
伴隨著清脆的破裂聲,堅固的長安城大門就這樣的被西涼軍攻破了。
“殺!殺!”
李榷見長安城已破,頓時臉上露出激動的笑容,語氣聲嘶力竭的喊道,帶著西涼諸將向著長安城城門擁入。
伴隨著西涼軍入城整個長安都震驚了,而皇甫嵩也終于在這個時刻帶著軍隊來到了城門之處,看著涌入城門的西涼軍,皇甫嵩眼神中也露出驚駭之色。
這西涼軍竟然如此之壞的將城門攻破了?這怎么可能。
“皇甫將軍,還不快消滅賊軍!”
不遠處的馬車上,王允也伸出了一個腦袋,看著眼前這樣的情況,頓時面色變得慘白,驚慌失措的對著皇甫嵩喊道。
皇甫嵩看著來勢洶洶的黃巾軍,面容嚴肅的對著身后準備代發的軍隊下達了進攻的命令:“殺滅叛賊!”
“老匹夫,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李傕面色陰冷的看著皇甫嵩帶著軍隊殺來,咬了咬牙,手中的長刀指向皇甫嵩,面色極為不甘的說道。
賈詡如今也在士兵的保護下悄悄的進入城門,看著兩軍交戰頓時面色一沉,悄悄騎馬來到郭汜的身邊,語氣小聲的對著郭汜說了幾句。
郭汜聽了賈詡的話,頓時面色沉重的看著戰場之上正在交戰的李傕和皇甫嵩,飛快的帶著自己身后數百人的軍隊,快速的向著一旁的偏道走去。
坐在馬車上的王允正面色緊張的注視著戰場,突然看著一只西涼軍隊悄悄的從偏道離開,稍微遲疑了一下,頓時臉色變得慌張起來。
“皇甫將軍,快派人前去皇宮!快……”
王允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此時的他睜大了眼睛,面色極為恐懼的對著此時正在指揮軍隊交戰的皇甫嵩大吼道。
皇甫嵩聽到這樣的話,頓時眼神望向了一側,見到那悄悄離開黑夜的身影,皇甫嵩也變得緊張起來,準備將軍隊撤往皇宮先保住陛下的安全。
“你這家伙還想跑,我看里留在這里!”
李榷正詫異著郭汜為何突然悄悄離去,如今聽到了王允的話,再看著皇甫嵩的舉動,他哪還不明白對方是做什么去了,看著敵人想撤往皇宮,此時的李榷絕對不會放過這群家伙。
遠處并州軍悄悄隱蔽著,呂布手拿方天畫戟,目光緊緊的注視著遠處的戰場,此時的他并沒有著急命令自己手下的軍隊前去馳援。
“將軍,要不要出手!”
一旁的部將郝萌悄悄望著岸邊不動的呂布,小聲地對著呂布詢問道。
呂布搖了搖頭,面色淡然的回答道:“現在不必著急,沒看到他們現在勢均力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