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刀在前世為了練習飛刀,自然把手上運用飛刀的技藝也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飛刀的大小和匕首差不多,所以,何一刀用起匕首雖然有些生疏,但是熟悉的也很快。
何一刀前世被譽為“天下第一刀”,那把刀的確也是飛刀,但是誰說飛刀不能夠當作匕首來用了?
而且何一刀當初也花了不少苦功夫在手上的飛刀技藝,可以說,他就憑借這手上的飛刀技藝,也都可以被稱作一代宗師。
要不是由于飛刀取喉的名聲大過手上的技藝,那么江湖流傳的說不定又是些什么故事呢。
伴隨著何一刀手中匕首的飛舞,地上躺下的尸體也越來越多了,而且,何一刀的體力也不斷的在消耗。
無論哪一門高超的技藝,都離不開體力的支撐,這也是何一刀當初選擇刀芒鍛體的原因。
直到一大半的人都被何一刀手中飛舞的匕首奪去了性命,余下的眾人才知道恐懼。他們手中握著刀,看著面前身上也挨了不少刀的人依然現在原地,卻怎么也不愿意向前了。
地上的尸體無疑是刺激到了余下眾人的求生欲望,他們怕死,所以不斷的后退。遠離危險,是人的自主本能。
賭場外的天上不見星月,漆黑的夜空下只有幾處燈火,而在賭場中燈火的照耀下,卻是一片猶如地獄般的場景。
燈火搖曳,照映在地上的血水中,四處都是尸體。尸體的一邊站著一個帶著黑色簾幕的人,他的身上有幾處刀痕,不斷的滲出鮮血。而另一邊站著一群人,一群拿著刀卻不敢向前的人,其中還有一個臉上有一條蜿蜒的刀疤的男子。
他們的目光都投聚在一處,可能是那個帶著黑色簾帽的人,也可能是他手中沾滿鮮血的匕首。
“大家繼續上,他快要沒有力氣了!”徐蠻喊道。他是一點也不在意這群人的性命。
眾人聽到徐蠻的吆喝聲,并沒有向前,他們哪怕知道眼前的人要不行了,也不愿意上前,畢竟,誰也不想成為那個臨死前被拉著墊背的人。
“誰能殺了他,我給他一千兩!”刀疤哥沉聲說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時眾人一聽到有銀子作為獎賞,自然愿意拼命,要知道,一千兩對于一個普通人家來說,可是能夠過上富裕的生活一輩子!
“兄弟們,上啊!”其中一個拿著砍刀的人大喊著上前,想獲取這豐厚的獎賞。
可是,在他還沒有接近何一刀的時候,舉著刀突然停了下來。
原來,何一刀運用刀元,直接從指尖彈射而出,就像前世中的遺失絕學六脈神劍一樣,隔空飛射一道細如發絲的刀元,直取那人咽喉,直接切斷氣管,咽喉炸裂,鮮血噴薄而出!
眾人見這般神奇的手段,原本蠢蠢欲動的心又被按了下來。
“罡氣傷人!先天高手!”刀疤哥突然驚叫道。
“什么,刀疤哥,你說他是先天高手?”徐蠻有些不敢相信。
“只有先天高手才能夠形成罡氣并且隔空傷人,你說他不是先天高手是什么?”刀疤哥說道。
“那他是先天高手,我們該怎么辦?”徐蠻問。
“跑!”說完,刀疤直接轉身逃跑,也不在乎身后的小弟死活了。
徐蠻一愣,沒想到刀疤這么直接果斷,但只是稍微一愣,也跟著逃跑了。
他們都清楚,先天高手和后天高手不能同日而語,先天高手有罡氣,人家能夠在與你相隔十米開外的時候就能夠傷你,而你只能夠接觸到人家才能傷到人家,這樣的話還能怎么打?恐怕還沒有接觸到人家,就已經被罡氣打殺了。
“想跑?”何一刀眼神一變,右手一揮,一把黑色的殘影在空中劃過。
“啊……”
“啊……”
空中傳來兩聲慘叫,只見正要逃跑的徐蠻和刀疤哥的心臟出有一個不斷流血的傷口,這個傷口貫穿胸口,直接穿透了心臟。
“飛刀?”二人疑惑,想不到比人的飛刀如此厲害。
“我最厲害的可不是要匕首,而是丟飛刀。”何一刀的語氣依舊是那么的不在意。
“怎么可能,你才……多大,就成為了先天……高手……,還有飛……”徐蠻眼中仍是不信,話還沒有說完,就緩緩倒在地上。
那道黑色的殘影又從遠處飛了回來,飛入何一刀的袖口中。何一刀欣喜,經過長時間的孕養,他覺得幸運運用起來,越發的得心應手了。
“我刀疤苦練刀法,殺老大,收小弟,拼搏十多載,這才達到了如今的地位。未曾想到,如今卻是這般下場……”刀疤看著胸口不斷流血的血洞,心中升起一種悲哀,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大都是在生死之間掙扎,可真正到了死了的時候,卻沒有想到是這般模樣。
“沒想到我……連刀……都沒有……拔……”刀疤含著不甘,最終跌倒在地上。
何一刀看了躺在地上的刀疤哥和徐蠻,他知道這兩人該死,因為他們做了不少的惡事。
他沒有再看身后拿著砍刀的砍刀幫眾人,緩緩消失在夜色中。
至于砍刀幫今后何去何從,就看他們的了。
……
……
此時夜深,天空中自然沒有一絲光亮。
一間臥室中,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比人身手矯健,打開房門動作輕緩,行走起來更是躡手躡腳,基本上就沒有發出什么聲音。這么一看,比人定是做這種事情的老手了。
“誰?”臥室中傳來一人的聲音。
“大哥,是你嗎?”那人又問。
黑衣人并沒有被此人的聲音嚇到,反而從腰間抽出一把發亮的匕首,寒芒反射到此人的眼睛上,眼中充滿了殺意。
“你哥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估計是早已經遭遇不測了。”黑衣人說。
“你是誰?”那人怒斥,在床上掙扎著起來。
“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要老老實實的聽話,我就暫時不殺你。”說著,黑衣人的刀已經架到了床上男子的脖子上。
床上的男子被逼無奈,又躺了下來。
“你想干什么?”
“你哥給你留下解藥了嗎?”黑衣人問。
“解藥?什么解藥?”那人問。
“既然你不知道,留下你的小命也就沒用了。”說著黑衣人手上的匕首又向前逼迫了一下。
“等等,我知道!”躺在床上的男子突然叫到。
“你叫的再大聲也沒有用,外面的人早就被我遣散走了。說,解藥在哪兒?”
“你是紅魚山莊的人?”
“我問你解藥在哪?”黑衣人的匕首又逼迫了一分。
“在你旁邊的柜子里。”
“你沒騙我?”黑衣人問。
“你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定然知道我沒有練過武,我也逃不了的。”
黑衣人想了一會兒,“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招。”說完,他收起匕首,起身翻了翻旁邊的柜子。
“哐鐺!”一聲。
只見原本還躺在床上的男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機關!”黑衣男子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