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不會隨意承諾我不確定的事情,韶楚翼,無論未來如何,你始終都是我孩子,我愛你這一點不會改變,也不會因為舔了新成員而剝奪了屬于你的。只是作為哥哥,你也要學著照顧弟弟妹妹,有個小不點在后面追著你叫哥哥,會牽著你的手陪著你,讓你不是孤單一個人了,這樣不好嗎?”
楚泱的話很溫柔,一直以來自詡溫柔體貼的楚泱,這么長久以來,也就將這份溫柔真正的給了懷中的孩子而已。
裴衍聽了楚泱的話,眸子一點一點的暗沉下來,眼底似是又金色的光芒不時的閃過。
他剛剛的那番話不過是故意刺激小家伙而已,他其實沒想過再要個孩子的,他并不喜歡小孩,也不希望他們之間再多電燈泡。
可是……楚泱的話讓他產生了聯想。
也許……再有個孩子挺好的,這次他們都在這個孩子的身邊,見證他的一點點的長大,似乎真的挺不錯的。
尤其是個女孩子,像楚泱的女孩子,那就再好不過。
車上的對話也就是個插曲,等到了目的地楚泱也差不多就忘了。
她只是不想將話說的太滿,壓根沒想過再要個孩子的沖動,哪怕真的再要,也等以后,如今太多的麻煩了,懷孕生子會被鉆的空子太多了,并不劃算。
韶楚翼則是想著以后有個追著他叫哥哥的弟弟或者妹妹……嗯,還是妹妹好,像媽媽的妹妹,他肯定會保護她,將好吃的好玩的都給妹妹。
難得父子兩人的想法達到了空前的一致。
可惜楚泱壓根不知道。
到了目的地之后,楚泱下車的時候,原本的意思是裴衍在車中陪著韶楚翼。
但是很顯然,既然跟著過來了,裴衍怎么可能放任楚泱一個人去?
結果還是一家三口,仿佛走親戚一般一個不少。
李家因為發生了兇殺案,暫時被封鎖了,四周拉著警戒線,還能看得到警察在里穿梭辦案的身影。
“要進去嗎?”裴衍問道。
楚泱嗯了一聲,看著父子兩道:“進去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們就站在這里等我。”
裴衍這次沒有再說什么,點點頭叮囑她小心,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別墅的轉角處。
沒一會兒,楚泱就回來了,眉頭緊皺,似乎遇到了什么難題。
“不順利嗎?”裴衍問道。
楚泱嗯了一聲說道:“去警局吧,具體情況還得問問祝云平,當時究竟怎么回事。”
路上楚泱和裴衍說了她去現場得到的結果。
按理說慘死,應該存在怨氣煞氣,死前的震驚恐懼和怨恨,不應該那么快就消散掉,哪怕去地府,殘留下來的東西也多多少少會有點痕跡。
但是那里作為案發的第一現場,真的太干凈了,沒有絲毫的怨氣。
如果不是滿地的鮮血,她根本不覺得這里曾經有個人慘死在當場。
拋開這些線索,楚泱其實并不懷疑祝云平,她壓根沒覺得他會殺人,哪怕錯手失誤,她都絕不相信。
現在矛頭都指向祝云平,楚泱知道里面有貓膩,心中有了點猜測,但是還得去見了祝云平后,才能得到證實。
不過顯然并不容易,楚泱去了警局并沒有見到祝云平,之見到了坐在外面被問了話后,現在正等著楚泱來的周舟。
因為種種證據都指向祝云平,他現在身上有著重大嫌疑,尤其死者的妻子和兒子還指征祝云平這段時間的騷擾,更加雪上加霜。
“楚泱你來了。”
周舟見到楚泱眼睛一亮,連忙迎了上來。
楚泱點點頭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后,暫時也沒辦法將人弄出來。
得按照規章程序辦事情才行。
“律師已經在進行交涉了,只是……可能要麻煩點。”裴衍說道。
楚泱點頭:“不著急!”
反正死不了!
也不可能瞬間就定罪了。
“你當時在電話和信息里面說的不是太清楚,現在和我說說,當時究竟是個什么情況?祝云平怎么會腦子抽風的和他單獨待在一個屋子里面,還鎖著門。”
周舟抿了抿唇,內疚道:“責任在我,如果當時我能堅持和他一起,而不是在樓下等著的話,也許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當時祝云平和周舟應邀來到李家,任芳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到他們來的時候也不驚訝,只是平淡的放下咖啡說道:“我先生已經在樓上等著你了,有什么話你可以去問我先生,你既然不信我,我就不過去了。”
祝云平訕笑道:“任女士說笑了,我只是想要調查清楚而已,不存在信不信的問題。”
任芳哼了一聲,淡淡道:“不用說那么多,我這個后媽本身也不喜歡我的繼子,他死了我的確得到了不少好處,你們懷疑我很正常。總不能便宜都讓我占了,我還不付出點代價吧。”
祝云平也不好和長輩頂撞,畢竟對方話說的也沒錯,他只能沉默。
“行了,上去吧,我先生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加上長子出了這樣的事,心情抑郁臥病,盡快談了吧,你放心了我家里也能安生點。”任芳抬了抬下巴,示意傭人帶祝云平去書房。
周舟剛要跟上去,任芳就叫住了她:“只能祝云平一個人去,這是我先生特意交代的,你就在下面吃點點心喝杯咖啡等等吧。”
祝云平與周舟對視一眼,最終只有祝云平一個人跟著領路的傭人上樓了,周舟則坐在任芳的對面安靜的喝咖啡。
“我記得上次不是有個很漂亮的女人過來……哦,對了,叫楚泱,怎么之后都沒見過了?這次也不見她過來?”任芳望著周舟突然問道。
周舟道:“那是祝云平的師父,她……有別的事情要處理,這里的就交給了我和祝云平了。”
“好年輕的師父,看來本事真不小……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不能小覷,我兒子要是有你們三分之一的本事,我大約也不用這么焦慮了。”任芳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