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賜像是聽到多么好笑的笑話一般,忽的一笑:“哭?”
雖然背后說人壞話,被人當場逮了個正著,的確夠尷尬也夠理虧的。但陳恩賜一想到自己因為眼前這個狗男人被全網追著罵了半個多月不說,還丟了接下來所有的行程,什么尷尬什么理虧,完全不存在了……
反正聽都聽到了,陳恩賜索性就大大方方理直氣壯的瞪著秦孑,頗有一股“我就罵你了,你能咋滴”的氣勢:“誰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秦孑比陳恩賜高很多,縱使陳恩賜踩了高跟鞋,還是要仰視著秦孑。
這樣的身高差距,讓她極為不滿,為了讓自己不輸陣勢,她努力的將本就挺直的后背挺的更筆直了。
捂著臉的陸星,悄悄地拉了拉陳恩賜的裙擺。
察覺到這個動作的陳恩賜,以為陸星是讓自己不要惹秦孑,頓時更怒了,忍不住又口直心快的補了兩句,為了顯得自己特別有理,陳恩賜還特意將聲調拔高了半分:“再說,哭怎么了?你沒哭過?誰一生下來不是先嗷嗷的哭兩聲……”
陸星默默地轉過身,恨不得當場撞墻使自己暈過去。
垂眸的秦孑,忽然掀開眼皮,看向了陳恩賜,他漆黑的眼上下打量過陳恩賜,然后無聲一哂,就轉身走人了。
他身高腿長,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在了洗手間的出口。
跟人吵架,最難受的就是你火速全開,對方壓根沒理你……
陳恩賜被秦孑氣的胸口疼,“星星,你看,看看這是什么狗男人?狗男人臨走之前看我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藐視我嗎?早知道我出門的時候,穿雙恨天高,和他平視……”
陸星:“藐沒藐視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覺得你蠢……“
“蠢?你用一個春兩個蟲形容我?”陳恩賜“呵”了一聲:“我收回我剛剛的話,我覺得狗男人是被我懟的無話可說,落荒而逃了……”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頓了幾秒鐘,陸星拍了拍陳恩賜的肩:“不過,我還是要友情提醒你一句,你最好好好想想,在他跟你說那句話之前,你說了點什么……”
“我才不要想那個狗男人!”
陳恩賜嘴上這么說著,心底卻將剛剛的場景回放了一遍。
——“陸星,你別看狗男人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實際上中看不中用,床上技術爛的一逼,就是一繡花枕頭,空心湯圓,備位充數……”
——“那你別哭呀。”
陳恩賜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然后徹底明白過來了秦孑那句話的意思。
那你別哭呀……言下之意,我技術那么爛,當年你被我睡的時候,別哭著求我呀……
陳恩賜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唇張合了好幾次,才喪里喪氣的吐了句:“星星,我可能不想活了。”
陸星:“理解,如果我是你,我也會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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