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
岳珍珍臉色驟變,俏臉氣鼓鼓道“剛剛打了大勝仗就定義為叛軍,他們這是想糊弄三歲小孩子嘛?”
前段時間驍騎營與西涼軍在城外殺了個熱火朝天,城內倒是沒怎么受到影響。因為作為御林軍統領的周通投靠了太子姬復,所以城內和宮里其實就是進行了一次權力交接罷了。
“也許和近段時間京城的變故有關!”岳無痕低聲道。
他時常走動城內外,倒是知道幾分內情。
“這個應順天有什么關系?”岳珍珍不解,她每天忙里忙外的又要研究新菜式又要研究醫術,還要時不時想想某人,才沒空關注這些身外事呢!
“妹妹,有件事你需要明白!”岳無痕忽然臉色變得嚴肅。
岳珍珍瞪著好看的大眼睛一臉不解“什么事?”
“你滿腦子都是應順天,難道沒發現他身上有何不同之處嗎?”岳無痕有些無語,他與應順天沒見過幾次都能感受到。
“誰滿腦子都是他!”珍珍姑娘嬌嗔著反駁了一句,又道“他身上有什么不同之處?”
“他是個野心家!”岳無痕沉聲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們都知道他與太子遲早會走向對立,所以劍祖選擇了隱退十年,因為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一邊是師門要求的忠,一邊是與幽州軍的義,自古忠義難兩全,所以他索性避開,十年后一切都風平浪靜了!”
這是劍祖臨走前告訴他的,姬復幾次暗示著向應順天拋出橄欖枝,卻被后者巧妙的避開了。
“為什么你們男人都這么熱衷于權勢!”珍珍姑娘幽幽說道。
她沒那么傻,這么明顯的問題都看出來,只是潛意識的不去想罷了。
“什么我們男人……”岳無痕大呼冤枉,明明就是你心上人,別一桿子打翻一條船。
“你也不是好東西!”珍珍姑娘小拳拳錘了他一拳“干嘛偷偷去盜什么血如意,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擔心嗎,一個個都都不讓人省心!”
這一刻珍珍姑娘的身影驟然高大起來,這番話像極了長輩教訓后輩,以前的小淘氣似乎長大了。
岳無痕“……”
“哥哥……我們去找應順天好不好?”沉默許久的珍珍姑娘忽然再度開口。
“不行!”岳無痕想也不想便拒絕了“接下來他與太子殿下必定是一番龍爭虎斗,我絕不能帶你涉及險地!”
“最多……哥替你給他傳話!”
這是他能接受的極限了,天知道應順天最后能不能贏,難不成他輸了珍珍還要去給他陪葬嗎?
“哥……”珍珍姑娘抱著他的肩膀長長拉了一聲,撒嬌道“就幫我一次嘛,看在我之前那么勇敢的去救你的份上,就一次,好不好?”
迫不得已,岳珍珍打起了感情牌。
她何嘗不想一個人去,只是寂滅師太早已打定主意不插手應順天與姬復之間的事,所以最近看她看得特別緊,吃喝拉撒都有人在旁邊看著。
“你要知道,萬一他輸了,你就是亂臣賊子了,到時候天下之大都沒有你的藏身之處!”岳無痕目光緊盯著自家妹子,正色道“而且他已經有了未婚妻,你何必苦苦湊上去,難道真想做妾嗎?”
這個時代的妾和妻子的待遇簡直天差地別,正常的大戶人家,正妻就是后院的主人,甚至能主宰妾室的生死。
“以你的才貌,什么樣的夫婿不好找,何必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遠的不說,劍祖就似乎……”岳無痕說到一半就被岳珍珍打斷了。
“劍祖是拿我當妹妹,我也只是拿他當哥哥!”岳珍珍脖子一橫,咬牙道“你們沒有權利干涉我的自由,再不放我出去,我,我就……”
“你就怎么樣?”寂滅師太的聲音驟然響起,人也隨之出現。
“我就絕食!”珍珍姑娘一臉的堅決,眼角余光卻在偷偷瞥著自家師尊。
“好!”
奇怪的是,寂滅師太非但沒有勸阻,反而是露出一絲笑意。
“去把她剛剛弄出來的八仙過海給端上來!”
寂滅師太笑吟吟的“別說師傅沒有人情味,也不用你真個絕食,能餓上兩天不吃飯就算你過了,為師親自護送你去找他!”
“哇啊……”珍珍姑娘淚流滿面,泣聲道“你不疼我了,我要回去找二師傅,嗚嗚嗚……”
因為先后的問題,年紀小些的寂滅師太卻是大師傅,而賽閻王反而是二師傅。
“二師傅這么疼我,肯定舍不得不給我飯吃……”珍珍姑娘繼續抽泣著。
寂滅師太和一旁的岳無痕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不是你自己說要玩絕食的嗎,怎么成了人家不給你飯吃了?
“別哭了別哭了,讓你去還不成嗎?”賽閻王忽然從圍墻外跳了進來,一臉心疼的模樣。
正嚎啕大哭的岳珍珍忽然臉色陰轉晴,破涕為笑道“就知道二師傅舍不得珍珍吃苦!”
見這模樣,幾人哪里不知道上了她的當。這丫頭古靈精怪的,怕是早知道賽閻王躲在外面了。
最終的結局是,岳珍珍吃飽喝足后,在幾人的陪同下收拾包裹北上。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幾位這是想去哪啊?”
幾人剛踏出食神居的大門,便聽到一道戲謔的聲音。
無數手持強弓硬弩的御林軍將食神居團團圍住,帶隊的赫然是赫連鐵雄與劍無涯。
姬復早就猜測岳珍珍他們與應順天似乎有不淺的交情,所以在食神居在布置了諸多眼線。如今驟然聽到岳珍珍一行收拾東西打算遠行,便派赫連鐵雄他們來了。
寧錯殺,不放過!
未免將來應順天身邊多一個大宗師,不如在剛發現苗頭的時候將之抹殺。
見到帶隊的二人,寂滅師太驟然色變“我來擋住他們,你們找機會離開!”
其實她的功力是五大宗師中最弱的一個,一對一尚且打不過,更呈論以一敵二?
顯然,她是打算犧牲自己為幾人爭取逃離的空間。
“不行,你一個人怎么可能是他們二人的對手!”
賽閻王毫不猶豫拒絕了這個提議。
“我賽閻王一生懸壺濟世,今日被逼無奈只得當一回屠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