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孑看了看眼前的密碼鎖,又看了看懷里已經睡的不省人事的人:“我他媽……”
三十秒后,秦孑俯身,打橫抱起陳恩賜,折回了電梯里。
二十五分鐘后,秦孑側身,微微撞開了臥室的門,將陳恩賜再次放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陳恩賜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喝醉了,跑去派出所,求失物招領。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來失物認領的人是秦孑……
秦孑……
一個激靈,陳恩賜直接嚇醒了。
她先是茫然的躺了一會兒,然后有點沒睡夠的她,翻了個身,找個舒服的姿勢重新合上了眼睛。
十秒后,她猛地掀開了眼皮,望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直接驚的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這不是她的家!
陳恩賜嚇得手腳發軟,她繞著房間,戰戰兢兢的觀察了一圈,在看到茶幾上放著的簽有秦孑名字的文件袋后,這才穩下神來。
她重新靠回到床頭,開始慢慢地梳理情況。
昨晚,她和林染見面了,喝了一些酒。也許是生理期的緣故,只喝了她平時酒量的一半,她竟然醉了,然后她拐進了公安局……接下來的事情,和她夢中的場景,完美的對上。
以為秦孑來接她,是最可怕的事情嗎?不,還有更可怕的,她居然對秦孑說什么“我好渴,但是我沒喝警察叔叔給我的水……還有,我還好困,但是我沒睡……再乖,也跟你沒關系了……”
她好端端的喝什么酒?喝酒就喝酒了,為什么要喝多?喝多就喝多,為什么要對著秦孑說這種話?
好像搞得她被他甩了這么多年,還惦記著他似的。
陳恩賜真想一道雷劈下來,把自己劈死,一了百了。奈何,大北京的今天,晴空萬里,根本沒有打雷的跡象。
陳恩賜懊惱了良久,半死不活的去了浴室。
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自己,上廁所時,發現自己衣服上染了一抹紅。
她懵了幾秒后,意識到那抹紅是怎么回事,就急忙的更換了一個衛生巾,跑出浴室,掀開了被子。
秦孑淡灰色的床單上,有著一團紅……
陳恩賜更想死了。
這不只是把下輩子的臉賠進去了,就連下下輩子的臉她也沒臉要了……
陳恩賜紅著耳尖,盯著那團紅看了好一會兒,最后決定保住自己下下輩子的臉——偷床單。
想著,陳恩賜就飛速的將床單抽了出來,揉吧揉吧塞進了自己的包里,然后將被子鋪的平平整整,把沒了床單的床墊蓋得嚴嚴實實。
陳恩賜哪還敢多留,直接將外套捆在腰間,遮掩住裙子上的血跡,然后就抱著包,一邊探頭探腦,一邊悄悄的往樓下溜去。
一樓沒人,陳恩賜松了一口氣,剛準備大搖大擺的離開秦孑家時,她包里的手機響了。
陸星打來的,接聽,陳恩賜還沒說話,陸星就在電話那頭嚷開了:“陳恩賜,你夜不歸宿?”