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順天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那“烈火焚身”的痛楚已經消失,他忍不住抬起頭來,打量四周的環境。
鳥語花香,碧草藍天,已是全新的天地了么?
嗯,她們三個呢?
左盼右盼,發現自己置身于一條簡陋的小路上,除了自己之外再無第二個人。
應順天站起身,問“她們呢?”這個問自然是對體內的系統,也只有它能解答這個問題了。
短暫的沉默,就在應順天以為它又會像往常一樣無視自己,沒想到卻意外得到了回答。
“出了意外,她們三個在其他世界!”
“其他世界?”應順天一聽便炸毛了,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個垃圾系統,要你有什么用?”
他不得不擔心,三女也就柳雨媚修為高些,勉強接近大宗師境。珍珍甚至只有先天中期,這要是去了高武世界豈不是要淪為炮灰嗎?
“它”自知理虧,沒有反駁。
應順天也不是喜歡罵娘的脾氣,罵了一聲發泄過后也冷靜下來。
“能把我送過去嗎?”應順天問道。
“不能!”
“為何?”
“氣運不足!”
應順天眼前一亮,他不怕困難,只要找到解決的方法,他自會解決一切。
當下急忙問道“氣運如何獲得?”
其實因為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上一個世界他奪取氣運的關鍵是贏得生死棋,也因此觸怒了天道。
“滅國!”系統給出答案。
不等應順天接話,又繼續道“此界是戰國后期,你要參與甚至是主導滅國之戰,給我趁勢奪取氣運的機會!”
應順天眉毛一挑“現在秦國是誰當政?”
“昭襄王!”
應順天“我✘#✘”
按照他對這段歷史的了解,昭襄王時代雖然已經能吊打六國,但顯然還不具備統一的實力。
而且,昭襄王比起他的曾孫嬴政也遜色了幾分。從一點可以看出,嬴政能容得下王翦,昭襄王卻容不下白起。
當然,應順天是現在秦時明月這一角度來看的,正史如何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嬴政與扶蘇的某次對話中,暗示了昭襄王對白起的忌憚。
否則,又怎會坐視自家大將被刺殺,難道秦國就沒有高手了嗎?
“昭襄王過幾年就會死去……”
系統又補了一句,也讓應順天徹底了解此刻的時間段。
“那就更不行了!”
應順天分析道“昭襄王既然快死了,即使我現在去幫他,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幾年內滅掉六國?”
他征戰十五年,自然知道古代軍事的內情,絕非yy里動不動就百萬大軍那么隨便。
所謂大軍未動糧草先行,每一次的大戰所消耗的民力物力都是十分巨大的,且不能連續,否則百姓會難以承擔。
縱觀歷史上的嬴政滅六國,也是隔了兩年左右才滅一國。
更何況如今梟雄遲暮,未必還有魄力發動大戰,而是轉而變為保守戰術,留待后人繼承這份大業。
“遠水解不了近渴!”
“其實……你在此界也能幫到她們!”系統又給出另一條建議。
應順天眼前一亮“怎么說?”
“你可以將你身上的武學秘籍,見解傳送給她們!”
“還有這種操作?”應順天一怔,暗想這系統必定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后手。
“怎么給你?”
“你心中默念一遍,我就能接收到。”
應順天自是不再猶豫,按照它說的方法來說運行。
約莫半個時辰后,應順天身上的武功秘籍威龍神掌,先天罡氣,聚氣成刃,甚至是六魂恐咒一股腦的都送了過去。
最后的聚氣成刃他想了想還是加了一句“這套劍法對功力消耗極大,慎用!”
做完一切后,他又忍不住問道“我身上的鳳血能分享嗎?”
答案很可惜,不能!
按照系統的說法,此鳳凰精血稀薄,分享出去只會落得兩面都不好的結局。不到那邊作用不大,自身也會失去那份效果。
“此界有龍,鳳,麒麟……”
系統像是交代后事一般,說完之后便再度沉寂,任應順天如何呼喚也沒有回應。
這時,一道記憶涌入應順天腦海內。
陰陽家新任統領太一,這是他在這個世界的名字。
不過如今的陰陽家可不像后面那樣高手如云,左右護法,五大長老都是江湖頂尖高手的鼎盛局面。
如今的陰陽家在江湖上見二流勢力都算不上,門內只有小貓幾只,原主也是突然冒出,好像是系統生生弄出來的身份。
應順天忍不住一嘆,又要累死累活的搞這搞那了……
唯一的意外之喜就是,身上的印記消失了九成,僅有脖子上留著淺淺的一個,他又恢復了英俊瀟灑的模樣。
這時,應順天耳朵一動,一陣馬蹄聲與車輪碾壓聲傳來,目測是一輛那車,數十個騎士。
應順天忍不住摩擦摩擦下巴,想著要不要奪一匹馬代步。畢竟他現在雖然內力深不見底,但用腳力趕路終究累人。
思襯間,一行數十人映入眼簾。
精銳!
這是應順天的第一直覺,他也是有過十五年的軍旅生涯,一見面便感覺到一陣凌厲的殺氣撲面而來。
很顯然,這數十個騎士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士兵,哪怕穿著便裝,應順天仍覺得他們的強悍程度甚至猶在幽州軍之上。
這就是秦時明月的軍隊嗎?
“讓開!”
其中一個騎士大喝道。
應順天眼睛一瞇,正愁找不到借口呢,雖然斷定馬車內必定是某個大將,但應順天怕過誰?
上一個世界實力一般般的時候他就沒怕過,更何況如今剛剛從威壓整個時代的狀態走出。
正欲發作殺人越貨,忽然馬車內傳出一道聲音。
“罷了,罷了,將死之人何必爭這些,繞開他!”
應順天聞言不由有些錯愕,帶著這么一大幫桀驁不馴的騎士,應該是個脾氣暴躁的將軍才對吧?
可……應順天在這道聲音上卻感受到了蒼老,遲暮,失望,甚至還有幾分哀傷。
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應順天不由得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