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想著十全十美，可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每一樣都能順你的心意，你未免想得到的也太多了，又憑什么便宜你呢？”
云若譏諷的望了眼寒玨，對于他到現在都沒有認清現實，感到無比的可笑。
“墻頭草是沒有辦法存活的太久的，寒玨，你以為你現在是什么？你在楚泱的眼中還剩下什么？”
云若扎心的詢問，寒玨沒說話，她本身也不是要寒玨說的，見他不語，只是冷笑兩聲沒有再理會。
而就在云若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他卻又說話了。
“那有怎樣？”他說道：“在她的眼中一無是處，不是個東西，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走了這一步，就不會在意她心里面會怎么看我，如果我在乎，當初就不會邁開這一步。”
云若聽罷忽而拍手鼓掌，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寒玨，你可真的太有意思了……我突然有些明白楚泱為什么拒絕你所做的一切了。”
寒玨皺眉轉身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單純覺得好笑，就像剛剛我說的那樣，你過于追求完美了，而這個世上本身就不可能讓你事事如愿，看你偏偏就要追求那極致的完美，寒玨，你說著不好笑嗎？”
“你一方面想要保護楚泱，為她精打細算，為他算計一切。可一方面，你又舍不下你所愛和愛你的那個女人，兩相沖突下，你只能顧及一方，可你偏偏卻希望將這邊照顧到了，還奢望再拉那邊一把，不覺得太貪心了嗎？”
云若站起來，尖細的高跟鞋鞋跟踩在地盤上發出一聲聲有節奏的響聲。
她并沒有走向寒玨，而是走向門的方向。
“到現在，連我都沒搞清楚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你究竟最放不下的又是誰？我甚至一度懷疑，你是不是對楚泱有什么想法，超過了師徒之情。但后來想想又覺得是我想多了，怎么可能呢，你說對吧，寒玨。”
“來回搖擺，做了那么多，寒玨，你想清楚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究竟想要什么了嗎？”
門打開又關上，云若在門口停頓了幾秒。
“老娘再這樣下去都快要成知心姐姐了，操，我他媽人設是這個嗎？干脆弄死寒玨算了，省的礙眼。”
嗤笑幾聲，云若將手中的煙蒂隨手丟進了垃圾桶。事實證明，她可真一個文明的惡魔呢。
她再次的邁開步伐，對著空氣說道：“讓兆霆來見我！”
“王！”
兆霆一出現直接行禮跪在了地上。
云若坐在他的面前，翹著腿淡淡的瞥他。
“你能和我說說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嗎？整日忙的見不到人，我真的很好奇呢！”云若慢慢問道，語氣平和，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她并沒有讓兆霆站起來，甚至連正眼看他一眼也沒有。
兆霆不敢抬頭，低著頭單膝跪在地上。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無法猜出來她現在是什么想法，不叫起來他也不敢起來。
面前的是他的王，是他誓死效忠的王。
“一些小事，不敢打擾王！”兆霆說道。
“是不敢打擾我，還是根本不能告訴我呢？”云若緩緩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兆霆看著云若的雙腳停在他的面前，他依舊維持著低垂頭的恭順的姿勢。
一直到云若彎腰，伸手將他的下巴勾了起來。
“你背著我在對付楚泱，是嗎？”
兆霆目光微閃：“王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我倒是希望只是誤會，可你的心思向來縝密，背地里面的那些陽奉陰違，我從來不會管，你想怎么翻了天都可以。”
云若毫無征兆的突然狠狠的甩了兆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將兆霆的臉打得側到一邊，嘴角有血緩緩的淌了下來，他又非常乖順的重新跪在云若的面前，這次是雙膝下跪。
“你背著我做什么都可以，但你怎么敢對楚泱動手？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最后都會被加在我的身上？楚泱會以為一切都是我指導的，她會覺得我兩面三刀，在她面前一套，背地里面又是另外一套，兆霆，你可真的是我最忠誠的下屬啊。”
兆霆道：“我以為王和楚泱那邊已經不適合再繼續合作，她不會全心全意的相信您，我不希望看到王跟在楚泱身后卑微的模樣，她不配！”
話音剛落，伴隨著的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配不配不是你能來評斷，我說過了，不準動她，我交代過，不許動她，她是我的，你怎么敢？你怎么能？你他媽活膩歪了找死是吧？”
云若怒斥，從開始的淡然，到現在的暴怒，顯然對于兆霆的一系列行為，她憤怒至極。
兆霆并沒有反抗，也沒有反駁她的指責。
云若并不是一個溫柔的領導者，她動手過，而且最經常挨揍的就是皮糙肉厚的召南。
兆霆迄今為止還真的從沒有挨過揍，對于這一點，召南抱怨吐槽過，可依舊無法改變他挨揍的事實。
兆霆這次是第一次被云若打，但他并不生氣，他早就知道，一旦他背地里面做的那些事情被云若知道，絕對不會被輕易揭過去，他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只是挨揍而沒有被驅逐，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王將她看的很重要，可是從很久以前開始，背叛您的就是她，她根本從來沒有將您放在心中，也不曾像您一樣的看重對方。她不相信您，我看的很清楚，王，她一直都沒有相信過您。”
“那是我的事情！”云若冷冷說道：“我和她怎么樣，也只是我和她之間，她想弄死我，我也想弄死她，可這依舊只是我們兩個，你他媽管個屁，手伸的那么長，實在沒用，我將它剁了也行。”
“王不覺得楚泱對您的影響力太大了嗎？”兆霆抬頭問道。
“我愿意啊！”云若道：“我他媽愿意讓楚泱影響我，隨她怎么折騰，我高興啊，我就喜歡她折騰我怎么了？別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兆霆，這次只是警告，你要是再敢背著我暗地里面動手，我絕對會弄死你，不信，你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